徵宫

药瓦上蒸腾着缕缕白气,氤氲的雾霭在空气中缓缓升腾。宫远微抬起手,轻轻掀开药盖,一股浓郁的药香随即扑面而来。他垂眸细看,深褐色的药液在瓦罐中微微颤动,如同一汪沉静的古潭,映出他神色间的一抹凝重。

宫远徵“什么?”眉间皱起,浓重的疑虑如同乌云般聚集,双眼骤然变得锋利,仿佛能刺穿人心。
“没错,是徐家难一的遗孤,徐初倾”
宫远徵嘴角微微下沉,勾勒出一抹淡淡的落寞。“如果真是她的话,那就得换个方法了。”他的声音低而轻,“徐初倾是她的什么人……”像是在自言自语,又似在说服自己。眼神游离,却藏着化不开的寂寥,仿佛所有的希望都在这一刻被悄然掩埋,只余下无声的叹息,在空气中蔓延开来。
据徐府几个下人的闲谈,徐家其实诞下了一对双胞胎。只不过,为了防止徐家血脉断绝,他们对外只宣称生有一子。于是,徐家长女留在府邸内,而幼女则被秘密送往他处抚养。
宫远徵怒火如汹涌潮水般席卷而来,几乎要将理智淹没殆尽。“这徐清初的心肠竟如此歹毒,竟能毫无愧疚地将阿月推入险境,让她成为引诱无锋的饵食,只为了保全那个毫无价值可言的幼女!”话音里满是压抑不住的愤恨与不甘,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紧咬的牙缝间硬生生挤出,冰冷刺骨,又似燃烧着熊熊怒焰。
宫远徵“阿月惨遭无锋毒手,命丧黄泉!而她徐初倾,又凭什么安然自得?!”那声音嘶哑而哽咽,仿佛从灵魂深处迸发出的质问,带着无法遏制的悲愤与不甘。每一个字都如同一柄利刃,直刺人心,令人无法逃避这满溢的痛楚与谴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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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向珩鬼魅般的声音如同索命的幽灵,在耳边悄然响起:“阿月,进来”那声音冰冷彻骨,却带着难以言喻的诱惑,仿佛一抹不可抗拒的魔力,在空气中悠悠荡漾,直钻入灵魂深处。
徐露月你纤细的手指紧紧攥着被单,指节因用力而变得惨白,微微颤抖的身体暴露了内心的脆弱。娇喘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尤为刺耳,仿佛每一次呼吸都夹杂着挣扎与隐忍。水滴不断从你的发梢滑落,在地面溅起细小的涟漪,宛如无声的潮汐在黑暗中悄然蔓延。你艰难地启唇,声音轻如游丝,却带着无法忽视的坚定:“哥哥……我好难受😣……嗯——”每一个破碎的音节似乎耗尽了全身的力气,又像是在拼命挣脱那层看不见的枷锁。那抗拒中隐藏着某种深沉的执念,令人不由心头一震。
郑向珩他轻声安抚着你的不安与焦躁,嗓音宛如掠过耳畔的微风,柔和低沉,带着令人心安的力量:“别怕,哥哥在这里——”然而,那双本应稳健的手却慌乱地环抱住你,完全背离了他言语中的从容。急促而紊乱的呼吸如一场骤然降临的风暴,将周遭的空气撕扯得支离破碎,与他温润的语调交织成了一幅矛盾又令人悸动的画面。
郑向珩他凑近你耳边,轻轻说道:“妹妹,要走了——哥哥好伤心~”那低沉而略带戏谑的声音,仿佛一道轻柔的叹息,拂过耳际,却带着无法忽视的压迫感,令人心头微微一颤。他的语气虽是漫不经心,可话语间的意味却像是一根细线,悄然拉扯着你的思绪,让人无法挣脱。
徐露月“哥——我会回家的。”你将这句话轻轻递到他耳边,语调轻柔得仿若一缕悄然拂面的微风,唯恐惊动了空气中那微妙的平衡。每一个音节都裹挟着暖意,却又隐隐透出些许难以捕捉的不安,既是坚定的承诺,也是温柔的慰藉。
徐露月你终究还是没能忍住,嗓音里带着几分哀求,轻轻溢出唇边:“哥哥,难受——”那话语如风中残烛般微弱,却因压抑的情感而显得格外沉重。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胸腔深处挤出来的,颤抖着穿透空气,敲击在彼此的心上。你不敢直视他的眼睛,视线躲闪着游离到别处,可即便如此,依旧能感觉到他投来的目光,复杂得如同一张织就的密网,将你层层包裹。那种无形的压力,让你的呼吸越发艰难,仿若深陷泥沼般无法挣脱,只剩下窒闷与无助在心底盘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