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笔烂,写文没有带脑子,纯纯为了满足创作欲的娱乐产物,禁止贴脸
此篇设定:all向,剑仙,武力值max,有失忆、情感障碍情节
二编:改了此篇目的标题,原为水龙吟
三编:四章合一章,以后大概每章都是四千字左右,但是更新频率会很慢
*
1.
拾柒是在一片混沌之中醒来的,眼前景致还有几分模糊,年轻女性焦虑的神情恍入视线,她脸上的表情化为明媚的笑容。
“太好了,你终于醒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她被女性扶起在疑惑之中周围的景致缓缓清晰……
?
她头脑还有些发昏,然而站在床侧的人已经将茶杯递到拾柒面前,“多……谢”
接过茶杯,拾柒并没有立马喝下,她抬头看向眼前的人,一阵迷茫在她眼中打转──她失忆了,什么也不记得了。
“你感觉怎么样?头还疼吗?”
迎着阿谁姑娘热切的目光,拾柒放下手中的茶杯,然后几近木讷地摇了摇头,她现在不“头疼”却又有些“头疼”。
“太好啦,你没事就好──”
“阿谁姑娘,请您过来一下。”
阿谁姑娘忽然被人叫走了,独留拾柒待在小茅屋里面,她看着自己的手指发呆,余光瞥见枕边的物什
──那是一块玉佩,雕刻工艺精湛,刻有“拾柒”二字。
一种莫名的熟悉涌上心头……
*
“你怎么出来了?不多休息一会吗?”
女性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阿谁刚从医师那里回来,得到一些不太好的消息,面颊上还有些许泪痕。
望着门外独自伤心的阿谁,拾柒欲言又止,不知道说些什么。
她被阿谁扶进屋内,“你……很难过?”
那双清澈的眸子闯入阿谁的视线,不知为何,她竟然会感到有些怵然,可是拾柒看起来也不过是个十五六岁的孩子。
这样奇怪的神情,阿谁看不懂,但还是点了点头,道:“是我父亲的事情”
──他生了很严重的病,只有半月的时间了。
后半句,阿谁没有说出来,因为这些事情都跟这个受伤昏迷的姑娘没有关系。
她轻声叹息,只是让拾柒再多休息一阵,问及自己的名字,她又是一阵茫然,她垂眸看着手中的玉佩,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推动,半晌,她打破了沉默,道:“拾柒……”
“拾柒姑娘,你还记得你的家在哪里吗?”
阿谁是在森林中捡到拾柒的,她身上有伤,独自昏倒在一棵大树旁,衣着虽然素雅,但衣服的料子却非凡品,一看便是大户人家的孩子。
拾柒在她这里待了已有三日,想必她的家人一定十分忧心,得早些送她回去才是。
然而眼前的姑娘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我……没有家。”
*
最后还是走了,可她能去哪里呢?现在算了算,已经过去五天了,阿谁不禁担忧起来。
父亲的屋子里传来刺耳的响声,阿谁便也顾不得再思索什么,她急匆匆回到屋子里,床边盛着药的碗被打翻在地,她的父亲倒在地上,嘴里发出微弱的声音。
在说什么呢?直到父亲死后,她也不明白那天父亲奇怪的举动。
2.
眼前一片猩红,视线几近朦胧,耳边嘈杂的声音渐渐小了,阿谁忽然失了神,她又想起了那个叫做拾柒的姑娘,第一次见到她时,身上便是带着伤的,血沾染在素衣上……
她为什么会想起那个姑娘?她还在担心那个无家可归的姑娘。
忽然,耳边传来阵阵琵琶声,原本的意识似乎飘远了,直到周遭寂静了许久,她这才回过神,身体也能够活动了,她缓缓垂眸,却看到深红的血液在流动,接着她便看到了郝府主人瞪大双眼的脸,血从他嘴边溢出。
她被着实吓了一跳,阿谁摘去头顶的盖头,走出花轿,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方才还欢声笑语的郝府一息之间变成了修罗场。
身着黑衣的男子从容地走向她,一瞬之间那张脸便被放大,那人的神情瞧着竟有几分愉悦。阿谁来不及躲闪,便被一人揽住腰身,一道寒芒闪过,直逼得黑衣人连连后撤。
剑气在红布铺就的地面上留下痕迹,隐隐有裂开的迹象。
“拾柒?”
