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期待着能好好对话一次的……结果还是变成马尔斯老师那样了……算了，专心考试吧）
第二考区，底底亚攥向四棱星
“考场”黑盒外，空荡荡的教室里讲台上趴着的格雷姆惊醒
“哟，出来了”
扫一眼两旁维洛与菲娜本体都到场，紧盯着飘在趴着的底底亚头上悬浮着的黑盒
之前已经有一枚星星飞出去了，代表着三题底底亚已经完成了一题，外面的两只都看得清楚
“进去都没胆量的家伙没资格吐槽直面天才威光的凡兽……”
“好啦好啦，不要吵架，按现在黑匣内的魔力跃动频率，底底亚同学的题卷很快就会交出去吧”
“叮铃”“哗——”
话音刚落，又一道逆飞的流星冲天而起，汇入了更高天王都涉及的国家魔力网中
“祈祷武运昌隆，三题顺利……”
格雷姆是开始少女祈祷中.JPG了，隐世百年以上的贤者们，如果能因新贤的诞生汇做一股于国中齐聚……此番景象并不在格雷姆想象范围以内
“难说”“……啧，人家讲点好念头打什么叉！”
“嗷哇˃ʍ˂噗——咳咳，错了错了”好，现在我们尊贵的校长大人是真吃上传说中格雷姆的一电炮了，“但这是事实诶，其余两道无需求猜不出题面，而所罗门那道需求提供的物理素材是一单位汞诶，都猜得出来这代表着什么吧？”
“……”
“……”
场内略微陷入沉默
炼金术追求的至高真理，无需魔力消耗，无需物质损坏的质量转换，点石成金的“贤者之石”，明面上制作方法未知，但稍微有点门道的就都知晓是依靠人体练成
而在座几位，那更是心知肚明这简简单单的配方到底引出了多少薪仇血债
“一单位灵魂……炼取一单位的贤者之石”
“这不会是这么简单残酷的考试，底底亚同学应该也不会蠢到用生命当做答题代价”
“而越过灵魂损耗炼制单位贤者之石的方法……”
两只已经开始眯起来了的眼睛转向了早已闭上双眼假装“自己什么都听不到哦～”的我们的校长大人身上
“好熟悉哦～”
“好↗熟↘悉↗哦～⌓‿⌓”
菲娜平静地捂嘴，而格雷姆取笑的声调明显更 抑 扬 顿 挫 些
“诶嘿嘿……是熟悉哈”
而维洛，我们看不见兜帽底下那张脸的伟大的校长维洛，也只是抽着嘴角尴尬陪笑
“轰隆！——”
“呃喝嗯！”“魔力流全断，整座学校的魔力网都被抽调了！”
突然，原先底底亚头顶稳定漂浮着的黑匣一震，房间内的三只眼前暗了暗，接着整座学校都感受到了震动
抬爪，举杖，稳定梳理好被大幅抽调有些被搅乱的网络，接入公网备用魔力源，演习过无数次般一气呵成，而原先申请都要先审批个十月八月的备用魔力池现在跟开了似的一路绿灯，王国公网，位于王都底下的隐蔽魔力池狠狠朝学院涌来灌注
“好熟悉哦(˵¯͒〰¯͒˵)”“越来越熟悉了呢(˵¯͒〰¯͒˵)”
捧着脸的菲娜跟抱着法杖的格雷姆已经统一了表情，就如此暧昧地微笑着盯着维洛兜帽底下明明看不清但就是知道越来越红的脸了
“好……好嘛谁年轻的时候没犯过错似的，又不是没受过罚……过去了就过去了U ´꓃ ` U”
“好，好，过去了就过去了(˵¯͒〰¯͒˵)”“好哦，好哦，过去了就过去了(˵¯͒〰¯͒˵)”
而格雷姆与菲娜依旧统一“战线”表情，并选择性忽略了炸毛的维洛
“嗡嗡——嗡嗡——”“叮铃”“哗——”
