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天刚亮陈璇和解雨臣就起来练功了。因为小花还在变声期,二月红特意交代不让他练唱腔,只练身段和基本功。俩人在院子里踢腿、走位、练眼神,折腾了小半个时辰才歇下来。
陈璇回房换了身赴宴的衣服,一身素雅的旗袍,衬得人亭亭玉立。她本来约了要陪张启山去参加宴会,解雨臣原打算一起去,可刚收拾好就接到消息,临时有事走不开。
“阿璇,”解雨臣有点遗憾地说,“我这边突然有急事,没法跟你一起去了。你帮我跟启山爷爷说一声,下次我再专程赔罪。”
陈璇点点头,爽快地说:“放心吧,我到了肯定跟他解释清楚,不会让他误会你的。”
解雨臣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眼睛转了转,忽然说:“不对,缺了点东西。”说着就往自己房间跑,没多久拿着个精致的小木盒回来,递到她手里,“喏,打开看看。”
陈璇好奇地打开盒子,里面躺着一只莹润的白玉手镯,质地细腻,透着淡淡的光泽。“这是?”
“之前咱们一起去赌石,我那块涨了的料子,特意让人雕成了手镯,”解雨臣笑着说,“你今天这身衣服手上空空的,戴这个刚好搭。”他说着就拿起手镯,小心翼翼地给陈璇戴在手腕上,转了转看了看,忍不住夸赞,“真好看,跟你这身衣服太配了。”
陈璇低头看着手腕上的玉镯,心里暖暖的,笑着说:“谢谢雨臣啦,真好看。”
“跟我还客气什么?”解雨臣摆摆手,催促道,“快出发吧,再晚该赶不上宴会了,别让启山爷爷等急了。”
陈璇应了一声,抬手看了眼玉镯,转身快步往门口走去,心里满是欢喜。
陈璇坐着车赶到张启山家,一进门就见张启山站在客厅等着,笑着打招呼:“来了?”
“嗯,启山爷爷。”陈璇点头应道,“本来雨臣也想一起来的,结果家里突然有事走不开,特意让我跟您说一声,下次他再专程来赔罪。”
张启山摆摆手,毫不在意:“没事没事,年轻人忙正事要紧,我知道他当家人不容易。走,带你去见见几位老朋友,都是看着你长大的叔叔爷爷们。”
跟着张启山进了宴会厅,里面已经来了不少人,长辈们凑在一起聊天喝酒,陈璇不喝酒,就拿着一杯果汁在旁边应酬,时不时跟长辈们打个招呼、说几句话。
这次来的长辈大多带着自家小辈,有儿子女儿,也有孙子孙女,几个年轻人凑在一角,聊得挺热闹。有人说哪里新开了好玩的馆子,有人说最近流行什么新鲜玩意儿,还有人兴致勃勃地说:“前两天我骑了辆新出的轻便自行车,特意去天安门逛了一圈,那感觉别提多爽了!”
大家聊着聊着,目光都落到了陈璇身上,有人好奇地问:“璇,你最近都在忙什么呢?也不见你出来玩。”
陈璇笑着说:“我马上要高考了,最近一直在专心读书备考呢。”
“难怪呢!”立马有人接话,语气里满是佩服,“我听我爸说了,你可是个读书的天才,成绩好得很!”
“可别这么说,太夸张了。”陈璇赶紧摆手,谦虚道,“我就是刚好能静下心来看书而已,算不上什么天才。”
旁边一个穿着军装样式衣服的小伙子笑着说:“读书这事儿真得看天赋!你看我,就算逼着自己坐在书桌前,那些书本也跟天书似的,怎么都看不进去。我现在干脆进军营参军了,觉得在部队里摸爬滚打还更适合我。”
陈璇点点头,笑着说:“适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在部队里也能闯出一番天地来。”
几个小辈你一言我一语,聊得挺投缘,陈璇虽然话不算多,但也听得津津有味,偶尔插几句话,气氛倒是挺融洽。
陈璇正跟几个小辈聊着,眼角瞥见旁边坐着个比他们年纪稍大些的大哥哥。他也穿着一身军装,身姿笔挺地坐在那儿,偶尔听长辈们聊几句,自己倒不怎么多说话,看着挺沉稳。
陈璇认得他,之前顾叔叔和顾爷爷介绍过,这是他们家的儿子。她端着果汁走过去,笑着打招呼:“你好啊。”
那人抬眼看向她,语气平和地回了句:“你好。”
“我叫陈璇,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陈璇主动问道。
“顾一野。”他言简意赅地回答,声音带着点军人特有的硬朗。
陈璇点点头,有点好奇地说:“我好像从来没在这种聚会上见过你呢。”
顾一野笑了笑,解释道:“我一直在部队待着,难得有空回来。今天也是被我爸硬拉过来参加这个聚会的,不然这会儿还在营里呢。”
陈璇了然地点点头,没再多问,毕竟是第一次见面,太打听人家的事也不好。她就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偶尔听他跟长辈们说几句部队里的事,觉得这人看着挺靠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