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完照片墙的那天傍晚,晚风带着点初夏的凉意吹进阳台,卷起窗帘边角轻轻晃动。杨博文靠在藤椅上,手里捏着那张“看画照”的相框,反复调整着角度,直到能正好对着客厅的方向——这样左奇函从厨房出来时,抬眼就能看见。左奇函端着两碗冰镇绿豆沙走过来,把碗放在小桌上,见他对着相框琢磨个不停,忍不住伸手按住他的手:“再转就歪了,这样就很好,我一出来就能看到你傻乐的样子。”
“谁傻乐了!”杨博文拍开他的手,却还是顺着刚才的角度把相框放稳,拿起绿豆沙喝了一口,冰凉的甜意顺着喉咙滑下去,瞬间驱散了午后的燥热。他抬头看向窗外,巷口那棵老槐树的枝桠已经伸到了阳台边,翠绿的槐树叶间藏着零星的白色花苞,“你看,槐树快开花了,等开了花,巷子里肯定全是香味儿。”
左奇函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指尖轻轻敲了敲碗沿:“还记得去年槐花开的时候,你非要摘几朵做槐花糕,结果站在梯子上够不着,还差点摔下来。”说着,他想起当时的场景,忍不住笑了——去年杨博文踩着小板凳够槐花,脚下一滑,幸好他及时伸手扶住,最后两人干脆搬了梯子,一起摘了满满一篮槐花,回家做了槐花糕,甜糯的香气飘了一整个屋子。
杨博文耳尖微微发烫,戳了戳碗里的绿豆沙:“那不是第一次摘嘛,没经验。今年我肯定能摘到最高处的槐花,到时候做槐花糕、槐花饼,还要泡槐花茶。”他说着,忽然想起什么,转头看向左奇函,“对了,上次小姑娘说想尝尝咱们做的点心,等槐花开了,咱们喊她来家里,一起做槐花点心好不好?”
“好啊,正好让她看看你今年摘槐花的‘本事’,免得她只记得你去年差点摔下来的样子。”左奇函笑着点头,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到时候我来扶梯子,你负责摘,摘完咱们一起在厨房忙活,让小姑娘当‘小评委’,评评咱们谁做的槐花糕更好吃。”
杨博文眼睛一亮,立刻放下碗,拉着左奇函的手走到阳台边,指着老槐树最高处的那簇花苞:“你看那簇,开了之后肯定最香,到时候我要摘下来做最甜的槐花糕。”左奇函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那簇花苞藏在浓密的枝叶间,阳光洒在上面,泛着淡淡的绿光。他轻轻握住杨博文的手,指尖传来对方的温度:“好,到时候咱们一起摘,保证让你摘到那簇最香的。”
两人靠在阳台的栏杆上,聊着去年做槐花糕的趣事,晚风轻轻吹过,带来了槐树叶的清香。杨博文忽然想起照片墙上的那些照片,转头对左奇函说:“等槐花开了,咱们多拍点照片好不好?拍摘槐花的样子,拍做点心的样子,还有和小姑娘一起吃槐花糕的样子,都贴到照片墙上,这样以后看到,就能想起今年的槐花香了。”
左奇函点头应下,目光落在他的侧脸上——夕阳的余晖落在杨博文的发顶,把发丝染成了暖金色,他的嘴角微微上扬,眼里满是对槐花开的期待,连额前的碎发都被晚风轻轻吹动。左奇函忍不住拿出手机,悄悄对着杨博文的侧影拍了一张,画面里,杨博文靠在栏杆上,身后是开满花苞的老槐树,夕阳落在他的肩上,温柔得不像话。
“你又偷偷拍照!”杨博文转头时正好看到他按快门的动作,伸手去抢手机,“快给我看看,拍得好不好看!”左奇函笑着把手机递给他,“当然好看,比上次那张看画的照片还好看。等槐花开了,我要拍更多这样的照片,把你摘槐花、做点心的样子都拍下来,藏在相册里。”
杨博文看着手机里的照片,脸颊慢慢泛起红晕,指尖轻轻摩挲着屏幕:“那你不许拍我搞砸的样子,要是我摘槐花又差点摔下来,你可不能拍。”左奇函伸手刮了刮他的鼻子:“好,不拍你搞砸的样子,只拍你笑得开心的样子,把咱们每一个开心的瞬间都定格下来。”
说着,左奇函把手机里的照片传到了自己的相册里,又点开那张“看画照”,和刚拍的侧影照放在一起。两张照片里的杨博文,一张专注地看着画纸,一张期待地望着槐树,都带着浅浅的笑意,满是温柔。左奇函看着照片,心里忽然觉得,所谓的幸福,大概就是这样——和喜欢的人一起,等着槐花开,做喜欢的点心,拍很多很多照片,把每一个温暖的瞬间都珍藏起来。
晚风再次吹过,带来了更浓的槐树叶清香,仿佛在预告着槐花即将绽放的消息。杨博文靠在左奇函的肩上,看着巷口的老槐树,心里满是期待——他期待着槐花开满枝头,期待着和左奇函一起摘槐花、做点心,期待着把这些美好的瞬间都定格在照片里,藏在时光里,成为彼此心中最温暖的回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