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虹悬在天际的模样,像被谁用温柔笔触晕开的七彩绸缎,一端浸在澄澈湖水里,漾开细碎的虹影,与浮在水面的睡莲缠在一起,粉白花瓣裹着未干的雨珠,折射出细碎的光,落在三人身上,暖融融的。小姑娘跪坐在湖边石阶上,指尖拨弄着音乐盒开关,星空投影落在虹影里,星星点点的光随水波晃荡,她仰着小脸笑,声音脆生生的:“你们看,星星和彩虹抱在一起了!”
杨博文蹲在她身边,指尖轻轻碰了碰睡莲花瓣上的水珠,水珠滚落湖面,溅起细小的涟漪,搅碎了一片虹光。“确实很好看,”他转头看向身侧的左奇函,恰好撞进对方盛满笑意的眼底,两人目光相触的瞬间,都下意识放柔了神色,左奇函指尖轻轻蹭过他的手腕,低声道:“没想到雨后能遇到彩虹,运气挺好。”
“是呀,还有这么好看的睡莲,之前来公园都没发现这儿。”杨博文收回目光,望着湖面轻声说。雨后的风带着湖水的清凉,混着草木的湿润气息吹过来,拂起他额前的碎发,左奇函抬手帮他理了理,指尖不经意蹭过他的额头,带着微凉的触感,杨博文脸颊微热,悄悄往旁边挪了挪,却没避开他的触碰,反而让两人的手臂轻轻靠在了一起。
小姑娘玩了会儿音乐盒,忽然想起什么,抱着礼物站起身,拉着两人的手晃了晃:“哥哥们,我们沿着湖边走好不好?说不定还能找到别的好看的!”杨博文笑着点头,左奇函也揉了揉她的头顶:“听你的,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三人并肩沿着湖边小径往前走,石板路被雨水冲刷得格外干净,踩上去偶尔会发出轻微的“咯吱”声,两旁的灌木丛里藏着不知名的小虫,时不时传来几声细碎的鸣叫,衬得周遭格外静谧。
走了没多久,前方出现一片小小的木栈道,延伸到湖中心,栈道旁种着几株垂柳,枝条垂落在水面,随风轻轻摇曳,扫过水面时,漾开一圈圈涟漪。小姑娘率先跑上栈道,脚步轻快,木栈道被踩得微微晃动,她却毫不在意,站在栈道尽头挥手:“哥哥们快过来!这边能看到更多睡莲!”
杨博文和左奇函跟着走上去,站在小姑娘身边往下看,湖面铺满了睡莲,粉白、浅紫的花瓣交错在一起,偶尔有白色的小蝴蝶落在花瓣上,停驻片刻又飞走,翅膀扇动时带起细微的风,吹得花瓣轻轻晃动。左奇函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打开相机,对着湖面拍了几张照片,又转头看向杨博文,见他正低头望着睡莲出神,阳光落在他的侧脸,睫毛投下淡淡的阴影,格外好看,便悄悄按下快门,将他的身影与湖面的睡莲、天际的彩虹定格在一起。
“在想什么?”左奇函收起手机,轻声问道。杨博文回过神,摇了摇头:“没什么,就是觉得这里的风景真好,要是能多待一会儿就好了。”“那就多待会儿,反正下午也没别的事。”左奇函说着,拉着他在栈道旁的长椅上坐下,小姑娘也挨着杨博文坐下,把音乐盒放在腿上,时不时按一下开关,看着星空投影落在栈道板上,笑得格外开心。
三人坐了一会儿,彩虹渐渐淡了下去,天边只剩下淡淡的七彩光晕,湖面的虹影也慢慢消散,只剩睡莲静静浮在水面,依旧好看。小姑娘忽然站起身,指着不远处的草坪说:“哥哥们,那边有小鸭子!”两人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几只黄色的小鸭子,跟着鸭妈妈在草坪旁的水洼里嬉戏,小鸭子毛茸茸的,走路摇摇晃晃,时不时低头啄一下水洼里的浮萍,模样格外可爱。
“我们过去看看吧!”小姑娘拉着两人的手,往草坪方向跑去。跑到水洼边时,小鸭子似乎察觉到有人靠近,纷纷往鸭妈妈身边躲,鸭妈妈则警惕地看着他们,伸长脖子“嘎嘎”叫了两声,像是在保护自己的孩子。小姑娘停下脚步,不敢再往前走,只能远远地看着:“小鸭子好可爱啊,它们是不是怕我们?”
“嗯,小鸭子胆子小,我们离远点看,别吓到它们。”杨博文轻声说,伸手轻轻按住她的肩膀,不让她往前凑。左奇函站在一旁,看着小鸭子嬉戏的模样,忽然想起小时候在乡下外婆家,也经常跟着小伙伴去河边看小鸭子,那时候的日子简单又快乐,如今身边多了杨博文和小姑娘,又多了不一样的暖意。
看了会儿小鸭子,小姑娘忽然觉得有点饿,拉了拉杨博文的衣角:“博文哥哥,我想吃你上次买的那种草莓蛋糕,甜甜的很好吃。”杨博文想了想,转头看向左奇函:“附近有蛋糕店吗?要是有的话,我们去买一块。”左奇函拿出手机,打开地图搜了搜,点头道:“不远,往前走十分钟左右就有一家,口碑还不错,我们过去看看。”
三人起身往蛋糕店方向走,路上小姑娘一直蹦蹦跳跳的,嘴里还哼着儿歌,时不时捡起路边好看的小石子,小心翼翼地放进自己的口袋里,说是要带回家收藏。杨博文看着她活泼的模样,忍不住笑了,左奇函走在他身边,时不时提醒他“这边有台阶,小心点”,又或者帮他拂去落在肩膀上的草叶,两人配合得格外默契,不用多说什么,就能明白对方的心意。
走到蛋糕店门口,一股浓郁的奶油香味扑面而来,小姑娘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拉着两人快步走了进去。蛋糕店不大,装修却很温馨,墙上挂着各种可爱的装饰画,货架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蛋糕和面包,每一款都做得格外精致。店员见三人进来,热情地迎了上来:“请问需要点什么?”