不稍片刻，积蓄了大量魔力于其中而震颤的黑匣趋于稳定，随后最后的提示音响起，最后一道逆飞的流星冲天而上，昭告着这次考试的结束，而三只担心着的成绩……也很快就能找答题本人揭晓了
“！”
“嗡”“咻——啪！”
趴在课桌上的底底亚惊醒，而头顶上漂浮着的黑匣程式被拆解后分化为纯粹魔力填入校园网，只留一颗比血鲜红的宝石落下
已经看不清面孔的底底亚看着肉垫上静静躺着的一单位贤者之石，其上与周围旋转漂浮流淌着已经被转化为滚烫液态金子的汞以示成效，环顾四周，熟悉但疏远的菲娜馆长，刚相遇的格雷姆主任，还有第一次亲眼见的，同样看不清脸的维洛校长
“哈……虽然考得不好，但我通过了，校长老师”
底底亚是如此微笑着说的
“……”
“……”
“……”
“噗哈哈哈哈！
——真有你的啊！小子”
紧张到凝固的气氛在最后一刻达到顶峰，随后是破窗透气带来的更甜美更放松更欢笑的空气，三只如释重负的表情还有维洛首先笑着上前，变魔术般黑袍底下又捞出一张叠好的同款黑袍给底底亚披好，随后使用禁忌的抓取术（划掉）毛茸茸的大爪子狠狠揉搓底底亚袍子底下的脑袋
“魔力抽调的时候真的担心又像之前那样变成禁忌的灾祸呢”
“那可不，天才与凡兽之间相别云泥，某人半辈子的成就已经被人家几个月不到狠狠超过咯”
“嗨呀什么话，什么话介似＼(`Δ’)／真要扒老黄历你等着滴昂格雷姆，你等着劳资马上嗷哇哈哈怎么提前动手不讲五得_(:з」∠)_”
底底亚笑着静看三只亲密无间的对话，想说些什么，“只是选上个预备役而已”“其实效率还不完美”“该不用付那么多路费”之类的，但发现好像无论从哪句插进去都只是在破坏气氛，明明微笑的嘴角渐渐落到了带些苦涩的弧度，抬起的爪子终究没能说出些什么，只是把贤者之石与黄金分开黄金降温固定放好
校长主任与馆长都是一类兽呢，经历成就相遇纠缠到作为好友的嬉戏打闹一气呵成，但自己不是……自己与他们离得好远好远
……
“不过啊……”
“啊，是，维洛校长”
打趣只是两三句，在场三只忽视不了今天绝对的主角:耶·底底亚
“恭喜底底亚同学毕业成为占星/炼金/王都的预备贤者”x3，“还有魔吉利希亚无脸男团(„ಡωಡ„)”
“嗨呀你小子，坏什么气氛”
“大实话算什么坏气氛嗷哇哎哟˃ʍ˂”
“嗯嘛，不会讲话的校长小狗别管了，小底底亚，有想好继承称号了吗，这不是个像你答题那样简单轻松的问题哦”
看着维洛耍宝然后被格雷姆拧上腰子痛苦面具，菲娜警示底底亚，底底亚自是知晓，贤者相关内容在“考题压缩包”内有明确且详尽的，原先该是禁忌档案只能物理书写在羊皮纸上的资料记载，而关于底底亚的选择，我们自是视角转到黑盒内的考场交卷处亲眼所见了解最佳
“锵——”“汞隆“嗯哼！！……”
“啪嗒”
一间与格雷姆办公室布置类似的房间，不过现在堆满了书与羊皮纸与魔导粉笔刻录下的痕迹，中心被清空出来的法阵里，忙碌了半个多月的底底亚（因为是零基础现学，所以大多数时间用来看书了）站在无数笔画的法阵中间，爪子和身上也都刻满了卢恩混杂的弯钩恨不得“武装”到牙齿的模样，爪子合掌后往阵上一拍，魔力的流动模拟代替地心的运动启动了炼金阵，蓝光散出
“！”
如同梦中下坠的感觉，但这里是现实，也不可能惊醒，但底底亚的确眼前一亮，如同吃了发a1高闪般落入了纯白的空间
‘下潜成功了，这里就是世界的根源……不，还是内心的具象化吗，那就还算不上最底’
“喂喂我说，用自己在地脉里的一半信息记录为代价开辟到了这里，不会就只是为了对着真理发呆吧”
