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所有物”。
这个称呼像带着倒刺的藤蔓,缠绕上心脏,带来微妙的刺痛与一种隐秘的颤栗。
那个宣告式的吻之后,张真源并没有留下过夜。他在我几乎缺氧之前放开了我,指腹用力擦过自己微微红肿的唇瓣,眼神里翻滚着未褪的情潮和更深的、晦暗不明的决心。
“记住你的身份。”他留下这句话,便转身离开,背影在门口微顿,最终还是没有回头,为我带上了门。
那一夜,我失眠了。指尖无意识地触碰着仿佛还残留着他气息和力道的唇瓣,脑海里反复回响着那五个字,以及马嘉祺和严浩翔透露的惊人信息。我像一个行走在钢丝上的人,一端是张真源愈发危险迷人的感情漩涡,另一端是身份谜团带来的致命危机。
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房间门被再次打开。
张真源走了进来。他已经换上了笔挺的墨蓝色统帅常服,头发一丝不苟,神情恢复了往常的冷峻,仿佛昨夜那个在黑暗中流露脆弱与决绝的男人只是我的幻觉。
他手里端着一个托盘,上面不是冰冷的营养剂,而是散发着热气的、看起来像是天然食材烹制的早餐,甚至有一小杯新鲜的、在这个星际要塞堪称奢侈的牛奶。
他将托盘放在床头柜上,目光落在我身上,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审视。
“吃完。”他命令道,视线扫过我略显凌乱的头发和眼下淡淡的青黑,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以后你的起居饮食,由我负责。”
由他负责……这意味着他彻底接手了我生活的每一个细节,将“私人所有物”的标签,落实到了最细微处。
我默默地坐起身,拿起餐具。食物的味道很好,远超之前的合成营养剂。但我食不知味,在他极具存在感的注视下,每一口都如同嚼蜡。
他就在旁边站着,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我。那目光不再是冰冷的审视,而是一种更复杂的、带着占有性评估的凝视,仿佛在确认自己的所有物是否安好。
当我喝完最后一口牛奶,他忽然伸出手,不是来接空杯,而是用指尖,轻轻擦掉我唇边一点奶渍。
动作自然得仿佛做过千百遍,与他冷硬的外表形成巨大反差。
我的身体瞬间僵住,抬眸看他。
他收回手,指尖摩挲了一下,眼神暗了暗,语气却依旧平淡:“以后在我身边,要注意仪表。”
说完,他拿起空托盘,转身走向门口。
“等一下。”我忍不住开口。
他停下脚步,侧头看我。
“那个……信标的事,你打算怎么做?”我鼓起勇气问道,这是横亘在我们之间最尖锐的刺。
他转过身,面对我,眼神锐利如鹰。“这不是你需要操心的事。”他顿了顿,补充道,“在你彻底‘属于’我,让我能够完全信任之前,你只需要待在我看得到的地方,保持安静。”
他的话语带着绝对的掌控,将我排除在真相之外,却又将我的安危纳入他的羽翼之下。这种矛盾的处理方式,很张真源。
“那……我算是被软禁在这个房间了吗?”我垂下眼睫,轻声问。
他沉默了几秒,然后迈步走回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不。”他抬起手,不是触碰,而是解开了我军服(他之前让人送来的,替换了囚服)最上面的那颗扣子,指尖若有若无地擦过我的锁骨。
“从今天起,你可以跟在我身边。”
他的指尖停留在那颗蓝宝石项链上——那是第一个世界他送我的“枷锁”,不知何时,它又出现在了我的脖子上,仿佛跨越了世界的阻隔。
“以我‘私人助理’的身份。”他俯身,在我耳边低语,气息灼热,“这样,我才能确保我的‘所有物’,不会沾染上任何……不该有的气息。”
私人助理……贴身监视。
我抬起头,看着他近在咫尺的、带着不容置疑独占欲的眼眸,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跳动。
这一刻,我清晰地感受到,我们之间的关系,进入了一个更加亲密,也更加危险的维度。他是狩猎者,也是守护者;是囚禁我的牢笼,也是我在这危机四伏的星际中,唯一的庇护所。
而我,似乎已经在这交织着恐惧与悸动的复杂情感中,越陷越深。
【目标人物(张真源)好感度:+5。当前好感度:80。怀疑度:10%。】
【检测到目标人物对宿主的日常生活介入度与掌控欲达到新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