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吵的余怒还在空气里发烫,你摔门的动作带着决绝,“分手”两个字像淬了冰,刚落地就被他眼底瞬间燃起的猩红烫得粉碎。
他没追上来,只是站在原地,背对着光,身影被拉得又瘦又长,像根绷到极致的弦。你攥着门把手的指节发白,心里掠过一丝慌乱——他太安静了,安静得不像平时那个会缠着你撒娇、会因为你多看别人一眼就闹脾气的人。
还没等你拉开门,手腕突然被攥住。力道大得像要捏碎你的骨头,他的指腹蹭过你腕间那道他留下的浅疤,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你说什么?”
你梗着脖子重复:“我说分手,五条悟,我们……”
“闭嘴。”他猛地将你拽回去,你踉跄着撞进他怀里,闻到他身上清冽的咒力混着怒意翻涌。他低头看你,六眼在暗处泛着冷光,哪里还有半分平时的黏人劲儿,“再说一遍?”
“我要分手!”你被他捏得生疼,火气也上来了,抬手推他的胸口,“你太偏执了!我受够了每天被你盯着,受够了连跟别人说句话都要被你盘问半天!”
他的手忽然松了,你以为他终于要放手,却被他拦腰抱起,大步往卧室走。你挣扎着捶他的背,骂他疯子,他却一言不发,只是抱得更紧,下巴抵着你的发顶,呼吸烫得吓人。
卧室里的落地窗被厚重的窗帘遮住,光线骤暗。他把你扔在床上,转身锁了门,钥匙在锁孔里转了两圈,发出“咔哒”的轻响,像敲在你心上。
“你干什么!五条悟,开门!”你爬起来去拽他的胳膊,却被他反剪双手按在背后,用领带捆了个结实。
他俯身在你耳边吐气,带着灼热的酒气——原来他刚才在偷偷喝酒,难怪眼神里带着几分混沌的狠厉:“分手?谁准你说了算了?”
你被按在床上,脸颊贴着冰凉的床单,听着他在抽屉里翻找东西的声音。没过多久,手腕传来粗糙的摩擦感,他竟然找了副银质的手铐,将你锁在了床脚的栏杆上。
“你疯了!这是犯法的!”你又惊又怒,用力挣了挣,金属镫得手腕生疼。
他蹲在你面前,六眼在昏暗中亮得惊人,像捕食的兽。他伸手抚过你的脸颊,动作却温柔得诡异:“犯法?我只是想让你冷静点。”
“你这样是囚禁!”
“是挽留。”他纠正道,指尖划过你的唇,被你狠狠咬了一口。他没躲,任由齿尖嵌进皮肉,直到尝到血腥味,才低笑一声,用流血的手指抹过你的唇线,把血迹涂得乱七八糟,“你看,你还是会咬我,还是有反应,怎么能算分手?”
窗帘缝隙漏进一丝月光,照亮他眼底偏执的纹路。他脱掉外套,躺在你身边,侧着身看你,手指缠着你被捆住的手腕,一圈圈摩挲:“等你想通了,不闹着分手了,我就放你出去。”
“在那之前,我们还是像以前一样,好不好?”他忽然低下头,用没受伤的手轻轻碰你的头发,声音软下来,带着平时撒娇的调子,“别跟我吵了,我知道错了,不该盯你那么紧……可是我怕,怕你走了,怕你被别人抢走。”
你别过脸,心里又气又乱。他总是这样,前一秒还像个疯子,下一秒就用最软的语气求饶,让你恨不起来,也无法原谅。
他见你不说话,又往你身边凑了凑,鼻尖蹭着你的颈窝,像只讨好的大型犬:“你看,这样多好,安安静静的,只有我们两个。没人能打扰我们,你不用看别人,我也不用吃醋……”
他絮絮叨叨地说着,声音越来越低,最后落在你锁骨上,变成轻轻的吻。那吻带着血腥味,混着他的气息,像个甜腻又危险的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