面前，纯白的空间，卡巴拉生命之树的石碑，前方站着的透明小人只有略显漆黑边框的小人用着与底底亚一模一样的声音质疑
“啧，真理闭嘴”
“嗨呀，看不起谁呢，我可是你前人生经历精髓的一半！真把我当诞生到现在不过577纳秒的小孩啊？”
“唔姆？oioi，尔多隆盐津瞎了吗，到底想交易什么赶紧说啊，oioi”
那框与底底亚身形一致的黑影见底底亚带着一身符文自顾自的在空间内试探很不耐烦地在底底亚面前打搅蹦跳尝试吸引注意力
‘跟潜入以太之海一样的浸泡状态，无需辅助施法运行炼金阵，基础魔力无尽供应，还有……灼眼的真理’
“哦？”见底底亚这摸摸那看看这摆个炼金阵那挥个魔法后眼神终于落到了那刻着卡巴拉生命树的石碑大门上，‘真理’的小兽终于卓有成效地昂首，“果然，装模作样到最后还是为了真理而来，开始交易吧，我要你的一只眼睛，交换贤者之石炼成‘技巧’”
而底底亚又直接略过了胸有成竹的虚影直冲石碑面前
“姆？还不开口，真理之门只会以等价交换为代价打开，你自己开推炼金术的第一时间就推得出来的道理吧？你不会真的是那种想用拳头应对真理的傻瓜吧嗯？连我的好处都不想给这门噗｜д•´)!!——？！”
底底亚当然没有想靠拳头砸开真理之门，划开手掌肉垫，血液沿着灰毛引流到指尖混杂上指尖沾满的魔力尘，就这样开始在凹凸的石碑门上刻录
“反……反转阵法？！”没有实体的小兽看到图案的那一刻完全丢掉了镇定（本来就没镇静下来过吧23333），“耶·底底亚，李药寄吧干啥？！倒转真理历程我们俩都活不了不说，你现在可是连着整个学院和国家的备用魔力池，你要把整座学院和王都底下炸了吗？！”
“下如同上，上如同下……”
依旧不做理会，脚爪和背上都刻好悬浮纹章的底底亚在这片空间中无条件浮空，很快就给整面石碑都以血作笔糊好了看上去与外面进来时的法阵略有不同且完全相反的图案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已经念上了”眼睁睁看着底底亚鸟都没鸟自己已经合掌后拍法阵上开始念咒的虚影完·全·败·北·般倒地开始也念诵不过是俳句，“呜呜呜……我诞生的意义就是给这大笨蛋当开门老大爷吗……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吔……”
“——依此……可达奇迹！”
“啪！”“噼啪，噼啪”“锵——”
“唏——！！”
随着咒语，法阵调动着周围理论无限的魔力开始运转，阵法由最先开始的蓝电化作血红，最后深深落入那石碑中，发出纯粹洁白的光
“呱——真理，我又来拥回你了吔——”
虚影已经跪地上摆好“赞美太阳”姿势后许久，想象中底底亚逻辑崩溃被自己超载的真理完全吞噬作为补足，自己也一同消散的画面并未到来
“哎？”睁眼（bro物理结构都没有哪来的眼？！（嗨呀气氛到了你别管），深入石碑的白光纹路稳定而平和，该是强制与冰冷的真理在金光纹路的引导下顺从且温和地开始分裂，粉碎，规律地旋转，转换着自身的姿态，“真……真的给这家伙转上了₍˄·͈༝·͈˄*₎◞ ”
“？啧”
“哎哎，别这么看我”底底亚在转换阵中心飘着，虚影也飘到了底底亚旁边，被皱着眉头的底底亚凶了一眼睛后秒切防御姿态，“分到那夸张的信息比例的时候还不了解，现在总算是体会到了”
