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风带着凛冽的凉意,吹得窗外的梧桐树簌簌作响。尤凡月坐在书桌前刷题,笔尖在草稿纸上飞快演算,心里却总有些不踏实——自从枫叶谷研学回来后,尤建和王翠兰就像消失了一样,没有再来学校或小区纠缠,但这种平静反而让她隐隐不安。
柳依韩端着一杯热牛奶走进来,放在她手边:“别太拼了,休息一会儿。”她看出尤凡月的心神不宁,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还在想你爸的事?”
尤凡月点点头,抿了口温热的牛奶,心里的烦躁稍稍缓解:“我总觉得,他们不会就这么算了。”
“就算他们再来,我们也有办法应对。”柳依韩坐在她身边,眼神坚定,“我已经咨询过律师了,你已经成年,有独立生活的权利,他们没有资格强迫你回去,更没有权利向你索要不合理的钱财。如果他们再纠缠,我们可以直接走法律程序,申请人身安全保护令。”
尤凡月愣住了,看着柳依韩认真的侧脸,心里满是感动:“你还咨询了律师?”
“嗯,”柳依韩点点头,“凡事多做一手准备总是好的。我不想让你再被他们困扰,更不想让他们影响我们的生活。”
就在这时,门铃突然响了起来,尖锐的声音打破了房间里的宁静。尤凡月的身体猛地一僵,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有种预感,是尤建来了。
柳依韩握紧了她的手,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别怕,有我在。”
她起身走到门口,通过猫眼一看,果然是尤建和王翠兰,两人还带着一个陌生的中年男人,看起来像是王翠兰的亲戚。
柳依韩没有立刻开门,而是拿出手机,打开录音功能,然后才缓缓打开门,语气冰冷:“你们又来干什么?”
“干什么?当然是找尤凡月要钱!”尤建一脸理所当然,伸手就要往屋里闯,“我儿子明年上大学,学费生活费还没着落,她这个当姐姐的,难道不该出钱?”
“就是!”王翠兰也跟着附和,“凡月,你现在过得这么好,住这么好的房子,怎么能忘了家里的弟弟?做人可不能这么自私!”
尤凡月站在柳依韩身后,看着两人贪婪的嘴脸,心里的恐惧渐渐被愤怒取代。她深吸一口气,走到柳依韩身边,眼神坚定:“我不会给你们钱的。我弟弟的学费生活费,不该由我来承担。你们如果再这样纠缠,我们就报警,并且会通过法律途径维护自己的权益。”
“报警?你敢!”尤建气急败坏,“我是你爸,你给我钱天经地义!”
“法律上没有规定,成年子女必须无条件给父母或兄弟姐妹支付学费生活费。”柳依韩冷冷开口,拿出手机里保存的律师联系方式,“而且,你对凡月有长期的精神和生活上的虐待,她完全可以起诉你。如果你们现在立刻离开,我们可以既往不咎;如果你们继续纠缠,就别怪我们不客气。”
那个陌生男人见状,连忙拉住尤建:“建哥,算了算了,别闹大了,对谁都不好。”
尤建还想说什么,却被柳依韩冰冷的眼神震慑住了。他看着柳依韩手里的手机,又看了看尤凡月坚定的神色,心里有些发怵。他知道,这次尤凡月是来真的了,而且有柳依韩在身边,他讨不到任何好处。
“好!好得很!”尤建放下一句狠话,“尤凡月,你给我等着”
尤建和王翠兰见状,只好骂骂咧咧地离开了。看着他们消失在楼道里的背影,尤凡月紧绷的身体终于放松下来,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
柳依韩连忙抱住她,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没事了,凡月,他们不会再来了。”
“嗯。”尤凡月靠在她的怀里,感受着她的温暖和力量,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这件事之后,尤建和王翠兰果然没有再来纠缠。或许是被柳依韩的强硬态度吓到了,或许是觉得再纠缠下去也得不到任何好处,他们彻底从尤凡月的生活中消失了。
她们的目标是A市的重点大学,尤凡月想学习新闻传播,柳依韩则想报考美术学院。每天晚上,她们都会在客厅里一起学习,遇到不懂的问题互相请教,累了就一起休息,分享彼此的心事和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