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休的阳光透过教室窗户，落在两人交叠的手背上。马知夏靠在吴知然肩头，指尖轻轻捻着对方校服外套的布料，忽然轻声开口，语气里带着点玩笑似的认真：“如果我死了，你会好好的养我吗？施肥浇水。”
吴知然的身体瞬间僵了一下，随即收紧手臂，把人抱得更紧了些。他低头看马知夏的发顶，阳光在那缕发丝上跳着，却没让他觉得暖，反而心头有点发涩。他伸手抬起马知夏的下巴，眼神里没了平时的笑意，只剩认真：“不许说这种话。”
马知夏看着他紧绷的嘴角，忍不住笑了，伸手碰了碰他的眉梢：“我就是问问嘛，毕竟我本体是玫瑰，真要是……也能变回花株。”
“没有‘真要是’。”吴知然打断他，指尖轻轻蹭过他的脸颊，声音放得软，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我不会让你有机会变回花株的。要是真有那么一天，我肯定比你先急，天道要管也不管用。”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就算退一万步，你真的变回玫瑰，我也会把你养在最晒得到太阳的窗边，每天给你浇最干净的水，选最温和的肥，不让虫子咬你，不让风吹坏你。”他低头，鼻尖蹭了蹭马知夏的发顶，闻着那熟悉的玫瑰香，“但我更想让你一直是马知夏，是能跟我一起上课、一起在操场散步、会跟我说‘天道要管’的马知夏。”
马知夏看着他眼底的认真，心头的那点玩笑心思渐渐淡了，只剩暖。他伸手环住吴知然的腰，把脸埋在他怀里，声音闷闷的：“知道了，不说了。”
吴知然轻轻拍着他的背，阳光正好，怀里人的温度和熟悉的花香都在，他忽然觉得，不管是妖是人，不管天道管不管，他都要把眼前这株“玫瑰”，好好护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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