“你这家伙，是有好奇的事就会想去做，而且做事不撞南墙不回头，偏偏还能跟大运一样来一面南墙撞一面的类型吧？”
“贤者之石的什劳子炼成技巧对你这样的家伙到底算得上什么？课后手工吗……嗐，能摊上你这家伙的世界可真算得上是倒大霉咯”
摊着跟底底亚一样的爪子吐槽着底底亚，然后趁着底底亚有动作之前直接卷着自己还能分到的一半信息“路费”迅速溜走了
“嘻，后面侵占本源还是直！达！地！心！我可不管了……不对，我从一开始就管不了才对吧……啧嗨呀，总之先跑路咯，好不容易分得点存在被你这种家伙一个不顺眼顷刻炼化了去可就亏大发了”
“加纳～”
“……”
整片空间安静了下去，只剩石碑再拼接的咔哒声，这里不再有也不可能会有在意底底亚脸上复杂表情的家伙
“轰轰——”
逆卡巴拉生命之树显现漂浮正中的底底亚运转全身纹路，同样的蓝电——红血——白光的过程，随后全身的白光朝底底亚的心脏汇去，而底底亚左爪攥在心脏前，那团不定的白光从心脏渗出，透析凝聚到无名指指节
银白的戒指，熟悉但不同
底底亚取下，捧在爪心中肉垫攥紧，蜷身心包裹，短吻呼出气息祈祷
‘这次……真希望会有更好的结果’
“！”
就好像最坚定，最坚定的虔诚祈祷后，仿佛下定决心的底底亚猛地将爪中戒指掷向逆转石碑
“咻——”“噹！”
水晶般的结构被逆卡巴拉生命之树解析后吸收，如同数据汇入汪洋般化作灰白笔直线条铺满整面大门，随着一声不如教堂敲钟般震响，也不如门扉初起般嘶哑绵长的声音，逆转石碑——地狱之门又开始变化
粉色与蓝色的光平铺在冰冷的石门上让原先其固定且坚实的结构变得愈发透析，透明，透亮，方正的石门分解解构般摊为了只是一道圆弧的拱门，而原先紧闭的状态，现在可是压根连门扉也没有
粉蓝色的拱门面前，门内之物不像通常的真理之门内部那样漆黑，充满了代表行使真理意志的黑手和代表真理注视的眼球，而是如同周围般洁白放光，没有交换，没有代价，不见其中……但触爪可及
‘我来了！’
已经失去全身符文而无法漂浮落地的底底亚追寻着头顶化作流星戒指划出长长蓝光拖尾的戒指轨迹一同跃入门内，门中无数繁星相伴，这不是代表着数据的系统皮肤般的表现形式，这就是真正正确的星图，这就是等比缩小，因而无比璀璨的宇宙空间
流星长长的轨迹在最前头，下落般漂浮前进的底底亚尽力伸爪却无力够到，相伴的无尽繁星和环绕着从流星中分离而出的灰白水晶都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化作光点消散
底底亚清晰感觉到前进，或者说跟上流星的步伐愈发困难，连那些脱落消散的灰白晶片都愈发少见到，‘连人家尾灯都摸不到吗，没办法了！’，于是最后，底底亚感觉自己前进都无法，要被遣送回自己所塑的无名门扉外之前，最后自暴自弃般放声呐喊
“真理！真理嗬！！——”
“翠绿之神！翠绿的艾丽拉鲁德！我知道你就在那里，我知道答案就在你那里！”
“恶魔与天使的由来到底是什么？！让世界落向毁灭的战争真的无法阻止？！那些时刻，那些演出，那些无数次断代前的舞台到底都是由谁锚定？！”
“时刻真的无法违逆，可能性真的无法被创造，这片宇宙真的无法迎向未来？！”
“难道一切生命都只能如此一次又一次的沉浸在徒劳轮回里直到泡影幻灭堕入海中吗？！答我，答我吧艾丽拉鲁德！！！！！！！！！！！——”
