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怜月抱着昏迷的慕雨墨,对掌柜说道:“老板,一间上房。”
“一间?!”老板惊讶的举起一根手指,随后立马平静下来,“得嘞。最贵最好的上房。来福,领客人上楼。”
苏喆与苏昌河对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唐怜月往二人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
“这个小兄弟艳福不浅哦!”苏喆调侃了一句。
温书屿打开房门,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
唐怜月?他不是应该在天启吗?怎么会在这?怀里还抱着一个姑娘。等等,姑娘。这个木头,莫不是铁树开花了。
想到这里,温书屿关好门,偷偷摸摸地跟上去。
房间内:
唐怜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躺在床上的慕雨墨咳嗽几声,悠悠转醒。
谁知慕雨墨开口第一句就是:“你果然还是放不下我。”
“我与你无冤无仇,没理由杀你。”唐怜月放下茶盏。
慕雨墨侧身,刚要开口,就见唐怜月站起身走到门口,打开房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门外偷听的温书屿拎了进来。
等温书屿反应过来,人就已经在房间里了。
抬眼望去,慕雨墨躺在床上一脸好奇地看着自己。一旁的唐怜月,那黑如锅底的脸,一看就让人瘆得慌。
“你怎么来了?”他跟温书屿,是在唐门试毒大会上相识的,二人可以说是不打不相识,于毒药方面,更是难分伯仲。后来只知道她去了望城山,而他也成了天启城的玄武使。现在在九霄城再见,倒是生出几分物是人非的感觉。
额,总不能说自己是来看热闹的吧?温书屿揪着自己的衣袖。
“月郎,这位姑娘是?”慕雨墨适时开口,正好打破二人之间的尴尬气氛。
“这位姐姐别误会,我跟他就是普通朋友,没什么其他关系。”温书屿赶紧开口澄清二人之间的关系。
慕雨墨被她的反应逗笑了。
“你若是不说,那我就只能给雪月城写信了。”
“唐怜月,你都多大了,还玩告家长这套。”温书屿像是被踩了尾巴一样,“我一出门,就看到你抱着这位姐姐,我还怀疑你意图不轨呢。”说完就闪身来到慕雨墨身旁,“姐姐,你的脸色不太好,我给你把把脉吧?”
“好啊。”慕雨墨微微笑道,伸出自己的右手。
温书屿搭上她的脉搏,眉头微不可见的皱了一下。拿出白鹤淮送给自己的药瓶,倒出一粒,又看了一眼唐怜月,“你是呆子吗?赶紧倒杯水来。”
唐怜月不语,默默倒了一杯水递过来,又默默地站在一边,充当木头人。
待慕雨墨吃完药,温书屿叮嘱到:“姐姐内力消耗过多,这几日要好好休养。暂时不要动武。”
“多谢。”慕雨墨点头。
“我出去一趟。书屿,你看着她。”唐怜月终于开口了。
“怎么了?”慕雨墨问道。
“我水喝多了。”说罢,也不管二人是何反应,径直往外走去。
“你叫书屿?”慕雨墨看向眼前的小姑娘。她的眼神,很干净。
“岭南温家,温书屿。敢问姐姐如何称呼?”
“我叫慕雨墨。”
“雨墨。细雨如丝落砚台,墨香袅袅韵初开。”温书屿反复念了两遍,“真是个好名字。”
“你不怕我?”
“怕?为何要怕?姐姐指的是你暗河的身份?”温书屿笑道,“杀手也好,神医也好,毒师也罢。一个身份罢了。人生在世,求得就是一个肆意潇洒。若是每天都要为这些而苦恼,那这一生活的得多累啊!”
“妹妹看得通透。是我着相了。”慕雨墨莞尔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