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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家

情根初种

周六的晨光透过老小区斑驳的梧桐叶,在季悦澜的书桌上投下细碎的光斑,手机屏幕突然亮起的银行到账提醒,让他指尖一顿,嘴角勾起抹漫不经心的笑。

“啧,季家倒是准时,每月三万,一分不多一分不少。”他划开手机银行APP,看着余额栏里赫然跳动的“1200000”,眼底闪过丝不易察觉的狡黠——这笔钱,从原主初一那年被季家“安置”在这个老小区开始,就像滚雪球似的攒着,旁人总以为他是勤俭持家,只有他自己清楚,不过是原主害怕跟季家那群人掰扯,但只有他自己是懒得换地方折腾罢了。

可现在,折腾的念头总算冒了出来。

他踢了踢桌腿旁堆着的习题册,窗外传来老旧水管滴水的滴答声,墙皮脱落的角落积着层灰,上次台风天阳台漏雨的水渍还没完全干透。“离学校四十分钟车程,破墙烂瓦,半夜还能听见楼道里的野猫叫,安全隐患一堆,再不换地方,哪天房子塌了都不知道。”季悦澜嘀咕着,指尖飞快地点开和林鸢苑的聊天框,打字的速度快得带风:“鸢苑,我准备换个房子住了,这破小区我真是是一秒都待不下去了。”

消息发出去没两分钟,林鸢苑的回复就炸了过来,一连串的惊叹号后面跟着八卦的追问:“!!!终于舍得挪你的狗窝了?看上哪个小区了?要不要我帮你找中介?”

“什么叫狗窝,我这房子确实是烂了点,不过没比狗窝大多少,还有,我还没准备定,先问问你有没有靠谱的资源。”季悦澜刚打完字,手机就又弹出一条新消息,备注是“夏星缘”,他挑了挑眉,有点意外——这位高冷校草级别的同桌,平时除了上课又“一点”交流,私下偶尔互动了一点,看看他有什么事情吧。

点开消息来,是夏星缘一贯简洁到近乎冷淡的语气,却透着股莫名的别扭:“听说你要换房子了,对吗。”

季悦澜指尖敲了敲屏幕,回得直白又带点怼人的劲儿:“哟,夏大少消息挺灵通的啊,怎么,难道要给我介绍房源?”

那边沉默了几秒,才慢悠悠发来一条:“我住的地方空房间多,地方够大,你要是没找到合适的,可以过来住,免费的。”

免费两个字,像小钩子似的挠了下季悦澜的心头。他抬眼瞥了眼自己攒下的存款,倒不是差房租的钱,只是白给的便宜,不吃白不吃。可转念一想,夏星缘这性格,不会有什么猫腻吧,虽然他们经常在学校互动。

他摸着下巴笑了笑,指尖飞快地打着字:“夏大少这么好心?不会是想找个人免费打扫卫生吧?”

“你想多了。”夏星缘的回复来得很快,带着点显而易见的不耐烦,“住不住随你,没人逼你。”

“住!怎么不住!免费的房子,傻子才不住。”季悦澜秒回,末了还加了句得寸进尺的,“不过我行李挺多,搬起来麻烦,夏大少方便开车来接我一趟不?”

发送成功后,他想象着夏星缘在手机那头皱眉的样子,忍不住低笑出声——逗这位高冷傲娇,可比做数学卷子有意思多了。

没过半小时,夏星缘的消息就来了:“二十分钟到。”

季悦澜乐滋滋地转身开始收拾行李。衣柜里的衣服不多,大多是休闲款,叠得整整齐齐塞进行李箱,书桌上的习题册、笔记本,还有他藏在抽屉里快速提高成绩笔记(穿越过来后带的唯一念想),一股脑儿打包好。等他把最后一个行李箱扣上,楼下就传来了汽车鸣笛声,低沉的引擎声,一听就价值不菲。

他拎着两个大行李箱下楼,就看见夏星缘靠在一辆黑色轿车旁,穿着简单的白色T恤和黑色运动裤,身姿挺拔,眉眼冷淡,下颌线绷得笔直,像是在做什么为难的事。看见季悦澜,他只是抬了抬下巴,语气没什么温度:“东西都带齐了吗?”

“齐了齐了,麻烦夏大少了。”季悦澜笑得灿烂,像个没心没肺的小太阳,丝毫没客气地把行李箱塞进后备箱,自己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坐了进去。

车里弥漫着淡淡的雪松香气,很符合夏星缘的气质。季悦澜靠在椅背上,侧头看他开车的侧脸,阳光透过车窗洒在他脸上,勾勒出清晰的轮廓,睫毛很长,垂下来的时候遮住了眼底的情绪。

“夏大少,你这房子在哪啊?不会是在郊区吧?”季悦澜没话找话,手指无意识地敲着膝盖。

“市中心,离学校十分钟车程。”夏星缘目视前方,语气平淡,却悄悄放慢了车速。

“可以啊,市中心的房子,还地方大,夏大少果然有钱。”季悦澜调侃道,余光瞥见夏星缘的耳尖似乎红了一点,快得像是错觉。

一路说说笑笑,大多是季悦澜在逗嘴,夏缘偶尔回一两句,毒舌的本性没藏住,却没真的让人不舒服。车子驶入市中心的高档小区,保安恭敬地敬礼放行,最后停在一栋独栋别墅前。

季悦澜下车,看着眼前气派的别墅,挑了挑眉:“夏大少,你这哪是地方大,这是豪宅吧?”

