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中考试后的校园,笼罩着一层薄薄的雾气。王瑞涛站在教学楼后的长廊尽头,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口袋里的草莓牛奶瓶——那是他上周准备送给黄义平却最终没送出的礼物。处女座的理智曾让他将感情视为需要精密计算的变量,但此刻,胸腔里翻涌的悔恨却像潮水般淹没了他。他想起与陈义棋的争吵,想起她那句“你活该孤单”,每一个字都像利刃,剖开他引以为傲的冷静外壳,露出内里溃烂的伤口。
“王瑞涛,你在这儿发什么呆?”陈义棋的声音如惊雷炸响,她抱着几本教材,目光冰冷如刃,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王瑞涛转身,迎上她淬火的眸子:“义平……她最近怎么样?”他声音沙哑,带着一丝急切。陈义棋冷笑,将教材狠狠摔在长椅上:“你还敢提她?她上周哭了一整晚,眼睛肿得像桃子,现在倒想起关心了?”她指尖几乎戳到他鼻尖,“你拒绝她的时候,可曾想过她的感受?感情不是公式,是心跳,是痛觉,是……”她突然顿住,目光扫过他紧攥的草莓牛奶瓶,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现在知道痛了?晚了。”
王瑞涛喉结滚动,想说些什么,却被陈义棋凌厉的气势逼得退后半步。他深吸一口气,声音低沉却坚定:“我错了。我太理智,把感情当成了需要论证的课题。但义平……她对我来说,不是变量,是……”他顿了顿,指尖深深陷入掌心,“是唯一的不确定性。”陈义棋愣住,目光在他脸上逡巡片刻,突然嗤笑出声:“唯一的不确定性?你昨天还说‘感情需要时间验证’,现在倒改口了?”她转身走向教学楼,背影挺拔如松,却在转角处停下,“去找她吧。但别再用你那套处女座的逻辑,否则我第一个抽你。”
黄义平坐在教室后排,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地理笔记的边角。她曾以为,王瑞涛的拒绝是终点,是心碎的句点。但最近,她发现他变了——他不再用公式化的语言回答她的问题,而是会在她地理课上侃侃而谈时,露出罕见的微笑;他会在她数学题卡壳时,不再冷冰冰地列出步骤,而是轻声说“别急,我陪你”。这些细微的改变,像星星之火,重新点燃了她心底的希望。
“义平,你也喜欢他吗?”陈义棋突然凑近,目光锐利如刀。黄义平脸一红,却坚定地点头:“很喜欢。而且……我感觉他在改变。”陈义棋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改变?他那套处女座的理智,能改得了?”她突然起身,将黄义平推到教室门口,“走,我带你去见证他的‘改变’。”
王瑞涛站在操场边,望着远处黄义平的身影,心跳如擂鼓。他摸出手机,编辑一条短信:“义平,我……”手指悬在发送键上,却迟迟未按。陈义棋突然出现,将手机从他手中夺过,冷笑一声:“别用你那套逻辑了,直接说!”她将手机塞回他手中,转身走向黄义平,“王瑞涛,你活该孤单,但这次,我允许你不再孤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