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球厅 对峙现场
水沉舟指尖摩挲着球杆,语气带着嘲弄的轻慢:“方廷皓,你何必呢?为了一个女人,把自己搅进这摊浑水。”
方廷皓抬眼,眼底的冷意像淬了冰,声音沉得像落雷:“我一直有个底线——动我,我陪你玩;动我的人,我拿命陪你。”
水沉舟喉间溢出一声低笑,眼神扫过门口的百草,语气带着恶意的挑拨:“你爱那个女人如命,可她呢?”
百草僵在原地,指尖攥得发白,心里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原来他的爱,比她想象的要重太多。她看着方廷皓的背影,嘴唇微动,只溢出一句轻得像叹息的自语:“原来你这么爱我……”
方廷皓没回头,只是将目光重新落回水沉舟身上,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疏离:“这个跟你没有关系。”
水沉舟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笑得肩膀都在抖:“你一直在背后默默付出,可你的女人还想着等长安呢——你说我哪天让她陪我一晚上,你会不会吃醋啊?”
这句话像根针,狠狠扎进方廷皓的神经。他周身的气压瞬间降到冰点,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水沉舟却还嫌不够,抬着下巴宣示主权:“我告诉你,风云的最强者是我,水沉舟!只要你打赢我,一切都归你——但我想你也不可能打赢。”
“妄想!”方廷皓的声音里裹着怒意,“我要你付出动我的人的代价。”
话音未落,水沉舟身后的一群手下猛地围了上来,将方廷皓困在中间。台球厅的空气瞬间绷紧,方廷皓侧身躲过第一个人的拳风,抬腿便踹向对方的腰腹——“砰”的一声闷响,那人直接撞在球桌上,球杆散落一地。
混战瞬间爆发。方廷皓的腿法又快又狠,每一脚都带着破风的力道,连旁边的货架都被他踹得“哗啦”翻倒,台球和酒瓶滚了满地。他像只被激怒的猎豹,在人群里穿梭,拳风腿影间,不断有人闷哼着倒下。
就在这时,一个穿黑衣的手下绕到方廷皓身后,举起球杆便要砸下去。百草瞳孔骤缩,尖叫出声:“不好!”
她想都没想,抓起旁边墙角的灭火器,拧开阀门便冲了上去——白色的干粉“嗤啦”喷向那名手下,对方被呛得连连后退。水沉舟见状,眼神一狠,转身便朝百草扑来,拳风擦着她的脸颊落下。
方廷皓眼疾手快,猛地踹开面前的人,飞身挡在百草身前,抬手接住水沉舟的拳,另一只手将她死死护在身后。两人的拳头撞在一起,发出沉闷的声响。
很快,百草也加入了混战——她虽不擅长近身格斗,却凭着元武道的底子,灵活地躲过攻击,时不时用灭火器的瓶身砸向冲过来的人。方廷皓则像道屏障,将所有攻击都挡在她身前,连踹退了好几个人,后背却被人砸了一棍,闷哼一声却没回头。
突然,旁边的货架“咯吱”一声倾斜,沉重的金属架带着酒瓶朝百草砸来。方廷皓瞳孔骤缩,一把将她拉进怀里,转身用后背扛住了货架——“哗啦”一声,玻璃碎了满地,他的后背瞬间被划开几道血痕。
水沉舟看着这一幕,嘴角勾起阴笑:“好啊,来了正好,一起解决。”他说着便朝两人扑来,拳风带着狠意。
方廷皓知道水沉舟的狡猾,不等对方近身,便拉着百草后退,同时抄起旁边的椅子砸了过去。水沉舟侧身躲过,却被椅子腿扫中了膝盖,闷哼一声。就在他分神的瞬间,方廷皓猛地抬腿,踹向他的胸口——水沉舟被踹得撞在墙上,刚要起身,方廷皓已经抓起旁边的球杆抵在他颈间。
“别得意太久,我早晚会再回来的!”水沉舟的脸因愤怒而扭曲,撂下这句话便推开球杆,带着手下狼狈地从后门逃走。
台球厅终于安静下来,只剩满地狼藉。方廷皓转身抓住百草的肩膀,上下打量着她,声音带着后怕的颤抖:“你怎么样?没受伤吧?”
百草的眼泪瞬间涌了出来,她抓着他的胳膊,指尖摸到他后背的血痕,声音哽咽得不成调:“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明明为我付出了那么多,为什么什么都不说?”
方廷皓的动作僵住,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轻得像叹息:“因为我不想你受伤。我只想你好好的,哪怕……你心里的人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