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东京咒术高专教职工宿舍区一片静谧。只有走廊尽头的某间屋子里，还隐约传出浴室的水声。
五条悟慵懒地靠在客厅沙发上，修长的双腿随意交叠搭在茶几边缘，手里捏着最新一期的《周刊少年Jump》，墨镜被随手放在一旁，露出那双被誉为“苍天之瞳”的六眼。然而他的目光并没有聚焦在漫画上，而是穿透墙壁，精准地锁定在浴室的方向。
“啊——舒服了！”
水声停歇不久，oo酱顶着一头湿漉漉的长发从浴室蹦跶出来，发梢还滴着水，在她浅蓝色的睡衣上晕开深色的水渍。她一边用毛巾胡乱擦着头发，一边赤脚踩在地板上，留下一个个小巧的湿脚印。
“我说，”五条悟放下漫画，眉头微蹙，“你这擦头发的方式，是在给地板打蜡吗？”
“反正很快就会干嘛。”oo酱不以为意地甩了甩头，水珠溅到他的脸上，“你看，已经半干了！”
他伸手抹去脸上的水珠，语气带着几分无奈：“上次是谁抱着脑袋喊头疼来着？信誓旦旦说要改掉这个坏习惯的是哪位啊？”
“这次真的记得了！”oo酱信誓旦旦地保证，转身从抽屉里拿出吹风机，“我这就吹！”
然而吹风机刚插上电，她的注意力就被茶几上的甜点盒吸引：“哇！是银座的芝士蛋糕！悟你什么时候买的？”
“任务回来路过……”他话音未落，就看见她已经放下吹风机，像只发现猎物的小猫般扑向蛋糕，湿发被她完全抛在脑后。
五条悟轻轻咂舌，墨镜后的蓝眼睛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两个月前那个清晨，她蜷缩在床上，脸色苍白地揉着太阳穴的模样还历历在目。
“怎么了？”他当时问她，手指轻轻抚过她微湿的额发。
“头好痛……”她声音虚弱，“可能是昨晚头发没干就睡了。”
他记得她当时信誓旦旦地保证：“我以后一定吹干头发再睡！”
结果转头就忘。
最强咒术师能轻松祓除特级咒灵，能颠覆咒术界的规则，却拿她这点小迷糊毫无办法。
“悟！你要不要也来一块？”oo酱的声音将他从回忆中拉回，她嘴角还沾着一点奶油，手中的叉子递向他。
他摇摇头，目光落在她依然湿润的发梢上：“你先把自己的头发弄干。”
“马上马上！”她嘴里塞着蛋糕，含糊不清地应着，转身去找不知被丢到何处的吹风机。
然而等她满足地吃完蛋糕，困意已经袭来。她打着哈欠，眼睛半眯着，摇摇晃晃地走向卧室：“悟，我好困，先睡了哦……晚安……”
吹风机孤零零地躺在沙发角落，连电源都没接上。
五条悟靠在门框上，看着她一头扎进枕头，不出三分钟就传来均匀的呼吸声。湿发在浅色的枕套上晕开水痕，像一幅随意挥洒的水墨画。
“真是的……”他轻声自语，语气里却没有丝毫责备。
确认她已熟睡后，他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单膝跪在床沿，高大的身影在月光下笼罩着她。六眼在昏暗中精准地捕捉到每一缕湿润的发丝，计算着水分的含量和蒸发的速率。
他小心翼翼地调整姿势，让她的头轻轻枕在自己腿上，动作轻柔得如同对待易碎的珍宝。睡梦中的oo酱无意识地蹭了蹭他的腿，发出一声满足的呓语，又沉沉睡去。
五条悟屏住呼吸，直到确认她没有醒来，才缓缓抬起手。
“无下限术式·微操。”
他低声念道，修长的指尖泛起微不可见的蓝色光芒。这不是他惯常用来战斗的术式，而是将无下限操控到极致的精细应用——既要让水分迅速蒸发，又不能惊扰她的好梦，更不能让温度变化引起她的不适。
空气中看不见的粒子开始缓慢而精确地流动，温柔地包裹住她湿润的发丝。发梢的水珠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他的手指穿梭在她的长发间，动作轻柔得如同春风拂过柳枝。
