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读过很多书的侠客。

司徒雪清菡！

司徒雪你去哪儿？

司徒雪追去。

萧若风以为行踪暴露了，正要出手，却见一只水獭窜到自己脚边，用黑亮的眼睛盯他。

一道剑光袭来！

萧若风挥剑格挡，两剑发出一声清鸣。夜明珠的光亮中，两张年轻的脸映入对方的眼里。

司徒雪看到的是一身贵气的青年。而萧若风看到的是一个英气的少女。

两人收剑后退一步。

司徒雪你是谁？

司徒雪率先开口，

司徒雪为什么鬼鬼祟祟的躲在这里？

萧若风拱手道：

萧若风在下萧风，江南商贾，听说暗河有奇景，就特意来了。

萧若风姑娘是……

司徒雪司徒雪。

司徒雪懒得弯绕，上下打量他，

司徒雪商贾？

司徒雪寻常商人可没有你这样的身手。

萧若风一笑：

萧若风江南很多匪患，行商的人，学些防身术也是寻常。

萧若风倒是司徒姑娘，深夜独自来到这里，莫非也是为了赏景？

司徒雪与你无关。

司徒雪转身要走，清菡蹲在两个人中间，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然后发出一串叫声，像是在笑。

萧若风这是你的宠物？

萧若风觉得有趣。

司徒雪算是吧。

司徒雪抱起清菡，可小家伙在她怀里挣扎，又跳下地，在两人脚边绕圈。

气氛有些微妙。萧若风看着这个江湖女子，心里有丝异样。而司徒雪也觉得这个商贾男子，不像寻常人。

萧若风既然一样是来探暗河，不如结伴而行？

萧若风提议，

萧若风彼此有个照应。

司徒雪犹豫片刻，

司徒雪也好。

两人沿着暗河向深处走去，清菡在前面带路，偶尔回头看看他们。

萧若风司徒姑娘是姑苏本地人？

萧若风问道。

司徒雪算是。

司徒雪我家在慕凉山。

萧若风可是铸剑世家司徒氏？

司徒雪你知道？

司徒雪侧头看他。

萧若风司徒氏名满江湖，略有耳闻。

萧若风微笑，

萧若风听说司徒氏有三不原则：不涉朝堂、不染皇权、不争虚名。

萧若风倒是一身的风骨。

司徒氏轻哼一声：

司徒雪不过就是明哲保身罢了。

司徒雪江湖人自有江湖人的活法，又何必和庙堂扯上关系？

司徒氏说话直接，萧若风听出她对朝堂的疏离，却也不恼，反而觉得率真。他是皇子，见过的女子多是温婉的类型，不曾见过直言不讳的。

萧若风庙堂江湖，本就不是一路人。

萧若风淡淡道。

司徒氏忽然问：

司徒雪你真的是商人？

萧若风怎么，不像？

司徒雪不像。

司徒雪直言，

司徒雪商人重利，你身上没有铜臭味。

萧若风失笑：

萧若风那姑娘看，我像什么？

司徒雪仔细打量他，

司徒雪像……读过很多书的侠客。

萧若风这评价倒是不低。

萧若风笑道。

走到暗河深处，前方出现三个岔路口，清菡停在中间那条路前，回头看了他们一眼。

司徒雪它好像要我们走这边。

司徒雪说。

萧若风蹲下，看到地面痕迹：

萧若风这里有人来过，而且不止一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