“呃嗬啊啊啊啊啊啊啊！！！！！！！——”
“噗通”“呃！呼……呼……呼……”
白光完全覆盖住视野之前，底底亚扑通一声坐回了画着炼金阵的房间，考试的黑盒里，如同深眠下潜到了五层又瞬间退回到第一层般，遏制不住的汗水爪子肉垫里渗出糊花了校服也糊花了地上的阵法
“咚——”“呲呲！”
还在底底亚对着记忆中孩童新生般最后呐喊久久回不过神来时，蓝电散发的阵法转为血红，在炼金阵被底底亚无意识蹬爪破坏之前汇出了一枚血红小石，巧合般落入了阵前碗装着的水银
一震让兽牙酸的滋滋声后，汞水尽数化为滚烫的金汁漂浮环绕在贤者之石旁
“呼……”
没能达成目的，但底底亚也没多失望的样子，深呼吸后起身，爪子汗简单糊校服上后摩挲了两下因为用信息交了路费所以现在已经无法看清了的自己的脸，上前捡起贤者之石与金子，考试完成了，现在该去交卷
……
考试完成，不再需要虚拟考场为了节能因此只剩的一片虚空中，三枚形状各异的，原先作为考卷现在作为阅卷老师的通讯器的三枚水晶飘在底底亚面前
“唔，老夫也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效率的异空间”
“啧……这答卷……”
“……”
三枚水晶一闪一闪，不时传出不同声音交流的窸窣声，底底亚甚至还听到了几声只在留声报纸里听到过的国王的苍老声音
静待到一切讨论落下，终于达成一致的三水晶不再亮闪，散作三团白光后融合
底底亚看着眼前白光，这是自己的“成绩单”，也可能是自己的录取通知书
伸爪握住
“耶·底底亚，你且聆听——”老到让底底亚担心再讲两句要给人老人家讲趋势的声音不急不缓，一字一句，“诘问:世界的本质？答:轮回”
“满分！不予通过”
考试是百分制，但因为大多都是主观题，所以评分只代表团队对考生的评价，后面跟着的结果才代表考生能拿到的成绩
“耶·底底亚，你要听好——”国王年迈的但仍听得出中气的声音从中传来时是有给底底亚震惊到的，“约书亚留给世人们的问题是如何实行本国宗教改革，你答复了自撰《专一律法》总共315页”
“所以我会给出的评价是，满分，但，不予通过”
“谢陛下指点”
底底亚俯身半跪，占星师不在乎这些繁文缛节，但对国王不敬好像真会掉脑袋，谨慎起见吧
“哈哈，不必谦虚，终成贤王的原胚哟，这个国家的未来还得看你们……”
苍老的声音应承两下带着渐进混响脱离
“耶底底亚，你听好了——”平淡的意外算得上年轻的声音传来，“所罗门之诘问，如何为贤王，何以为智慧”
“你的答案是:从零耗时21天3时11分6秒无需灵魂损耗的贤者之石”
“我们评价:95分！……准许通过！”
“恭喜你，待定名的国家炼金术士，还有所罗门王名讳的预备继承，收下这块怀表，实体很快就会送到你的住处”
“期 待 与 你 的 相 会 ，未来的所罗门·耶底底亚”
整座已无用的考试空间随着录取通知书的送达而消散，底底亚被分出的精神体回归
——
到小爆点了所以多添了些字数，今天就这一章
明天，更少点还是正常更看心情和灵感吧，总之看星星咯＼(*´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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