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区支教点的最后一个清晨,薄雾如纱。马嘉祺在操场上与工程队确认新校舍的施工图纸,林清晏在教室里整理孩子们送的告别礼物。
周景明抱着一个纸箱走进来,阳光在他睫毛上跳跃。
周景明“这是孩子们给你们的信。”
他笑得一如既往的灿烂,但眼神里多了几分成熟。
周景明“我申请调去西北支教点,下午就走。”
林清晏惊讶地抬头。
林清晏“这么突然?”
周景明“总要有人去最需要的地方。”
周景明把箱子放在讲台上,取出一封特别包装的信。
周景明“这是星星托我转交的。她说等你们回去,要给她视频讲山区故事。”
马嘉祺从门外进来,听到这句话时脚步微顿。周景明主动伸出手。
周景明“马总,谢谢您这些年的助学项目。没有它们,就没有今天的我。”
两只手紧紧相握,某种默契在空气中流转。周景明离开时哼着山歌,背影在晨光中渐行渐远。
马嘉祺“他长大了。”
马嘉祺轻声说。
林清晏拆开星星的信,孩子用彩笔画了三个人:穿西装的马嘉祺、抱书的她和戴志愿者帽的周景明,下面写着“我的家人们”。
返程的车上,林清晏发现马嘉祺不时揉着太阳穴。自从那场暴雨后,他偶尔会偏头痛发作,却总是轻描淡写地带过。
林清晏“又在硬撑?”
她伸手替他按摩穴位。
他闭上眼睛,唇角却扬起。
林清晏“这样就不疼了。”
车行至半路,突然接到紧急电话。发展中心的茉莉花圃遭人破坏,大半白孔雀草被连根拔起。马嘉祺听完汇报,眼神骤冷。
马嘉祺“是王守仁的旧部。”
林清晏“他们不是都...”
马嘉祺“总有余党。”
他握紧方向盘。
马嘉祺“我太天真了,以为结束得那么容易。”
回到发展中心,看到被践踏的花圃时,林清晏倒吸一口冷气。那些他们亲手栽种、象征希望的花草,如今七零八落。
工人们正在抢救残存的花苗,星星蹲在角落,肩膀一耸一耸地哭泣。
马嘉祺站在原地,周身气压低得吓人。这是林清晏许久未见的模样——那个在商场上令人畏惧的“冰山总裁”。
马嘉祺“查监控。”
他声音平静,却带着刀刃般的锋利。
马嘉祺“我要知道是谁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