“有没有草莓蛋糕?小份的就好。”杨博文问道。店员点头:“有的,这边请,刚做好没多久,很新鲜。”店员带着他们走到蛋糕柜前,指着其中一款草莓蛋糕说:“这款就是,上面有新鲜的草莓,奶油也是动物奶油,不腻。”小姑娘凑到蛋糕柜前,看着草莓蛋糕直流口水,眼睛亮晶晶的:“就是这个!我要这个!”
左奇函付了钱,店员把草莓蛋糕装进盒子里,递给小姑娘:“小朋友,你的草莓蛋糕,慢走。”小姑娘接过蛋糕盒,开心地说了声“谢谢姐姐”,然后拉着两人往蛋糕店外走。走出蛋糕店,三人找了个附近的长椅坐下,左奇函打开蛋糕盒,里面的草莓蛋糕格外诱人,粉色的奶油上铺满了新鲜的草莓,还撒了一层白色的糖霜,散发着浓郁的香味。
小姑娘拿起叉子,小心翼翼地叉了一小块蛋糕放进嘴里,闭上眼睛细细品味,脸上满是满足的笑容:“好吃!比上次的还要好吃!”杨博文看着她的模样,忍不住笑了,也拿起叉子叉了一小块,草莓的酸甜混着奶油的醇厚,口感格外好。左奇函没有吃,只是坐在一旁看着他们,手里拿着纸巾,时不时帮小姑娘擦去嘴角的奶油,又或者递给杨博文一张,眼底满是温柔。
吃了会儿蛋糕,小姑娘忽然想起什么,叉了一小块蛋糕递到左奇函嘴边:“奇函哥哥,你也吃,很好吃的。”左奇函愣了一下,随即张嘴咬下蛋糕,细细嚼了嚼,点头道:“确实好吃。”小姑娘见他喜欢,又叉了一块递过去,杨博文坐在一旁看着,嘴角不自觉上扬,觉得这样的画面格外温馨。
吃完蛋糕,已经快到傍晚了,天边泛起淡淡的橘红色,夕阳渐渐沉了下去,给湖面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小姑娘靠在杨博文怀里,有点困了,眼睛时不时眯起来,手里还紧紧攥着音乐盒。“是不是困了?”杨博文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声音温柔。小姑娘点点头,打了个哈欠:“有点,想睡觉了。”
左奇函站起身,伸手抱起小姑娘:“那我们送你回家,回去好好睡一觉。”小姑娘靠在左奇函怀里,闭上眼睛,很快就睡着了,嘴角还带着甜甜的笑容,像是做了什么好梦。杨博文拿起蛋糕盒和小姑娘的口袋,跟在左奇函身边,两人并肩往公园门口走,夕阳的余晖落在他们身上,拉长了两人的身影,紧紧靠在一起,格外温暖。
走到公园门口,左奇函把小姑娘放进车里,小心翼翼地帮她系好安全带,又脱下自己的外套,盖在她身上,生怕她着凉。杨博文坐在副驾驶座上,转头看着后座熟睡的小姑娘,又看向正在开车的左奇函,轻声道:“今天谢谢你了。”“跟我客气什么,”左奇函转头看了他一眼,眼底满是笑意,“能和你还有小姑娘一起出来,我很开心。”
车子缓缓驶在路上,窗外的风景渐渐往后退去,夕阳的光晕越来越淡,天边的星星开始慢慢冒出来,点缀在深蓝色的天空中,格外好看。杨博文靠在副驾驶座上,看着窗外的星星,忽然想起白天的彩虹和睡莲,想起和左奇函一起布置线索时的默契,想起小姑娘开心的笑脸,心里满是暖意。他转头看向左奇函,对方正在认真开车,侧脸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清晰,杨博文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嘴角扬起淡淡的笑容。
车子很快就到了小姑娘家楼下,左奇函轻轻叫醒小姑娘,小姑娘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地跟着妈妈下了车,临走前还拉着两人的手,依依不舍地说:“博文哥哥、奇函哥哥,下次还要陪我玩。”“好,下次一定陪你玩。”杨博文笑着点头,左奇函也揉了揉她的头顶:“快回去睡觉吧,晚安。”
看着小姑娘和她妈妈走进楼道,两人才转身回到车里。车子驶离小区,路上的车渐渐少了,夜色越来越浓,星星也越来越亮。左奇函转头看向杨博文,轻声道:“今天看到彩虹的时候,我忽然觉得,有你在身边真好。”杨博文脸颊微热,不敢看他的眼睛,只能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声音轻轻的:“我也是。”
左奇函看着他害羞的模样,忍不住笑了,伸手握住他的手,指尖相扣,带着温暖的触感:“博文,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都很开心。”杨博文抬头看向他,眼底满是温柔,轻轻“嗯”了一声,握紧了他的手。车子在夜色中缓缓行驶,两人的手紧紧握在一起,窗外的星星闪烁着光芒,像是在见证着他们之间的暖意与温柔,漫溯在每一个平凡而美好的瞬间里。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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