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一点半，刘耀文推开家门，意外地发现玄关的灯还亮着。他习惯性地皱眉，以为是谁忘记关灯。但当他换好拖鞋走进客厅，却看见宋亚轩蜷在沙发上，身上搭着条薄毯，已经睡着了。
茶几上放着一杯牛奶，在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刘耀文站在原地，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他向来习惯深夜回家时面对一室黑暗，这样有人留灯等待的场景，对他而言陌生得令人无措。
他走近些，发现宋耀文手里还握着电视遥控器，屏幕上正在播放深夜档的纪录片。空调温度打得有些低，宋亚轩在睡梦中无意识地往毯子里缩了缩。
刘耀文犹豫片刻，还是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刘耀文"宋亚轩。"
宋亚轩"嗯......"
宋亚轩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到是他，连忙坐起身
宋亚轩"耀文？你回来了。"
他揉了揉眼睛，声音还带着睡意
宋亚轩"牛奶可能凉了，我去热一下。"
刘耀文"不用。"
刘耀文按住他的肩膀
刘耀文"我不喝。你怎么睡在这里？"
宋亚轩打了个哈欠，眼角泛着困倦的泪花
宋亚轩"我看你这几天都回来很晚，想着你可能会饿......"
他说得理所当然，仿佛这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
刘耀文沉默地看着他。客厅的灯光在宋亚轩柔软的发梢投下浅浅的光晕，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毛茸茸的。这种被人记挂的感觉，让刘耀文心里泛起一丝异样。
刘耀文"以后不用等。"
刘耀文的声音不自觉地放轻了些
刘耀文"早点休息。"
宋亚轩抱着毯子站起来，脚步还有些晃
宋亚轩"那你记得把牛奶喝了，助眠的。"
他揉着眼睛往房间走，走到一半又回头
宋亚轩"晚安，耀文。"
刘耀文"晚安。"
刘耀文看着次卧的门轻轻合上，这才在沙发上坐下。他端起那杯牛奶，温度刚好，显然是不久前才热过的，他其实没有睡前喝牛奶的习惯，但鬼使神差地，他还是喝了一口。
温热的液体滑过喉咙，带着淡淡的奶香。刘耀文放下杯子，目光落在电视屏幕上。纪录片的旁白正在讲述候鸟的迁徙，画面里成群的鸟儿掠过夕阳。他想起刚才宋亚轩睡在沙发上的样子，像只找不到窝的小动物。
他关掉电视，客厅陷入寂静。次卧门缝下透出的光线，在他起身回房时悄然熄灭。这个夜晚，似乎和往常不太一样。
第二天早上，刘耀文起床时，宋亚轩已经在厨房准备早餐。餐桌上摆着煎蛋和烤吐司，宋亚轩正在倒牛奶。
宋亚轩"早啊。"
宋亚轩把牛奶推到他面前，眼睛亮晶晶的
刘耀文"昨晚睡得好吗？"
刘耀文接过牛奶，发现温度和他昨晚喝的那杯一模一样。他低头咬了口吐司，含混地应了一声。
宋亚轩似乎并不在意他的冷淡，自顾自地说
宋亚轩"我查过了，睡前喝牛奶真的有助于睡眠。”
宋亚轩“你要是喜欢，我以后每天都给你热一杯。"
刘耀文"随你。"
刘耀文拿起桌上的报纸，却又补了一句
刘耀文“不过别在沙发上等，容易着凉。"
宋亚轩切煎蛋的动作顿了一下，嘴角悄悄扬起
宋亚轩"知道啦。"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餐桌上，给牛奶杯镀上一层金边。刘耀文看着报纸，忽然觉得，或许有人留灯的夜晚，也并不坏。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