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焕令牌在这里，残片也在这里。

萧焕宁女官拼死保护这个盒子，盒子中只有这三样东西。

萧焕这是为什么？

萧焕看向杜听馨，

萧焕国师不如猜猜，当年如果前朝太子启动‘离焰焚天阵’，和围攻的萧氏军队同归于尽，最大的受益者会是谁？

不就是趁乱攻入皇城的萧氏吗？

但如果萧氏军队也在阵中，如果当时还有其他皇子想要坐上皇位呢？

又或者有人早就想借刀杀人？

萧焕先帝晚年，所有皇子里，除了最初登基的父皇，当时最有权势的是五皇叔，平郡王。

萧焕缓缓道，

萧焕平郡王的王妃，也姓柳，是当今太后的亲堂妹。

五皇叔是柳家的女婿。

萧焕父皇登基不久后，平郡王就暴病而亡了。

萧焕他子嗣凋零，势力也被吞并。

萧焕扯了扯嘴角，

萧焕柳家在那之后，反而更加显赫，太后的地位也愈加稳固。

无论是利用前朝太子的阵法嫁祸还是让平郡王有机会，柳家都能得利，两头下注。

就是不知道柳太后在这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是柳家送进宫的棋子，还是参与者？

宁姑姑保护的东西指向了柳家，可能指的还是太后本人。所以她必须死。

杜听馨陛下。

杜听馨这些都只是推测。

萧焕是推测。

萧焕承认，

萧焕国师，你还需要证据吗？

萧焕还是说，你宁愿继续相信，是朕的父亲为了权势，造成了那次屠杀？

杜听馨我……

杜听馨语塞，

清菡见状，知道必须再加一把火，这样姐姐就不会一直再仇恨萧焕了。

她“扑通”一声跪下，

清菡陛下，姐姐，民女或许知道一点，陛下后背旧伤的事情。

萧焕和杜听馨同时看向她。

清菡民女外祖家那位老修士提过，前朝皇宫有些密室是需要特殊血脉，或者功法才能短暂开启和关闭。

清菡玄武门大火的时候，有座侧殿即将要坍塌，里面似乎困了人。

清菡当时有个少年，冲进去救人，被掉落的梁柱砸中后背，老修士说，那伤极难痊愈。

清菡遇到阴雨天或者过度劳累，就会疼痛，说的可是陛下您？

清菡仰起脸，转向完全呆住的杜听馨：

清菡姐姐，当年困在侧殿里的会不会是你？！

清菡求你的人，是陛下啊！

杜听馨是你？

杜听馨泪水再次决堤，

杜听馨那个把我拖出来的人，是你？

萧焕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终于被她记起了一点。

沉默就是答案。

十年！杜听馨恨了十几年的人，是当年从火海里将她拖出来的救命恩人……她把亲人惨死的血债记载萧焕头上，却可能恨错了人！真正的凶手，可能在宫闱里享受富贵。

萧焕起身，伸出手，最终只是握紧了拳，收回去。

萧焕朕会查清真相。

萧焕所有手上沾血的人，一个都跑不掉。

萧焕包括……可能牵涉其中的人。

他目光再次掠过清菡。

清菡在地上不敢抬头，萧焕对她的疑心还在，可能因为她刚刚提起的旧伤加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