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张婆婆又叹了口气，声音带着一丝哽咽，“那手串是你妈妈留给你的，是江家的信物没错，但不是什么产业密钥。
具体是什么，我也不清楚，只知道你妈妈当年千叮万嘱，让你一定要戴在身上，千万不能丢。至于你爸妈……他们是遭人陷害的，具体是谁，我不敢说，也不能说。”
陷害？江然的心猛地一沉。她还想再问，电话那头却突然传来一阵杂乱的声响，接着就是忙音。
“喂？张婆婆！喂？”江然对着手机喊了几声，却只有冰冷的忙音回应。她心里一慌，立刻回拨过去，可这次，电话再也打不通了。
不好。江然心里咯噔一下，抓起外套就往外跑。张婆婆年纪大了，又知道这些秘密，肯定是出事了。
她刚冲出酒吧大门，就看到一辆熟悉的黑色轿车停在路边。宋亚轩倚在车旁，指尖夹着一支烟，烟雾缭绕中，他的眼神格外锐利。
“你怎么还没走？”江然皱眉，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宋亚轩掐灭烟，走到她面前：“张婆婆那边，我已经让人去了。”
江然一愣：“你怎么知道我会给张婆婆打电话？”
“你想查身世，除了她，你没别人可问。”宋亚轩的语气平淡，却透着十足的笃定，“我已经让人去保护她了，但恐怕还是晚了一步。林清宣背后的人动作很快，我们查到，他们早就盯着张婆婆了。”
江然的心瞬间沉到谷底：“张婆婆她……”
“暂时安全，但被人带走了，我们的人正在追。”宋亚轩看着她慌乱的样子，眼底闪过一丝心疼，却还是硬着心肠补充，“江然，这就是你执意要查下去的后果。那些人不会让任何知道秘密的人活着，包括你。”
“所以我就该当一辈子傻子，被蒙在鼓里？”江然红了眼，语气带着一丝歇斯底里。她不怕危险，可她不能让张婆婆因为自己出事。
宋亚轩抬手，想碰她的脸，却被她猛地躲开。他的手僵在半空，最终还是收回，语气软了些：“我不是让你当傻子，我是想让你等，等我把一切都查清楚，等我能确保你的安全。”
“等？”江然嗤笑，眼底满是嘲讽，“等你查清楚，张婆婆可能早就死了！宋亚轩，你永远都是这样，什么都想自己掌控，什么都不肯跟我说，你觉得这是保护我？可你有没有问过我，我到底想要什么？”
她想要的从来不是被人圈在羽翼下，而是清清楚楚地活着，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
宋亚轩看着她泛红的眼眶，心里像被钝器砸了一下，密密麻麻地疼。他知道自己的方式不对，可他怕，怕她知道太多，会被那些黑暗吞噬。
“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宋亚轩没再争辩，转身打开车门，“或许那里，有你想知道的答案。”
江然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弯腰坐进了车里。她现在别无选择，只能相信宋亚轩。
车子一路疾驰，最终停在城郊一处废弃的老洋房前。这里荒草丛生，墙壁斑驳，透着一股阴森的气息。
“这里是什么地方？”江然下车，看着眼前的老洋房，心里莫名有些发怵。
“你妈妈当年的画室。”宋亚轩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打开了生锈的铁门，“我查到，你妈妈当年就是在这里失踪的。”
江然的心猛地一跳，跟着宋亚轩走进老洋房。里面灰尘遍布，家具蒙着厚厚的白布，只有阳光透过破碎的窗户，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画室在二楼，墙上还挂着几幅未完成的画，画的都是同一个女人，眉眼间和江然有几分相似。
“这是我妈妈？”江然走到画前，指尖轻轻拂过画框上的灰尘，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嗯。”宋亚轩站在她身后，“你妈妈当年是有名的画家，江家也是书香门第，并非什么经商世家。林清宣说手串是产业密钥，只是他们的误判。”
“误判？”江然转头看他，“那他们到底想要什么？”
宋亚轩没回答，而是走到墙角的书柜前，用力推开。书柜后面，竟然藏着一个小小的暗格。他伸手拿出一个泛黄的笔记本，递给江然：“这是你妈妈的日记。”
江然接过笔记本，手指有些发颤。她翻开第一页，上面是妈妈娟秀的字迹，记录着和爸爸的甜蜜日常，还有对未出世宝宝的期待。
她一页一页地翻着，眼泪不知不觉地掉了下来。日记里的妈妈温柔又美好，可到了后面，字迹越来越潦草，内容也越来越压抑。
“他们来了，他们想抢‘清砚’……”
“不能让他们得逞，‘清砚’是江家的根，也是然然的护身符……”
“我必须走了，然然，妈妈对不起你……”
最后一篇日记的日期，正是十几年前江家变故的那天。
“清砚是什么？”江然抬头看向宋亚轩，眼底满是困惑和泪水。
宋亚轩的目光落在她腕上的沉香木手串上：“我想，‘清砚’就是这串手串的名字。你妈妈说它是护身符，或许它真正的秘密，不是什么密钥，而是能指认当年陷害江家的人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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