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山玉虚宫,云雾缭绕,仙气氤氲。然而今日的清净之地,却被一股压抑的怒火打破。
广成子:不染尘广成子手持翻天印,周身仙光激荡,双目赤红,显然已怒到极致。他正欲踏出玉虚宫,前往朝歌,口中怒喝:“殷郊那逆徒!竟敢做出此等悖逆人伦之事!我这就去将他擒回,清理门户!”
他身后,太乙真人、赤精子与云中子三位真人连忙上前阻拦。
赤精子:不染尘“大师兄息怒!”赤精子伸手拦住他,“朝歌战事正紧,此时前去,恐生变数啊!”
广成子:不染尘广成子猛地转身,眼中怒火更盛:“变数?最大的变数就是那逆徒!我费尽心血教他仙法,赐他番天印,本指望他能匡扶社稷,做个有道明君,谁知他竟荒唐至此!”
广成子:不染尘他指着赤精子,语气带着几分不甘与愤懑:“赤精子师弟,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教的殷洪,如今成了千古明君,百姓称颂,连崆峒印都认他为人皇!”
广成子:不染尘又看向太乙真人:“太乙师弟,你的徒弟哪吒,虽性情刚烈,却也成了朝歌的护国大将军,战功赫赫!”
广成子:不染尘最后,广成子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满是失望与痛心:“可我的徒弟呢?殷郊!他当初自封人皇,便被人骂作暴君,行事荒唐,传闻中连亲弟弟都不放过!如今更变本加厉,不顾人伦,去做殷洪的王后!”
广成子:不染尘“外面都传他是‘妖后’,说他迷惑帝王!若不是殷洪修为高深,意志力坚定,恐怕早已步了纣王的后尘!”广成子越说越气,手中的翻天印都在微微震颤,“此等逆徒,我若不严惩,何以面对师门,何以面对天下苍生?”
太乙:不染尘太乙真人叹了口气:“大师兄,殷郊之事,或许另有隐情。我听闻朝歌百姓虽对‘王后’之事有过疑虑,却也知是宗室逼迫,并非殷郊本意。他这些年镇守朝歌,也算尽心尽力,并未行过恶事。”
广成子:不染尘“隐情?逼迫?”广成子冷笑,“就算起初是逼迫,如今他安坐王后之位,便是事实!人伦纲常,岂能因‘逼迫’二字便一笔勾销?他若真有骨气,大可一死明志,为何要受此屈辱,坏我阐教名声?”
云中子真人:不染尘云中子轻抚胡须,沉声道:“大师兄,殷郊与殷洪兄弟情深,或许他留下,是为了守护朝歌,守护殷洪。如今朝歌在殷洪治理下,百姓安乐,这其中,未必没有殷郊的功劳。”
广成子:不染尘“功劳?”广成子怒极反笑,“以‘妖后’之名换来的安宁,算什么功劳?我阐教弟子,岂能行此苟且之事?”
赤精子:不染尘赤精子上前一步,语气恳切:“大师兄,殷洪与殷郊之事,牵连甚广。如今女娲娘娘都认可殷洪的人皇之位,连崆峒印都已认主,可见天道自有定数。我们若强行插手,恐违逆天意啊。”
广成子:不染尘“天意?”广成子眼中闪过一丝迷茫,随即又被怒火取代,“让逆徒乱伦悖德,这也叫天意?我不信!我只知,清理门户,乃是我这做师父的责任!”
他猛地推开众人,便要往外冲。太乙真人与云中子对视一眼,同时出手,以仙力形成一道屏障,挡住了他的去路。
太乙:不染尘“大师兄!”太乙真人沉声道,“你若此时前往朝歌,与殷洪、殷郊动手,便是与朝歌百姓为敌,与崆峒印认可的人皇为敌!届时,阐教将陷入不义之地,得不偿失啊!”
广成子看着眼前的屏障,又看了看三位师弟坚定的眼神,心中的怒火渐渐被一丝无力感取代。他何尝不知师弟们所言有理?只是,想到自己倾注心血的徒弟,如今竟落得如此名声,成了天下笑柄,他便如鲠在喉,难以释怀。
广成子:不染尘“我……”广成子张了张嘴,最终化作一声长叹,手中的翻天印无力地垂下,“我苦心教他,到底是为了什么……”
他想起殷郊年少时的聪慧,想起他修炼时的刻苦,想起自己将番天印交给他时的期许,再对比如今的传闻,只觉得心口一阵刺痛。
赤精子:不染尘赤精子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大师兄,或许我们看到的,并非全貌。殷郊的选择,必有他的苦衷。待战事平息,再找他问个清楚不迟。”
太乙:不染尘太乙真人也道:“哪吒在朝歌,或许知晓内情。我可修书一封,让他暗中探查,再做定论。”
广成子沉默良久,眼中的赤红渐渐褪去,只剩下深深的疲惫与失望。他知道,师弟们说的是对的,此刻他确实不能冲动。
广成子:不染尘“罢了……”广成子缓缓道,“便依你们所言。只是若那逆徒真做出伤天害理之事,我定不饶他!”
说罢,他转身拂袖而去,背影萧索,带着无尽的怅然。
太乙真人、赤精子与云中子望着他的背影,皆是叹了口气。
云中子真人:不染尘“大师兄这关,怕是很难过啊。”云中子道。
赤精子:不染尘赤精子点头:“殷郊之事,确实棘手。但愿他真有苦衷,否则,不仅大师兄难以释怀,阐教的名声,也要受损。”
太乙:不染尘太乙真人沉吟道:“我这就给哪吒写信,让他务必查探清楚,殷郊究竟为何甘愿受此屈辱。”
三位真人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凝重。他们知道,广成子的怒火只是暂时被压制,若此事不能妥善解决,迟早会引发更大的风波。
而此刻的朝歌,殷郊正在城头巡查防务,浑然不知昆仑山玉虚宫中,一场因他而起的风波刚刚平息。他抚摸着腰间的雌雄剑,望着城外的旷野,眼中闪过一丝复杂。
他知道自己的名声早已不堪,但他不在乎。只要能守住朝歌,守住阿洪,这点屈辱,又算得了什么?
只是,他偶尔也会想起昆仑山的师父广成子,心中掠过一丝愧疚。他不知道,当师父得知这一切时,会是何等失望。
远方的天际,云层变幻,仿佛预示着这场师徒恩怨,远未到了结之时。而阐教内部的这场小小风波,也为即将到来的大战,增添了更多不确定的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