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语”见两人满眼犹豫,从口袋里掏出一封叠得整齐的信纸,递到江景和面前,语气平静得没什么波澜:“你们自己看吧,这是真正的祁语写的信。”
江景和指尖微顿,伸手接过信纸时,指腹都有些发僵。厉景和也微微倾过身,目光紧紧盯着那张纸,心里莫名揪紧——他们总以为小语是真心牵挂他们,可眼前人的话,像根刺突然扎进心里。
江景和缓缓展开信纸,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可内容却让他心口一沉。“祁语”在一旁补充道:“她在信里写得很清楚,其实她一点都不喜欢你们,觉得你们俩常年坐轮椅,又是要吃药又是要照顾,早就成了她的累赘。之前对你们好,不过是怕别人说她冷血。”
厉景和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放在膝盖上的手不自觉地攥紧,指节泛白。他怎么也不敢相信,那个会蹲在轮椅旁给他们揉胸口、倒温水的小语,竟然是这么想的。
江景和捏着信纸的手微微发抖,信纸边缘都被攥得发皱。他抬头看向“祁语”,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这……是真的?小语她真这么想?”
“祁语”没点头也没摇头,只是把视线转向窗外,语气淡了些:“信里的字是她的,内容是真是假,你们自己判断。我只是替她把话说清楚,省得你们一直蒙在鼓里。”客厅里的空气瞬间变得沉重,轮椅的金属扶手反射着冷光,衬得两人的脸色愈发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