夏星缘没接话,只是打开后备箱拎行李,语气依旧别扭:“进去吧。”

走进别墅,季悦澜更是眼前一亮。装修是简约的现代风,却透着低调的奢华,客厅宽敞明亮,落地窗能看到外面的花园,家具摆放得整整齐齐,一尘不染,一看就是夏星缘的风格。

“你的房间在二楼,左手边第二间。”夏星缘拎着行李箱上楼,脚步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我在你隔壁。”

季悦澜跟上去,推开自己的房间门,里面装修精致,家具齐全,甚至连床上用品都是全新的,透着淡淡的夏星缘的气味。“可以啊夏大少,你这准备得挺充分,不会是早就盼着我来住了吧?”他转过身,笑得眉眼弯弯,带着点狡黠的试探。

夏星缘的耳尖瞬间红透,却硬撑着冷着脸,怼了回去:“想多了,闲置的房间,顺便收拾了一下,免得你住得不舒服又叽叽喳喳。”说完,不等季悦澜反驳,转身就走,“行李自己整理,有事叫我。”

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季悦澜笑得直不起腰——这位傲娇的心思,也太好猜了点,不过季悦澜还是想说一句:你耳红个泡泡茶壶啊喂!

搬完家的第一晚,季悦澜刚洗完澡,穿着宽松的睡衣靠在床头刷手机,房门就被轻轻敲响了。

“进。”

夏星缘推门进来,手里端着一个盘子,脸色依旧冷淡,语气却带着点不自然:“要不要吃晚饭?我煮了面。”

“不了,刚在楼下便利店吃了关东煮,不饿。”季悦澜头也没抬,指尖划着屏幕。

夏星缘的脚步顿了顿,把盘子放在床头柜上,盘子里是几包精致的零食,都是季悦澜平时爱吃的。“那……吃点零食?”

季悦澜抬眼,瞥见他眼底藏不住的期待,心里软了一下,嘴上却还是带着点敷衍:“行吧,勉强收下了。”

夏星缘像是松了口气,又站了几秒,没找到别的话,才转身离开,关门时动作都轻了几分。

过了几小时,门又被敲响了。

季悦澜刚洗完澡,发梢还滴着水,发尾的湿意洇湿了睡衣领口一小块,整个人陷在柔软的床里,指尖划着手机屏幕,却没什么心思看内容——毕竟刚搬完行李,骨头缝里都透着股懒洋洋的倦意。

房门又被轻轻敲响时,他甚至没抬眼,只是含含糊糊地应了声“进”,尾音拖着点刚洗完澡的黏糊劲儿,不像刚才怼人时那样精神。

夏星缘推门进来的时候,手里还攥着一瓶温牛奶,玻璃瓶身蒙着层薄薄的水汽,一看就是刚温好没多久。他站在门口顿了半秒,似乎是在确认季悦澜的状态,才抬脚走进来,脚步放得很轻,像是怕惊到床上这只犯懒的“小太阳”。

“睡前喝牛奶助眠,刚温的。”他把牛奶放在床头柜的零食盘子旁边,声音还是惯常的冷淡调子,却比之前送零食时软了点,甚至藏着点自己都没察觉的小心翼翼,“凉了就腥,不好喝。”

季悦澜这才慢悠悠掀起眼皮看他,眼尾因为刚洗过澡带着点红,像沾了点桃花色的软糖,他盯着那瓶还冒着点热气的牛奶看了两秒,又耷拉下眼皮,往被子里缩了缩,声音闷闷的:“不想动,累死了。”

搬行李的时候他看着轻松,其实两个大行李箱加上一摞沉甸甸的书,折腾下来胳膊都有点发酸,再加上刚洗完澡,现在只想瘫在床上当块没有骨头的软饼,连抬手够牛奶的力气都懒得使。

夏星缘站在床边没动,手指无意识地蜷了蜷,似乎是没想到他会这么说,耳尖却又悄悄爬上点红,只是灯光暖,没那么明显。季悦澜瞥到他这副有点无措又硬撑着冷淡的样子,心里那点逗弄的心思又冒了出来,像猫爪子挠着似的痒,他干脆侧过身,撑着脑袋看着夏星缘,嘴角勾着点坏笑,语气带着点故意的无赖,又带着点撒娇的意味:“要不然……夏大少喂我?可以嘛~”

这话纯粹是玩笑,他太知道夏星缘的傲娇性子了,料定对方要么会红着脸怼回来,要么会丢下牛奶转身就走,怎么也想不到夏星缘会真的接话。

可夏星缘只是沉默了两秒,原本攥着衣角的手指松开,竟然真的伸手端起了那瓶温牛奶,脚步往床边迈了两步,停在他面前的时候,耳尖的红已经漫到了下颌线,却还是硬着嗓子问:“自己喝,还是要我喂你?”

