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百霁白天陪沅真读书,夜里接受特训。武祯教他点茶成画,用茶汤为墨,虚空作画。柳太真教他草木通音,能令花卉随音乐起舞。
百霁本来就聪慧,又有百年修为打底,进步相当神速。
沅真虽然不知道特训的事,但能察觉百霁的气质越来越好,心中欢喜。
这天两人在花园喝茶,沅真道:
沅真下个月百花宴,父皇说……要为我初选驸马的人选。
百霁差点把茶汤洒出去。
沅真看着他,声音细如蚊:
沅真你可愿意参加?
百霁愿。
百霁即便有很多人和我挤在一条路上,我也要为殿下争一争。
「当前cp进度:75%。」
百花宴当日。
沅真穿着公主朝服,坐在皇后的下首,她的目光飘向文官席位的百霁。百霁引来了不少贵女侧目。
宴会到中途,皇上兴致不错,果然提议比试才艺。
世家子弟吟诗作对或者抚琴舞剑。静妃的侄子玉郎表演了一套剑法,确实很俊逸。
轮到百霁,他起身行礼:
百霁草民愿意以茶献艺。
内侍奉上茶水,他动作行云流水,茶香四溢。最后,茶汤升起的水汽在空中凝成画面,先是山水,再是花鸟,最后是一个少女的侧影,是沅真的模样。
满座皆惊。
皇帝妙!
皇帝白卿此技,可谓化境。
静妃给梅四使了个眼色。
梅四陛下,臣有一事要奏。
梅四迫不得已起身。
梅四臣近日查获,宫里有妖物潜藏。
皇帝皱眉:
皇帝梅卿这话可有凭证?
梅四看向百霁:
梅四白公子,你可敢受照妖镜一照?
百霁面色平静:
百霁有何不敢?
内侍取来玄鉴司的照妖镜,照向百霁。一秒,两秒……镜子中映出的,还是白衣少年。
怎么可能?
昨天武祯和柳太真联手,在百霁身上施了高阶的障眼法,除非梅逐雨亲自动手,否则照不出来的。
静妃却不甘心:
静妃陛下,即便白公子不是妖,但是他来历不明,恐怕不是良配。
静妃公主及笄在即,驸马当选世家清白子弟。
沅真忽然起身:
沅真父皇,女儿有话要说。
她走到殿中,和百霁并立。
沅真女儿心悦百霁,愿意和他结为连理。
沅真他虽然没有显赫的家世,但品性高洁,才华出众。
沅真求父皇成全。
如果是春闱榜首,也没有显赫的家世,因为读书考取功名,也可以当公主驸马,何况一个百霁。
皇帝百霁,你可愿意娶公主?
百霁跪下,叩首:
百霁百霁,此生不负公主。
皇上点头:
皇帝既然如此……
静妃陛下三思!
静妃公主的婚事关乎国体,岂能这么草率?
旁观的武祯开口:
武祯静妃娘娘差矣。
武祯我朝历来尚才,百霁的才华有目共睹。
武祯况且……
武祯我观百霁的面相,是福泽深厚的人,和公主正是天作之合。
皇后皇上,真儿难得有喜欢的人,不如就成全他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