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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栖家是好是坏?

江南狐影:龙脉初显

灵佑29年,玄月廿(公历10月15日)·栖家宗祠

栖家宗祠深处,常年弥漫着檀香与尘埃混合的气息,光线昏暗,只有几缕阳光透过高窗的雕花棂格,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光影。浅沐坐在冰冷的石案旁,额间的金色封印符文泛着微弱的光,他手里摩挲着那只歪歪扭扭的草编狐狸,眼底满是失落。

禁足的日子枯燥而漫长,每日只有送饭的仆役会来,其余时间,陪伴他的只有满室的古籍和沉寂。他知道栖疏影还在生气,那些天的冷嘲热讽像针一样扎在他心上,可他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

直到第五天清晨,浅沐被窗台上的一抹鲜红吸引。他起身走过去,发现那里放着一小篮饱满的野草莓,颗颗晶莹剔透,还带着清晨的露水。他的心猛地一跳,转头望向窗外,却只看到一道匆匆离去的白色身影——那是栖疏影的月白劲装。

从那天起,每天清晨,窗台上总会出现不同的东西:有时是他爱吃的桂花糕,有时是一本他想看的医书,甚至有一次,是一只用桃木雕刻的小狐狸,比他编的那只精致得多。每次浅沐想追出去道谢,都只能看到栖疏影决绝的背影,连一句回应都得不到。

这天傍晚,浅沐故意坐在窗边看书,眼角的余光却紧紧盯着窗外。果然,夕阳西下时,一道白色身影悄然出现在墙角,手里提着一个食盒,正是栖疏影。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轻轻将食盒放在窗台上,转身就要走。

“疏影!”浅沐猛地开口,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栖疏影的脚步顿住,却没有回头,只是背对着他,语气依旧冰冷:“喊我干什么?好好反省你的错。”

浅沐攥紧了手里的草编狐狸,低声说:“谢谢你的野草莓,还有……那个木狐狸,我很喜欢。”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过了许久,栖疏影才闷闷地说:“我不是来讨好你的,只是怕你饿死在里面,丢了栖家的脸。”他顿了顿,又补充道,“那个木狐狸,是我顺手刻的,扔了也可惜。”

说完,他快步离开,可浅沐却分明看到,他转身的瞬间,耳根微微泛红,手里还攥着当初那只草编狐狸,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

浅沐看着窗台上的食盒,里面是他最爱吃的莲子羹,热气袅袅。他拿起勺子,轻轻舀了一勺,甜意顺着喉咙滑进心底,驱散了连日来的阴霾。他知道,栖疏影的愤怒,从来都不是真的怪他,而是怕失去他。

夕阳透过窗棂,将浅沐的身影拉得很长,他摸了摸额间的封印符文,嘴角露出了一抹久违的笑容。或许,这场禁足,并不是绝境,而他和栖疏影之间的情谊,也从未被冰冷的嘲讽所冲淡。

灵佑29年,玄月廿五(公历10月20日)·栖家宗祠

深夜的栖家宗祠,只有烛火在风中摇曳,将满室的古籍映照得忽明忽暗。浅沐翻遍了石架上的藏书,终于在一本泛黄的《栖家秘录》中,找到了关于九尾狐封印的记载。

书页上的字迹早已模糊,却仍能看清关键——“栖家先祖与九尾狐立契,以血脉为引,将邪灵封印于地下祭坛,而守护封印者,需为栖家嫡系;另有一脉,身负九尾狐正统血脉,为封印之‘容器’,世代相传,遇邪灵异动,需以自身精血唤醒正统九尾,平息浩劫。”

浅沐的手指抚过“容器”二字,浑身一震。他想起体内的九尾狐,想起额间的封印,想起小时候长老们对他的特殊对待,一个大胆的猜测在他心底浮现:他,就是那所谓的“容器”一脉。

就在这时,他发现书页的夹层里,夹着一张残破的族谱。族谱上,栖疏影的名字旁,赫然标注着“嫡系守护者”四个字,而他的名字,却被单独列在另一支,旁注“九尾容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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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我们从出生起,就注定是这样的关系。”浅沐喃喃自语,眼底满是复杂。他终于明白,栖疏影的愤怒,不仅是担心他的安危,更是源于守护者的责任——他不能让作为“容器”的浅沐出事,否则,封印将彻底崩溃。

“你在看什么?”一道冰冷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

浅沐抬头,只见栖疏影站在门口,月白劲装在烛火下泛着冷光,手里还提着一个食盒。显然,他又是来送东西的,却恰好撞见了这一幕。

浅沐没有隐瞒,将《栖家秘录》和族谱递了过去:“疏影,你看……我们的身世,早就和封印绑在一起了。”

栖疏影接过书,翻看了几页,脸色越来越凝重。他攥紧了拳头,指节发白,沉默了许久,才低声说:“我早就知道。”

“你知道?”浅沐愣住了。

“从我们小时候,长老就告诉过我,你的命比谁都重要,我必须保护你。”栖疏影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可你倒好,一次次拿自己的命去冒险,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死了,我该怎么向栖家交代?怎么……对得起我们之间的约定?”

雪山🍵:这个我深有体会,唉,原本我要在江苏读书的,结果没办法,又只能到贵州读了,好难过,想我龟龟。

最后一句话,他说得极轻,却像重锤一样砸在浅沐心上。他想起小时候,两人在宗祠的桃树下约定,要一起守护栖家,守护云锦城。原来,栖疏影一直都记得,一直都在履行这个约定。

“对不起,疏影,”浅沐的眼眶红了,“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你担心了。”

栖疏影看着他,冰冷的眼神渐渐柔和了下来。他将食盒放在石案上,里面是温热的莲子羹:“快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说完,他转身就要走,却被浅沐一把拉住。

“疏影,”浅沐举起手里的草编狐狸,嘴角露出一抹笑容,“这个,还给你。以后,我们一起守护封印,好不好?”

栖疏影看着那只歪歪扭扭的草编狐狸,又看了看浅沐眼底的真诚,终于点了点头,耳根微微泛红:“嗯。”

烛火摇曳,映照着两人的身影,满室的古籍仿佛也在无声地见证着这份跨越身世与责任的羁绊。或许,这场浩劫带来的不仅是痛苦,更是让他们看清了彼此心中最重要的东西。

作者逼逼赖赖:欢迎大家猜猜栖家怎么样?是好是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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