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滨游乐园的周末被欢呼声与游乐设施的运转声裹成热闹漩涡,摩天轮转着彩虹色光晕在天际划圈,过山车轨道如银蛇扭曲攀升,俯冲时载着满车尖叫刺破云层。中原中也攥着皱巴巴的游乐项目清单,橙色短发被风扫得贴在脸颊,冰蓝色眼眸像淬了冰的玻璃珠,死死钉在“极速俯冲过山车”的身高限制牌上——165厘米,恰好比他实际身高多了两厘米。
中原中也“啧,什么破限制,去年来还没这么较真。”
中也烦躁地踢了踢地面,白色运动鞋底蹭过细碎的彩色石子,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口袋里的增高鞋垫。那是他上周特意托人买的“隐形款”,本想留着应付正式场合,没成想先栽在了游乐园门口。
太宰治“哎呀,中也这是对着铁牌子生气呢?”
太宰治的声音带着惯有的戏谑飘过来,黑色风衣下摆扫过中也手腕,鸢色眼眸在阳光下亮得像浸了蜜的琥珀。
太宰治“难道是身高不够,没法和我一起体验‘濒死快感’?也是,小矮子坐这么刺激的项目,说不定会被气流吹得像断线风筝呢~”
中原中也中也瞬间炸毛,冰蓝色眼睛瞪得发亮,耳尖却悄悄泛红:“少胡说!我只是在研究项目安全说明!再说我才二十五岁,正是长身体的年纪,说不定过两个月就够了!”他刻意挺直脊背,试图让自己看起来高一些,橙色短发却因动作太急,翘起来一缕,像顶了颗小橘子。
太宰治“二十五岁长身高?”太宰捂着肚子笑弯了腰,鸢色眼眸弯成月牙,手指戳了戳中也的肩膀,“中也这是把异能效果幻想成‘逆生长’了?不如试试发动重力异能把自己往上吸,说不定能‘长’到过山车轨道顶端,直接省了排队步骤~”
中原中也“你找死!”中也抬手就想发动“污浊了的忧伤之中”,周围的空气已经开始微微扭曲,却被太宰一把抓住手腕往过山车入口拽:“走啦走啦,先去试试,说不定工作人员眼神不好,把163看成165呢~”
排队队伍像条长蛇,两人前后挨着站,中也能清晰闻到太宰身上淡淡的绷带消毒水味混着青草香。他趁太宰转头和旁边小朋友逗趣的空档,飞快弯腰把增高鞋垫塞进鞋里,鞋内瞬间垫高一块,让他莫名有了点底气,刻意挺得更直了,连呼吸都放轻,生怕鞋垫移位。
轮到他们检票时,检票员扫了眼中也,眉头轻轻一皱:“这位客人,麻烦过来量下身高。”
中也的身体瞬间僵住,像被按了暂停键,手心冒出细汗。
太宰治太宰在旁边憋笑憋得肩膀发抖,却一本正经地帮腔:“他今天穿的鞋有点薄,可能看着显矮,其实肯定够的,我们特意奔着这个项目来的~”
中也磨磨蹭蹭走到身高尺前,后背紧贴着冰凉的金属板,脑袋刻意往上顶,甚至悄悄踮了踮脚。可身高尺的红色刻度清晰地停在163厘米,检票员摇了摇头:“差两厘米,不符合要求,不能进。”
中原中也“就两厘米而已!差这么点算什么?”
中也急得跺脚,结果动作太猛,增高鞋垫在鞋里滑了一下,让他踉跄着差点摔个趔趄,橙色头发都跟着晃成了小波浪。
中原中也“我平时穿厚底鞋都够的,今天没发挥好!”
太宰治“没发挥好?”太宰凑到他耳边,鸢色眼眸里满是戏谑,温热的气息扫过中也耳廓,“是增高鞋垫移位了吧,小矮子?刚才弯腰塞东西的时候,我都看见了~”
中原中也中也的脸“唰”地涨成番茄色,甩开太宰的手就往旁边的旋转木马走,脚步又急又重:“谁要坐那破过山车!幼稚得很!旋转木马才适合我!”
太宰治太宰笑着快步跟上,风衣下摆扫过地面扬起细碎灰尘:“哦?中也居然喜欢旋转木马,果然和小朋友一样可爱~是不是觉得木马的高度刚好够你抓扶手呀?”
中也选了匹装饰着银色马鞍的白色木马,刚坐上去就发现座椅比想象中高,他费劲地调整姿势,双脚悬空晃了晃,勉强够到踏板边缘,橙色短发随着木马缓缓转动晃来晃去。
太宰治太宰坐在旁边的黑色木马上,故意把脚伸过来,时不时踢一下中也的木马底座:“中也,你坐这木马好像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脚都快够不着踏板了,要不要我帮你垫个凳子?”
中原中也“要你管!”中也低头瞪着自己悬空的脚尖,气得想把太宰的木马掀翻,手指紧紧抓着扶手,指节都泛白了,“我只是在体验童趣!不像你,坐个木马都在琢磨怎么把自己绑在木马上转圈自杀!”
