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卉
嘉卉说是昨夜感染了风寒,今早起来就头晕使不上力气,一直在咳嗽。
嘉卉府医已经去看过了,开了方子,但……
嘉卉压低声音,
嘉卉奴婢刚才去寿安堂送您让做的安神枕,听里面的丫鬟嘀咕,说老夫人喝了药也不见大好,反而还胸闷气短。
她抬眼看向清菡,欲言又止。
原剧情中,祖母的身子是在经历很多变故里渐渐垮掉的,最终在叶家失势后备受打击,郁郁而终。
可如今变故还没有到,一场风寒怎会如此凶险?是自然病重,还是有人按捺不住了?
清菡更衣,我去看看祖母。
寿安堂内药气浓重,熏得清菡直捂口鼻。
叶老夫人靠在榻上,脸色和往日不一样,不时发出一阵沉闷的咳嗽。
叶夫人与叶夕雾站在一旁,就差把担忧两字写在脸上。
府医正躬身回话,言辞无非是年老体弱和需好生静养之类的话。
清菡行礼问安后,目光扫过床头上的药碗,碗底还有少许残渣。
她随常嬷嬷辨识药材的时日虽短,但心思缜密,记性非常好,对气味更是敏感。此刻细细闻起来,这药味似乎与常规风寒药的配伍,有很大的差别。
清菡祖母。
她上前一步,
清菡孙女见您气色不佳,心中实在难安。
清菡前日济安堂恰巧收来一支品相极好的老山参,最是补气,我已让人去取了,可以为祖母的药膳添些用处。
她说着,极自然地拿起那药方细看,
清菡府医这方子开得自是稳妥。
她像是随口一提,
清菡只是这枇杷叶的用量,似乎比寻常治风寒咳嗽的方子,要重上些许?
清菡祖母年事已高,这般用量是否……
那府医提着药箱的手紧了紧,忙道:
府医大小姐有所不知,老夫人痰咳很盛,加重枇杷叶正是为了强力化痰。
清菡却不看他,只望向老夫人:
清菡祖母,孙女最近翻阅医书,刚好看见一则记载。
清菡枇杷叶如果与某些食材一起用,或是体质特殊者,可能引动旧疾,就会胸闷。
清菡您觉得胸闷,孙女想着,不如先停用这一剂药,换些温和药水,观察两日吧?
清菡济安堂有现成的川贝雪梨膏,止咳是极好的,不如先取来给祖母试试?
她话说得委婉,俨然一个看了几本医书便胡乱担心的晚辈。
但在场的叶夫人与老夫人岂会听不出话中的质疑。
叶夫人当即皱眉:
叶夫人冰裳,府医的医术堪比宫中的太医,你一个姑娘家,看些杂书便这般,实在不妥。
叶夕雾也觉得她此举有些冒失,投来不赞同的目光。
清菡在心里发笑,这府医岁数还没祖母大呢。
然而,老夫人深深看了清菡一眼,又瞥向那面色略显僵硬的府医,眼底闪过一丝了然。
她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这次病得蹊跷,服药后非但未见轻,反而添了症状。
老夫人声音虚弱,
老夫人冰裳也是一片孝心。
老夫人就依她,这药先停一停,把那川贝雪梨膏拿来我尝尝。
清菡立刻示意嘉卉去取。
后宅阴私她并非不懂,现在有点能力,保护这位尚且还有真心待她的祖母,就是她该做的事。
「意难平的指数下降至97.0%」
护住祖母,是核心心愿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