季悦澜愣了一下,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搬行李累得出现幻听了?他看着夏星缘端着牛奶站在床边,耳朵红得像是要滴血似的,眼神却很认真,一点玩笑的意思都没有,瞬间有点懵——这傲娇怎么不按常理出牌,这对吗?

他本来只是想逗逗人,现在被这么一问,反而有点骑虎难下。干脆摆烂似的往枕头上一倒,把自己彻底埋进被子里,只露出半张脸,声音闷闷地从被子里传出来:“起不来,不想动。”

反正话都放出去了,白吃白住还能蹭个“投喂”,不吃白不吃——他心里这么想着,却没注意到自己的耳朵也悄悄热了起来。

夏星缘看着他这副赖皮的样子,眼底极快地闪过一丝笑意,快得像流星划过夜空,转瞬就藏了回去。他没再说什么,只是走到床边坐下,床垫因为他的重量陷下去一小块,带着点雪松味的气息轻轻裹过来,和房间里的暖香混在一起,意外地让人安心。

“起来点。”夏星缘的声音放得很柔,和平时毒舌高冷的样子判若两人,他伸出手,轻轻扶住季悦澜的肩膀,动作小心得像碰什么易碎的宝贝。

季悦澜没反抗,顺着他的力道坐起来一点,刚想靠在床头,却被夏星缘轻轻一带,整个人就靠进了一个温热的怀里。夏星缘的怀抱很稳,带着点清冽的雪松味,胸膛硬邦邦的却不硌人,季悦澜的脸瞬间就热了,像被烫到似的想往后躲,却被夏星缘轻轻按住了后背:“别乱动,洒了。”

他的声音就在头顶,带着点胸腔的震动,季悦澜的心跳突然就乱了节拍,像有只小鹿在撞,撞得他脑子发懵,连反驳的话都忘了说。

夏星缘拿着牛奶瓶,另一只手轻轻托住季悦澜的下巴,动作生疏却仔细,把瓶口递到他唇边。温温的牛奶带着点甜香,顺着喉咙滑下去,暖得人心里都软乎乎的。季悦澜喝了两口,眼角的余光瞥见夏星缘垂着的眼,睫毛很长,像小扇子似的,正认真地盯着他的嘴唇,耳尖的红一直没消下去,连脖颈都染了点粉色。

季悦澜突然就有点想笑,又有点莫名的心悸——他突然想起刚才夏星缘说“凉了就不好喝”时的样子,想起对方端着牛奶站在门口的无措,想起现在这人抱着自己喂牛奶时的认真,心里像被塞了一大块白巧,甜得发腻。

夏星缘看着他喝完最后一口,才把牛奶瓶放在一边,又轻轻扶着他躺回床头,动作轻得像怕碰坏了他。季悦澜靠在枕头上,看着夏星缘整理着被他弄乱的被子,突然听见夏星缘小声说了句“这是你第二次靠在我怀了。”

声音很轻,像是自言自语,季悦澜却听得很清楚,他愣了一下,才想起下午搬完行李,自己靠在床头逗夏星缘的时候,好像也不小心蹭到过对方的手臂。他刚想开口逗他两句,夏星缘已经整理好被子了,站起身,眼神有点躲闪,却还是认真地看着他道:“晚安。”

季悦澜看着他泛红的耳尖,心里的软意像水似的漫出来,他笑了笑,声音也软下来:“晚安~夏大少。”

夏星缘转身离开,关门的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落在地上。季悦澜躺在床上,摸着自己还有点发烫的脸,又摸了摸刚才靠在夏星缘怀里的地方,忍不住笑出了声——这傲娇,好像也没那么难搞定嘛。

窗外的夜色更浓了,别墅里静悄悄的,只有床头的小夜灯还亮着暖黄的光,季悦澜抱着被子,闻着房间里残留的雪松味,很快就睡着了,嘴角还挂着点没来得及收回去的笑。而隔壁房间的夏星缘,靠在门板上,摸着自己还在发烫的脸颊,指尖似乎还残留着季悦澜发梢的湿意和牛奶的甜香,眼底的温柔像要溢出来,他拿出手机,看着季悦澜的聊天框,手指在屏幕上顿了很久,才敲下一行字:“明天给你带早餐。”

发出去之后,他又怕季悦澜觉得烦,赶紧撤回,却还是忍不住弯了弯嘴角——原来喜欢一个人,连靠近都要小心翼翼,连喂一杯牛奶,都能开心得心跳加速一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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