“……”拾柒微微点头,她看起来还是原来的样子,只是换了件衣服、多一把与她不太相衬的长剑。
“你这些日子过得还好吗?”
“嗯……”拾柒乖巧地点了点头,放下方才揽着阿谁的手,她抬眼看向一旁被忽视的人,抱着琵琶的人似乎有点生气,不过在她看向男子时,他的脸上又升起一丝兴奋。
这个人隐藏得很好,早在他来之前,她就已经在郝府了,不受音杀功的影响,悄无声息地救人,还能够完好无损地站在他的面前的不多了。
而且他能够感觉到,这个人……很强。
“你是何人?竟然没有被「音杀」影响到。”
“……”拾柒没有回话,只是瞥了那人一眼,神情疏离,好像在说:无可奉告。他对她很好奇,似乎淡漠的态度并没有让他觉得生气。
指尖轻抚面庞,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忽的大笑起来,道:“我叫唐俪辞”
这句话不知道是对谁说的,「唐俪辞」最后看向阿谁,似乎说了什么,拾柒没听到,只是一直将长剑横在自己身前处于警戒状态。
今夜月光格外皎洁,弹指间,一顶暗色轿辇悄然而至,遮蔽了月色,抬轿人身着黑衣,覆着面具,「唐俪辞」退至轿辇中,黑色纱帘缓缓放下,他的容颜在拾柒的视线中一点一点模糊,侍从起轿,几道人影化作齑粉飘散不见。
很快,拾柒便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正在朝郝府靠近──有人来了。只是夜已经将近子时,除了郝文侯及其亲戚,还会有谁登门拜访呢?
“走”,拾柒没有多想,拉着阿谁飞身翻过高墙,离开了郝府。
*
中途折返回来的男子推开大门,府中已是一片令人惊骇的景象,真的已经死了。
男子在府中苦苦寻了许久,发现府邸上下没有留下一个活口,他有些愧疚又有些欣喜道:“郝兄,莫要怪我呀……”
3.
清晨下起细雨,雾气氤氲,一座城便在山环水绕浮现,此刻,这座城似乎还在沉睡之中。
「咚咚」
敲门声打破了这份祥和宁静,店中的主人似乎还未醒来,二人在门前站了有一会,这才有人匆匆来开门。
“您要些什么?”
此言让对方思考了一下,最后蹦出来几个字──“一口棺材……没了”
拾柒看了看对方的表情,一句话过后便没再说什么,其他事情都是由阿谁姑娘决定的。无他,因为拾柒对于这些事情并不了解。
*
昨夜她将阿谁姑娘从郝府中带了出来,原本想着把人留在城郊的住处,奈何,刚刚经历一场血腥混乱的姑娘还不能从中缓过来。
但这也怪不得她,大婚之夜,新郎及其府中家眷全部死于非命,换谁也不能镇定下来。
可是这个来救她的姑娘却是一副漠然的样子,仿佛世界上没有值得她留恋的痕迹,以及她的那身不凡的武艺……
种种迹象让阿谁在一夜之间对这个小姑娘的印象发生了巨大转变。
可是,她为什么要救自己呢?
“不知道……”
她答道。
阿谁姑娘在听到这话的瞬间眼中浮现出几分迷茫,可终究是拾柒将她从郝府救了出来,她还是对她很感激的,至于其他的……她应该问吗?
她对上那双眼眸,那里面没有什么情感,只有自己的身影在她眼中,很快,她似乎发现了什么,有什么东西在发生变化,那是一种难以言说的情感。
她对她说:“你可以留下来吗?”
“……可以……”
*
最后的请求是帮忙下葬自己的父亲。
抱剑的姑娘点了点头。
*
雨滴落在玄色纸伞面上,顺着伞面滚落而下,如同断弦的珠串,一颗颗坠落在尘土中。
阿谁身着缟素,目光停留在墓碑镌刻的字上……
渐渐地,雨好像停了。
*
“侯府之中百余条性命,竟于顷刻之间齐齐毙命,死者各各体无外伤,唯有双耳汩汩流血。此情此景不禁让人想起武林失传的音杀功!”
