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风卷着未散的玫瑰花瓣，在两人脚边打着旋。马知夏靠在吴知然肩头，指尖轻轻捻着对方衣角，声音比刚才的亲昵时淡了些，像掺了点月光的凉：“那你和我在一起，要注意天道哟，人妖殊途。”
话出口的瞬间，他能感觉到吴知然环着自己的手臂紧了紧。抬头时，正撞进对方认真的眼神——没有丝毫犹豫，反而带着点笑，像要把他眼底的那点担忧揉开。
吴知然抬手，指腹轻轻蹭过马知夏眼下的皮肤，动作温柔得很：“天道是什么？是规定谁该喜欢谁，还是规定玫瑰不能和人牵手？”他低头，鼻尖蹭了蹭马知夏发顶的花香，“我只知道，刚才抱着你时，花瓣落在身上很软，你身上的香味很安心，这些比什么‘殊途’都实在。”
马知夏没说话，指尖悄悄蜷了蜷，耳尖的花瓣又冒出来半片。吴知然注意到了，伸手把那片小花瓣捏下来，放在两人掌心间：“再说了，”他晃了晃掌心的花瓣，眼底闪着光，“我的玫瑰这么厉害，连吻痕都是独一份的，说不定天道见了，也会睁只眼闭只眼呢？”
他把马知夏往怀里又带了带，让对方能听清自己的心跳：“真要有什么要注意的，那也是我要护着你，别让你被天道的规矩欺负了。人妖殊途又怎样？我偏要和我的玫瑰，走条属于我们的路。”
马知夏靠在他胸口，听着那稳而有力的心跳，忽然觉得，那些关于天道的担忧，好像被这温热的怀抱烘得淡了。他悄悄把脸埋得更深些，声音闷闷的：“那你可别后悔。”
“不后悔。”吴知然的声音带着笑意，落在他发顶，“有会开花、会留印记的男朋友，高兴还来不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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