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

嗯对，我半夜三更不睡觉来更新了，我睡眠质量差的出奇，我刚刚睡醒，在梦里老是被杀死，刚刚梦到自己在海里，被淹死了，在梦中就是世界上一百种死法。

人物依旧变化：

沉渝：少年，这名字一出懂得都懂。

落彦：少爷

烬钰：歌姬

平康坊的烬月楼，脂粉香混着酒香，缠缠绵绵漫过窗棂。

落彦一脚踏进来时，满楼的喧嚣便淡了三分。锦袍上金线云纹暗绣，腰间羊脂玉珏相触，撞出清泠的响。那是旁人求而不得的权贵，衬得他斜倚二楼栏杆的模样，都带着漫不经心的矜贵。周遭宾客下意识敛了声气，连掷骰的动作都放轻了，生怕扰了这位贵人的兴致。

戏台中央，烬钰正敛衽道谢。水红舞衣沾了些微酒渍，鬓边珠花是最便宜的料，可她眉眼弯着，笑意妥帖得挑不出错处。方才一曲舞罢，台下商贾掷来几吊铜钱，她弯腰去拾时，裙摆扫过地面，带出细碎的尘。她要靠着这些活下去，所以每一分笑意，都练得恰到好处。抬眼瞥见落彦，她眼底飞快掠过一丝光亮，提着裙摆便往楼上走，步子急，裙摆翻飞间，露出脚踝处磨破的红痕。

角落里，沉渝攥着笔杆，指尖泛白。青布衫洗得发白，袖口沾着未干的墨，他借着楼里昏黄的灯火抄录曲词，一页抄完，便能换两个铜板。他抬眼望过去，先看见烬钰转身时翻飞的裙角，再看见落彦腰间晃悠的玉珏。少年人的眼里盛着憧憬，他想，若能有一日，不必为两文钱折腰，不必困在这方寸楼阁抄抄写写，能像落彦那般，从容地站在光里，便是人间最好的光景。那是他对自由与美好的全部想象。

落彦似是察觉到他的目光，淡淡瞥过来。四目相对的刹那，沉渝慌忙低下头，墨汁滴落在宣纸上，晕开一团黑。

烬钰终于走到落彦面前，唇瓣刚启，正要吐出几句练熟的奉承话，却见落彦抬手，指尖漫不经心地捻着玉珏上的纹路。“这曲，聒噪。”

轻飘飘三个字，没带半分怒意，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威压。

乐声骤然停了。掌柜的满头大汗地跑过来赔罪，挥手撵走了乐师与舞姬。烬钰脸上的笑僵在那里，方才围在她身边的商贾，此刻都噤若寒蝉，再没人肯掷半文赏钱。她攥紧了衣袖，指尖冰凉，方才那点希冀，尽数碎在落彦的一句话里。

沉渝低着头，听见楼里的喧闹彻底散去，只余落彦漫不经心的啜茶声。他忽然懂了，落彦指尖的玉珏，能轻易碾碎他寒窗苦读的憧憬，也能轻易掐灭烬钰赖以生存的淡光。

太阴了，我度娘被我干废了。

小生为此章落笔，余遍寻典籍、披阅诸卷，方敢缀字成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