说书人悠悠道来,开始讲述「音杀功」的来源和几年前周睇楼方弦主去世的消息。
音杀……周睇楼……
拾柒简略地抓住几个词,其中这两个她莫名感到熟悉。
昨日,那个换作「唐俪辞」的人也提到了音杀功,而且那个人的脸她莫名觉得眼熟,但她可以肯定的是,那人绝对不叫唐俪辞。
似乎在四年前,她就见过这样一个人,脑海中隐约浮现的面孔随即消散不见。
是谁?
她不再去想,将手中换来的银两分出大部分,接着递给一旁戴着帷帽的女性,对方先是一愣,反应过来后连忙推脱,“拾柒姑娘,这是你自己的钱,我不能收下!”
“……这是答谢”
阿谁姑娘救了她,并且没有做其他的事情,她想要回报她,可是拾柒什么都不知道,她能为阿谁姑娘做些什么?
“啊,那应该是送她一些钱财来道谢吧?”
小贩是这样告诉她的。
此界与她之前所在的地方不同,似乎做什么都要钱,钱……
4.
“想要钱的话,就去万窍斋吧,他们那里也可以典当一些物品哦~不过,他们那里还要看物品的稀有程度才能兑换钱财,姑娘若是有宝物,大可去试试”
「万窍斋」……
*
拾柒仰头看了看镶了金的牌匾,上面赫然写着三个她看不懂的大字,她听到有人站在门前念叨了一下这个名字,大概就是这里吧?
她略微思索了一下,抬脚走了进去。
万窍斋外部瞧着古雅朴素,内部却截然不同,一股奢华的气息扑面而来。
她抬眼打量起屋内的陈设,一时竟被晃了眼,摆件大多繁琐华丽,一人走至她身前,似乎是要问她来做些什么。
“请问您是来谈生意……”
“我来典当物品”,那人未说完话,拾柒就率先打断了他,那人没有生气,他的目光停留在她刚刚拿出的玉佩上。
“能否先借我仔细看看?”
拾柒将手中的玉佩递给面前的人,对方双手接过玉佩,并仔细打量起来──花纹古老,玉质奇特,如血色浸染,最重要的是上面镌刻着写法奇怪的两个字!
这不就是斋主要找的……
!
此人眼中忽然“发”出亮光,他抬眸看向拾柒,问道:“您是要当掉这块玉佩吗?”
看到对方有点奇怪的表情,拾柒有些木讷地点了点头,“小贩说你们这里可以换钱,但是要看物件的稀有程度,此物,如何?”
她总觉得这个人看到玉佩时的表情有点奇怪,但又说不上哪里奇怪……
“您请稍等!此物需由斋主过目”
拾柒被安排在大厅等待,她静静待着,眼睛盯着自己的衣角发呆,过了一会,那人回来了。
带回来一个好消息──
得知玉佩能换很多银两后,她便开始盯着这人,希望能够快点给钱,对方似乎是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于是他挠了挠头道:“不过,您需要签字画押一些东西……”
?
那是什么?
*
唐森带着拾柒走到万窍斋铺子后的一处居所,屋内正亮着橙黄色的灯,焚着清雅的香,缕缕轻烟从小巧精致的香炉中飘出。
最是惹眼的白色纱帘将屋内分为两个空间,平添几分朦胧之感,隐约可见那纱帘之后还有一人,他似乎正在做些什么,背对着两人,叫人无法看清。
“主人,贵客已带到”
唐森施施然行礼,不一会儿,帘子后方传来声音,“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拾柒听到的是温润的嗓音,之后,唐森退下了,此处便也寂静了,细微琐碎的声音也在此刻无限放大、清晰。
什么东西摩擦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就在她思索之际,那个声音又想起来了,打破这份平静,“贵客唤作什么名字?”
“拾柒”
“可是玉佩上的字?”帘后人的动作停下了,他的目光发生偏移,最后落在拾柒身上。
“是”
“那我想要问一问,这块玉佩您是从何处得来的?”斋主缓缓站起,帘子被掀开,那人的脸也展露无遗。
“唐-俪-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