太宰治“自杀可不会选这么可爱的项目,”太宰笑着伸手,指尖轻轻划过中也的橙色发梢,触感柔软得像绒毛,“不如我们来比赛,谁能在木马上保持平衡不晃,输的人请吃草莓大福,还要承认自己是‘幼稚鬼’?”
中原中也中也最受不了激,立刻点头:“比就比!我肯定赢!到时候你不仅要请大福,还要收回所有说我矮的话!”
旋转木马开始加速转动,悠扬的音乐在耳边环绕。中也死死抓着扶手,冰蓝色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前方,全身肌肉都绷得紧紧的,橙色头发被风吹得贴在脸颊;太宰则故意晃来晃去,时而抬手假装摸云朵,时而侧身对着中也做鬼脸,鸢色眼眸里满是捉弄的笑意。
突然,中也感觉鞋里一阵松动,低头一看,增高鞋垫居然从鞋口滑了出来,掉在旋转的平台上,还顺着惯性滚了两圈。他下意识弯腰去捡,身体瞬间失去平衡,整个人往木马外侧倒去。
太宰治“小心!”太宰的笑容瞬间收敛,眼疾手快地探身抓住中也的后领,像拎小猫似的把他拉回座椅,鸢色眼眸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中也,为了一双增高鞋垫摔下去可不值得,反正你再垫也长不高,不如接受自己是小矮子的事实~”
中原中也中也一把夺过太宰递来的鞋垫,胡乱塞进兜里,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连耳朵尖都泛着红:“要你多管闲事!我只是不小心掉了而已!”他别过脸,假装看远处的摩天轮,却能感觉到太宰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己身上,烫得像小火苗。
太宰治旋转木马停下后,中也气冲冲地往小吃摊走,脚步快得像在逃,太宰拎着他刚才掉落时蹭到的帽子,慢悠悠跟在后面:“输了可要请吃草莓大福哦~刚才明明是你先晃倒的,赖不掉~”
中原中也“我没输!是你作弊!故意踢我木马!”中也抓起一串刚出锅的章鱼小丸子塞进嘴里,烫得直呼气,冰蓝色眼睛还在愤愤地瞪着太宰,“再说请就请,谁怕谁!两盒!不许少!”
两人坐在广场的长椅上吃着小吃,旁边突然跑来个扎羊角辫的小女孩,手里举着棉花糖,指着中也的橙色头发说。
“哥哥,你的头发像橘子味的棉花糖!不过你好像比这位黑头发哥哥矮好多呀,是不是还没长大呀?”
中也咬章鱼小丸子的动作瞬间僵住,脸颊的热度还没退下去,又添了几分尴尬。
太宰治太宰笑得直拍腿,鸢色眼眸里满是笑意:“听到了吗?小朋友都看出来了,我们中也是个还没长大的可爱小矮子~”
中原中也“我不是小矮子!”中也猛地站起来,结果小女孩仰着脑袋看他,那角度让他更显娇小,只好又不自在地坐下,声音低了八度,“我只是……今天没穿对鞋,平时比这高!”
小女孩歪着脑袋,把棉花糖递过来一点:“可是妈妈说,身高矮也很可爱呀,像小松鼠一样,圆滚滚的很讨喜~”
中原中也“小松鼠?”中也愣住了,冰蓝色眼睛里闪过一丝茫然。
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橙色头发,好像确实有点像松鼠的绒毛。
太宰治太宰趁机揉了揉他的发顶,指尖带着微凉的温度:“对呀,中也这么容易炸毛,又这么可爱,和小松鼠一模一样~”
中也拍开他的手,却没再反驳,只是默默啃着章鱼小丸子,嘴角却悄悄往上扬了点。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中也的橙色头发在余晖里泛着暖光,太宰的鸢色眼眸映着他的身影,像盛了整片落日的温柔。
离开游乐园时,太宰手里拎着两盒草莓大福,还特意选了中也最爱的流心款。
太宰治“赢来的奖品,分你一盒,小松鼠中也~”
中原中也中也别扭地接过大福,指尖碰到温热的纸盒,小声说:“下次再比过山车,我肯定能长高超过你,到时候输的就是你!”
太宰治“好啊,我等着,”太宰笑着说,鸢色眼眸里满是宠溺,伸手帮他理了理被风吹乱的橙色头发,“不过现在,先吃大福吧,流心凉了就不好吃了~”
晚风带着草莓大福的甜香,卷着两人的拌嘴声飘远。中也时不时瞪太宰一眼,把大福往自己这边挪了挪,却又在太宰“哎呀好想吃流心”的念叨里,偷偷递过去一个;太宰则故意逗他说“小矮子吃太多会更矮”,转头却把自己盒里的草莓果肉都挑给了中也。关于身高的争论还在继续,却在游乐园的烟火气里,多了几分藏不住的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