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峋看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爹,眼底泛起的不再是希望。窗外的雾席卷着雨的青睐,春天早已过去,留下的只是冬天火盆里的一丝火光,靠近会被烤的生疼,离开又会冻的可怜。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你不是死了吗?你不是说过不会再来这吗?你为什么要一次次的出现又消失?!你说话啊!”
江峋的怒吼可能透过门房飘到了白涓的耳朵里。
他只想好好看看。
自己的儿子,过得好不好。
那位老人终于开了口:“你过得好吗?峋。你让爸爸在好好看看好不好,你是不是瘦了?你手怎么弄的?"
“不关你的事。”江峋不在抬头看江父,情绪也渐渐平稳下来,眸中,似乎有一股淡淡的香气从窗外飘了进来。
两人像在演戏,演给谁看的?
不清楚。
他只知道,他心底一直有一块石头。
沉沉的,他和某个人认识,那个人却不记得了。
“你以为我过得很好是吗?你是好心肠,但用错了地,我早就沉浸在这片香里了,春天过了,但我没有感受到夏天烈日的照射,没有感受到秋天枫叶的枯黄。"
承认吧。
你一直是春香。
迷迷雾雾,你是阳光。
不知道过了多久,两边的审讯室里,只留下了那片春香。
被大雾笼罩的家,没有光束。
骗你的,其实不会写了。。。
警察局外,是两个面对面的人。
“我脸上有东西吗?白涓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没有,很干净。”
“那就是家教的问题了。”
??
“我怎么了?关我的家教什么事?”江峋挑衅般地凑近了点,嘴角还挺。。。
有病。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刚认识不到一周的人,是怎么好意思盯着别人看那么久的。”白涓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往后仰,而是用着一副俊俏的脸吐了个舌头。
。。。。。。
你在用你的脸做什么
“你家住哪,管这么宽。”
“中国,了解一下?”
。。。。。。。。。。。。。
以前没发现怎么这么欠。
“你家住哪?”江峋漫不经心地问道,两人距离也不是很远。
“你不刚刚才问了吗?"白涓有些不耐烦,但嘴角却勾着一抹笑。
“我认真的问你,现在已经是晚上的7点整了。”
“四海为家。”白涓说完,往后退了几步,双手插兜,。
屌不屌。
两人都有病。
病得不轻。
10点03分。
两个神经病在外流荡着。
“诶,我说要不别找桥下了,我们去住宾馆,你得有多穷,连宾馆都开不起了。"江峋踢着马路上不知道哪来的硬币,它滚着滚着就滚到了下水道的井盖旁。
江峋停下脚步,往那边一看才发现,原来天空已经开始下起了雨。
小雨落在水坑上,砸起了涟漪。
白涓察觉到了江峋的情绪,正要上前去替他捡起来,刚刚蹲下,手就被另一只大手给抓住了。
那另一只大手,刚刚不凑巧地落了一滴雨。
不像很小,也不像很大。
“你的东西掉了,不要了吗?”
“不要了。"
它已经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