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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停更了,不要太想我 ❛˓◞˂̵✧)
台灯在黑暗中切割出一圈光晕
那片翅鳞在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年竹坐在书桌前,三年过去了,他依然能清晰地回忆起那个夏夜
翅鳞从蚕蛾少年翅膀上脱落的瞬间,像雪,像月光,像所有转瞬即逝
却烙印在记忆里的东西
所有人都说他洁癖成性
但年竹知道,自己只是在维系一种秩序
昆虫标本盒里的每个物种都必须待在既定的分类位置,书架上的书籍严格按照开本大小排列
就连感情也该分门别类
对远在海外父母的疏离,对兄长年柏的怨恨,对失踪妹妹年月的怀念
直到那个雨夜,当那个非人的存在用额头抵着冰冷的玻璃窗时
他苦心维持的秩序轰然倒塌
那个蚕蛾少年让他想起年月养在纸盒里的
那些永远在寻找桑叶的小生命
也让他想起年柏离家那天,行李箱轮子卡在门槛上发出的沉闷撞击声
他留下这片翅鳞
因为它不属于任何已知物种
因为它证明那晚的一切不是幻觉
更因为,他需要一个确凿的证据,来证实这个世界上确实存在着无法被归类的事物
就像他对年柏的感情,始终无法被简单地归类
年柏离开时留下了半盒昆虫标本
针插得歪歪扭扭,标签上的字迹潦草难辨
年竹每次看见都想重新整理,却始终没有动手
那些不够完美的标本,成了年柏存在过的唯一证明
年月总说他们像尺蠖蛾的三只幼虫,挤在同一片叶子上
后来她不见了,年柏也不见了,只剩下年竹这只还在原地反复蜕皮
有时他会想,如果那天他打开了窗户,结局会不会不同?如果他在年月说看见彩虹色飞蛾时认真倾听,如果他在年柏描述怪物时后面还是选择相信……
但理智告诉他
这世上从没有如果
翅鳞
年竹知道它在指引他去某个地方,那个所有异常线索最终指向的坐标
他只是还没准备好,去面对那个可能知道年月下落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