这个秘密行动已经持续了整整两个月。
最初几天，他还不太熟练，要么是蒸发速度太快导致发丝过热，要么是控制范围太大惊动了熟睡的她。有一次她甚至在半梦半醒间咕哝了一句“好热”，吓得他立刻收起术式，假装自己只是起来喝水。
但现在，他已经是个中高手了。
“这里还有点湿。”他自言自语，指尖轻轻挑起一缕贴在颈后的发丝，专注地控制着术式范围。
睡梦中的oo酱似乎感受到了舒适，唇角微微上扬，像是在做什么美梦。她的长发在他的操控下逐渐变得干爽蓬松，散发着淡淡的栀子花香——那是他上周特意给她买的洗发水味道。
“要是让杰知道我用无下限术式做这个，”他低笑一声，指尖缠绕着一绺已经干透的发丝，“怕是要笑到直不起腰。”
但看着她日渐红润的脸色和不再抱怨头疼的模样，他觉得这一切都值得。最强咒术师的术式用来做这种事又如何？他心甘情愿。
就在头发即将完全干透时，oo酱忽然翻了个身，迷迷糊糊地半睁开眼：“悟……？”
他瞬间收回术式，假装刚刚躺下，手臂自然地环住她的腰：“嗯？怎么了？”
她往他怀里蹭了蹭，声音带着浓浓的睡意：“你身上好暖和……”
“是你太冷了。”他轻轻捏了捏她的鼻尖，手指顺势抚过她已经完全干爽的长发，“睡吧。”
她含糊地应了一声，很快又沉入梦乡。
五条悟看着她安详的睡颜，苍蓝的眼眸在夜色中闪烁着温柔的光芒。他低头轻吻她的额头，将她往怀里带了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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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点。
oo酱坐在餐桌前，咬着吐司疑惑地歪头：“说起来，最近真的都不头疼了诶！难道是我体质变好了？”
五条悟正往她的牛奶里加蜂蜜，闻言动作一顿，墨镜后的蓝眼睛里闪过狡黠的光：“说不定是某个田螺姑娘在偷偷帮你呢。”
“哪有什么田螺姑娘……”她嘟囔着，突然凑近他，仔细打量着他的脸，“悟，你昨晚没睡好吗？眼睛下面有点黑眼圈哦。”
他轻咳一声，把牛奶推到她面前：“还不是某个小笨蛋总是不吹干头发，害得我担心得睡不着。”
她吐了吐舌头，双手合十：“对不起嘛，我今晚一定记得！”
他挑眉看她，语气充满怀疑：“这话我听了不下一百次了。”
“这次是真的！”她信誓旦旦地保证，眼睛亮晶晶的。
然而当晚，浴室的水声停止后，卧室里很快又传来她欢快的声音：“悟！我洗好啦！”
然后是吹风机被遗忘在抽屉里的声音，接着是她跳上床的动静，不出五分钟，规律的呼吸声就响起了。
五条悟靠在走廊的墙上，听着屋里逐渐变得均匀的呼吸声，唇角扬起一抹无奈的微笑。
月光再次洒满卧室时，那个高大的身影准时出现在床边。他熟练地调整姿势，让她的头枕在自己腿上，指尖再度泛起微光。
“看来这个田螺姑娘，”他轻声自语，动作轻柔地梳理着她的长发，看着发丝在术式作用下逐渐变得干爽蓬松，“还要当很久呢。”
窗外星光点点，卧室内一片宁静。最强的咒术师正在执行他最重要的任务——用他足以改变世界的力量，守护爱人一个小小的安眠。
而梦中人对此一无所知，只是无意识地往他身边靠了靠，唇角带着甜甜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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