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垂眸,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袖口,眼底闪过几帧破碎的回忆,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不吵不闹,而是乖乖阐述着曾受过的委屈
“你说爱我深夜留的灯?可你忘了,有次暴雨夜,我等你到凌晨三点,你回来时身上沾着别的女人的香水味,说只是应酬;你说爱我替你挡暗算的倔强?那年在码头,我替你挡下那杯毒酒,高烧三天三夜,你却在电话里说傅氏紧急会议,连一句关心都没有;你说爱我装柔弱的样子?可我那次阑尾炎发作,想让你陪我去医院,你却因为林薇薇一句‘心情不好’,就让司机送我,自己留在她身边安慰。”
她抬眼,眼底的冰寒裹着滚烫的委屈,眼眶发红,字字戳心,
“傅景深,这些和我的身份无关的瞬间,你从未放在心上。你现在说爱我,可当初我以‘普通妻子’的身份,一次次向你靠近时,你给我的,只有敷衍和忽略。”
傅景深浑身一震,瞳孔骤然收缩,握着她手腕的力道瞬间失了控,却又猛地松缓,像是怕碰碎了满是伤痕的她。他踉跄着后退半步,背脊绷得笔直,喉结滚动间,竟溢出一声压抑的呜咽
“不是的……晚晚,不是这样的!”
他抬手狠狠捶了自己胸口一拳,沉闷的声响里满是绝望的悔恨,眼底瞬间红透,血丝蔓延
“暴雨夜那晚的香水味,是二叔派来的女人故意泼的,我回来就想跟你解释,可你已经锁了房门;码头那次,我开完会疯了一样赶去医院,护士说你不让任何人打扰,我在走廊守了整整两夜,不敢让你知道;还有你阑尾炎发作……”
他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伸手想碰她的脸,却在半空僵住
“我后来把林薇薇骂得狗血淋头,把她手里的线索逼了出来,就是想早点解决所有麻烦,好好陪你……我以为我在为我们的未来铺路,却不知道,我让你一个人走了那么多黑路。”
他突然双膝跪地,西装裤沾满尘埃,姿态卑微到了极点,双手死死攥着她的衣角,声音带着崩溃的哭腔
“是我蠢,是我瞎!我被傅氏的烂摊子迷了眼,忽略了你的所有委屈!你要打要骂都好,别再质疑我爱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