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的风带着暖意拂过校园，光秃秃的梧桐枝桠上冒出了嫩绿色的新芽。宋亚轩站在社团活动室的窗边，看着楼下背着书包的学生们，指尖无意识地划过相机包上那朵歪歪扭扭的向日葵刺绣——这是贺峻霖亲手缝的，他每天都带着，像揣着个小小的暖炉。
贺峻霖“在看什么呢？”
贺峻霖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点刚睡醒的鼻音。他手里捧着一盆刚换盆的多肉，叶片胖乎乎的，上面还沾着点新鲜的泥土。
宋亚轩“看春天。”
宋亚轩转过身，目光落在他脸上。经过一个冬天的休养，贺峻霖的脸颊圆润了些，眼睛在阳光下亮得像浸了水的琉璃宋亚轩“你看，树都发芽了。”
贺峻霖 “可不是嘛”
贺峻霖把多肉放在花架上，伸了个懒腰贺峻霖“我家院子里的那棵老槐树也开始冒绿了，等周末带你去看。”
他忽然想起什么，眼睛一亮贺峻霖“对了！我们冬天埋在操场的那颗向日葵种子，是不是该发芽了？”
宋亚轩“应该快了”
宋亚轩笑了宋亚轩“等下课后去看看？”
贺峻霖“好啊好啊！”
贺峻霖雀跃地应着，像只期待春天的小兽。
下午的体育课自由活动，两人偷偷溜到操场尽头的香樟树下。积雪早就化了，地面湿漉漉的，带着泥土的腥气。宋亚轩扒开当初做记号的雪堆，惊讶地发现泥土里冒出了一点嫩黄的芽——小小的，怯生生的，却带着破土而出的倔强。
贺峻霖“它真的发芽了！”
贺峻霖蹲在地上，眼睛瞪得圆圆的，声音里满是惊喜贺峻霖“你看它好小啊，像颗小豆芽。”
宋亚轩 “是很可爱。”
宋亚轩也蹲下来，看着那点新芽，忽然觉得这比任何精心拍摄的照片都要动人。这是他们一起埋下的种子，在寒风里熬过了冬天，终于在春天长出了希望。
贺峻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轻轻碰了碰嫩芽的叶片，像在跟它打招呼贺峻霖“要快点长大啊，等你长到开花，我们就来给你拍照。”
宋亚轩举起相机，把这画面定格下来——少年蹲在地上，眼神温柔地看着土里的新芽，阳光透过香樟树枝洒在他身上，像给他镀上了一层金边。照片里的春天，因为有了他，变得格外生动。
贺峻霖“对了”
贺峻霖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土贺峻霖“下周社团要去郊外采风，社长说那边有大片的油菜花田，特别适合拍照。”
宋亚轩 “好啊”
宋亚轩点头宋亚轩“正好可以带你新买的那台微单去试试。”
贺峻霖过年时收到了一台微单作为礼物，宝贝得不行，每天都拿出来擦两遍，却一直没找到机会好好用。贺峻霖“到时候你可得多教我几招，不然拍出来的照片肯定不好看。”
宋亚轩“放心，包教包会。”
宋亚轩揉了揉他的头发，动作自然得像做过千百遍。
采风那天阳光格外好，油菜花田像片金色的海洋，风一吹，花海翻涌着波浪，香气扑面而来。贺峻霖背着新相机，在花田里跑前跑后，一会儿拍蜜蜂采蜜，一会儿拍蝴蝶停在花瓣上，兴奋得像个孩子。
宋亚轩跟在他身后，镜头里永远都是他的身影。他拍贺峻霖被风吹乱的头发，拍他蹲在花田里专注的侧脸，拍他举起相机时眼里闪烁的光。有一次贺峻霖回头，正好撞进他的镜头里，两人的目光在取景框里相遇，像有电流窜过，贺峻霖的脸颊瞬间红了，慌忙转过头去，肩膀却忍不住轻轻颤抖着。
宋亚轩“过来”
宋亚轩走过去，把相机递给他宋亚轩“我教你调光圈。”
贺峻霖乖乖地凑过来，耳朵几乎要碰到宋亚轩的脸颊。宋亚轩握着他的手，调整相机的参数，指尖的温度透过相机传递过去，两人的呼吸交缠在一起，带着油菜花的清香。
宋亚轩 “这样调，拍出来的背景会更模糊，突出主体”
宋亚轩的声音压得很低，几乎贴着他的耳朵宋亚轩“就像你拍花草时，想让它们成为焦点一样。”
贺峻霖的心跳得像要炸开，却努力装作认真听讲的样子，轻轻“嗯”了一声。阳光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把指缝都染成了金色。
中午在田埂上野餐，贺峻霖从包里掏出个保温盒贺峻霖“我妈做的三明治，金枪鱼馅的，你上次说好吃。”
宋亚轩接过三明治，咬了一口，熟悉的味道在舌尖散开，心里暖暖的。宋亚轩“你还记得。”
贺峻霖 “当然记得。”
贺峻霖笑得眉眼弯弯，自己也拿起一个三明治啃了起来，嘴角沾了点面包屑，像只偷吃的小松鼠。
宋亚轩没说话，只是拿出纸巾，轻轻帮他擦掉了嘴角的碎屑。贺峻霖的身体僵了一下，抬头看着他，眼里的光比阳光还要亮。周围的油菜花还在随风摇曳，蜜蜂嗡嗡地飞着，世界安静得只剩下彼此的心跳声。
贺峻霖“宋亚轩”
贺峻霖忽然开口，声音有点小贺峻霖“等我们高中毕业，一起去学摄影好不好？”
宋亚轩愣了一下，随即笑了宋亚轩“好啊，我正想跟你说呢。”
他其实早就查过几所大学的摄影专业，想着如果能和贺峻霖一起去，该有多好。
贺峻霖 “那我们要一起努力”
贺峻霖的眼睛里闪着憧憬的光贺峻霖“考上同一所大学，每天一起去上课，一起去采风，周末就去郊外拍照片，种很多很多的向日葵。”
宋亚轩 “嗯”
宋亚轩点头，心里像被油菜花的香气填满了宋亚轩“还要把我们拍的照片做成相册，等老了的时候，就坐在院子里慢慢看。”
贺峻霖笑得更开心了，用力点头贺峻霖“还要在相册的第一页写上‘光影里的我们’，就像你送我的那条项链一样。”
风穿过油菜花田，带着少年的笑声和春天的气息，远远地传开。宋亚轩看着贺峻霖眼里的光，忽然觉得，未来就像这片油菜花田，明亮而灿烂，充满了值得期待的色彩。
回去的路上，贺峻霖靠在车窗上睡着了，阳光落在他的脸上，睫毛长长的，像两把小扇子。宋亚轩从包里拿出外套，轻轻盖在他身上，然后拿出相机，翻看着今天拍的照片。
每一张里都有贺峻霖，在金色的花田里，在温暖的阳光下，在他的镜头里，也在他的心里。宋亚轩轻轻按下保存键，像把这个春天，连同所有的约定，都好好地珍藏起来。
车窗外，油菜花田渐渐远去，但那片金色的记忆，却永远留在了心里。宋亚轩知道，他们的故事，就像这春天的新芽，正在努力地生长，朝着阳光的方向，朝着彼此的方向，长出最美好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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