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39周+3天的凌晨四点,沈在熙在睡梦中轻轻蹙眉。一阵规律性的宫缩让她醒来,她下意识地伸手去摸床头柜上的宫缩记录app。黑暗中,权志龙几乎同时醒来,他的手已经先一步拿起手机,点亮屏幕的微光映照着他紧张的面容。
"开始了吗?"他的声音带着刚醒的沙哑,但眼神已经完全清醒。得到肯定的答复后,他立即起身,动作轻柔而有序地开启早已演练过无数次的流程。
产房是权志龙提前考察过多次的私立医院套房。当初他选择这里,就是因为房间配有专业的音响设备,此刻正播放着他为分娩特别编制的放松音乐。助产士检查开指情况时,他始终握着沈在熙的手,拇指轻轻摩挲她的手背。
"才开两指,还早。"助产士温和地说,"可以试试散步促进宫缩。"
于是凌晨五点的产科走廊,出现了一对相携而行的身影。权志龙一手举着输液架,一手稳稳扶着妻子的腰。每走几步,他就会停下来,用手掌轻柔按摩她的后腰。宫缩来临时,沈在熙会靠在他肩上深呼吸,而他总是能准确地说出鼓励的话:"很棒,这次比上次持续时间短了。"
上午九点,宫缩强度加剧。权志龙按照产前课学的方法,跪在病床前为妻子做腰部按压。汗水浸湿了他的衬衫后背,但他手上的力道始终稳定均匀。当沈在熙疼得咬住嘴唇时,他立即将手掌递到她唇边:"咬我的手。"
"不行..."她摇头拒绝,却被他温柔而坚定地打断:"比起你受的苦,这不算什么。"
中午时分,开指进程变慢。产科主任建议使用分娩球。权志龙小心地扶妻子坐上球体,自己则坐在她身后的椅子上,让她靠在自己胸前。随着音乐节奏,他引导她轻轻晃动身体,哼唱着她最喜欢的《Butterfly》改编版。护士进来检查时,看到这位巨星正专注地为妻子按摩太阳穴,轻声细语地描述着窗外的云朵形状。
"看到那朵云了吗?像不像我们在新西兰看到的羊群?"他的声音像温暖的流水,巧妙地将她的注意力从疼痛中转移。
下午两点,破水后的宫缩排山倒海般袭来。沈在熙疼得蜷缩起身子,权志龙立即上床从背后环抱住她,形成坚实的支撑。"看着我呼吸,"他将她转向自己,示范着拉玛泽呼吸法,"跟着我的节奏,吸气...呼气..."
当疼痛达到顶峰时,她无意识在他手臂上留下深深的指痕,他却毫不在意,反而更紧地拥抱她:"就快结束了,宝宝等不及要见我们了。"
分娩最后阶段,权志龙始终站在产床头侧,成为妻子最稳固的依靠。每次用力时,他都会托着她的后背,像排练过无数次那样精准地配合她的节奏。当胎头着冠时,助产士让他看镜中景象,他却始终注视着妻子的眼睛:"我看到了,我们的宝宝有和你一样的发色。"
最后一声啼哭响彻产房时,权志龙剪脐带的手在微微发抖。护士将清理干净的婴儿放在沈在熙胸前,他立即俯身将妻儿一起环住,眼泪无声地落在新生儿濡湿的头发上。
"是个女孩,"助产士微笑宣布,"体重3.2公斤,非常健康。"
权志龙轻轻触摸女儿的小手,那手指立即紧紧握住他的食指。这个瞬间,他想起自己曾经在万众瞩目下接受过无数奖项,却没有哪个时刻比得上此刻的震撼。
"她眼睛像你,"沈在熙虚弱地微笑,指尖轻抚宝宝的脸颊。
"鼻子像你,"他哽咽回应,俯身亲吻妻子汗湿的额头,"辛苦了,我的英雄。"
产后观察的两小时里,权志龙始终一手抱着女儿,一手握着妻子的手。他用棉签蘸水轻轻润湿沈在熙干裂的嘴唇,动作轻柔得像对待珍宝。当宝宝第一次尝试吮吸母乳时,他细心地在妻子背后多垫了个枕头,就像产前课上练习过的那样。
入夜后,他坚持让疲惫的妻子先睡,自己则守在婴儿床边。月光透过窗帘缝隙洒在新生儿脸上,他拿出手机录下女儿均匀的呼吸声,这是他为新歌收集的最新素材。
凌晨三点,沈在熙醒来时,看见丈夫抱着女儿在窗前轻声哼歌。那是她从未听过的旋律,简单却充满柔情。注意到她醒了,权志龙抱着孩子走近,眼睛在夜色中闪闪发亮:"我写了首新歌,叫《初遇》。"
他小心地将女儿放在她臂弯里,三人依偎在晨光微曦中。医院楼下传来早班车辆的声响,但在这个房间里,只有新生儿轻轻的呼吸声,和一对父母幸福的心跳声。
"我们要回家了。"权志龙轻吻妻子的发顶,声音里满是崭新的期待。
晨光渐渐明亮,新的生命乐章,刚刚奏响第一个音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