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暴雨来得突然，发展中心的工地瞬间空无一人。马嘉祺和林清晏躲进尚未完工的音乐教室，雨水从临时遮阳布的缝隙溅入，在地面形成小小的水洼。
马嘉祺“看来要等一会儿了。”
马嘉祺脱下西装外套，轻轻披在她肩上。
外套还残留着他的体温和淡淡的檀香味。林清晏低头掩饰突然泛红的脸颊，注意到他衬衫袖子卷起处露出的疤痕——那是他为保护星星被钢筋划伤的痕迹。
林清晏“伤口还疼吗？”
她轻声问。
他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微微一笑。
马嘉祺“比起这里，”
他指了指心口。
马嘉祺“不算什么。”
雷声轰鸣，教室里的临时灯光闪烁不定。在明灭的光线中，他们仿佛回到了那个在地窖对峙的夜晚，只是这一次，彼此之间再无隔阂。
马嘉祺“我一直想问你，”
马嘉祺靠在钢琴边。
马嘉祺“为什么那天在教堂，你选择站在我这边？”
林清晏走到窗边，看着雨水从玻璃上蜿蜒流下。
林清晏“因为你让我明白，信仰不仅仅是相信神的存在，更是相信人性中善的可能。”
他突然开始弹奏那架尚未调音的钢琴，走音的琴键发出奇特的旋律。是《如鹿切慕溪水》。
马嘉祺“我练习了很久。”
他的手指在琴键上笨拙却坚定地移动。
马嘉祺“想在你生日时给你一个惊喜。”
林清晏走近钢琴，随着旋律轻轻哼唱。在副歌部分，他们的声音默契地交融，仿佛已经这样合唱过千百回。
曲终时，雨势渐小。马嘉祺没有起身，而是抬头看着她。
马嘉祺“小时候，母亲告诉我，每个人心中都有一盏灯。遇见你之后，我才明白什么是真正被照亮的感觉。”
林清晏的心跳漏了一拍。
林清晏“嘉祺...”
马嘉祺“让我说完，”
他轻声请求。
马嘉祺“我曾经以为自己是注定在黑暗中独行的人，直到你让我看见微光的力量。”
他从钢琴凳下取出一个素描本，翻开全是他们在发展中心的日常——她教孩子们读书的样子，她在工地上戴安全帽的样子，她在食堂分汤时的微笑。
马嘉祺“这些记忆，”
他抚过纸页。
马嘉祺“比任何财富都珍贵。”
窗外，雨停了。月光破云而出，照亮教室中央。马嘉祺站起身，在满室朦胧的光晕中，第一次轻轻吻了她的额头。
马嘉祺“我不求你能立刻回应，”
他的呼吸拂过她的发丝。
马嘉祺“只希望你知道，有个人因你而重生。”
林清晏握住他的手，将他的掌心贴在自己脸颊。这个简单的动作，胜过千言万语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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