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盯着她的手，嘴巴张了又合，半天没说出话来，心里只剩满肚子的疑惑，方才那一下明明没看错……
正愣着，门外传来丫鬟的通报声：“夫人，张夫人到了！”
王夫人连忙敛了神色迎上去，张夫人挎着描金手包，扫了眼货架上的胭脂水粉，语气带着几分傲慢
“听说你这儿新到了些货，我来瞧瞧。”
王夫人笑着引她到妆台前：“张夫人眼光高，您看这些，都是江南新贡的胭脂，色泽最是鲜亮。”
小雨端来一盘雕花木盒，里面摆着各式膏粉，珠光宝气的很。可张夫人只瞥了一眼，便嗤笑一声，用帕子嫌恶地扇了扇
“就这些？看着也太廉价了，我戴的首饰都比这料子贵，怎么配得上我？你们这儿就没些更上档次的宝贝？”
王夫人脸上的笑僵了僵，正要开口解释，小唯从里间的“问妆”雅室走了出来。
她眼神使用妖术扫过张夫人，忽然弯了弯眼，声音带着几分异样的柔媚
“张夫人若是嫌这些普通，不如看看里面的？这些珍品，你要吗？”
张夫人原本挑剔的眼神瞬间变得呆滞，脸上慢慢堆起僵硬的笑：“嗯--这些看着好，我全都要了。”
小唯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引导：“想要的话，得随我去‘问妆’里挑，里面的样式更全。”
张夫人脚步已经不由自主地跟着动了：“对，我要去问妆，去里面挑。”
看着两人走进雅室的背影，王夫人只觉得后脊背一阵发凉，手脚都有些发寒。
城郊月色如纱
麝伊身姿妖娆地立在树影下，指尖轻旋便召出九尾狐小唯。
她语气却带着几分柔媚的恭敬
“按辈分，我和夜琼该叫你小唯姐姐。洞主有令，咱们必须多摄人心，唯有如此，乾坤洞的将来，可都系在你身上呢。”
月光洒在小唯身上，勾勒出她孤寂的身影。她垂眸犹豫片刻，声音里满是坚定与眷恋
“自从跟了王生，我才懂什么是真正的爱。我是真的爱上他了，哪怕只做他的妾，能守在他身边就好。”
“姐姐这话可就糊涂了！”
麝伊当即嗤笑一声，莲步轻移绕到小唯身侧，指尖带着微凉的触感，轻轻捏着她的脸颊左右晃了晃，语气添了几分严厉
“你忘了？是洞主从千年冰封里把你救出来，给了你重获力量的机会。”
夜琼吐着鲜红的信子，蛇尾在身后轻轻扫过地面，身体如藤蔓般缠上小唯的胳膊，声音黏腻得像化不开的蜜糖
“姐姐你的命、你的自由，全是洞主赐的。如今竟要为一个凡人，抛了妖族的使命和荣耀？还有洞主有令，必要时杀了王生，切不可动心的呢。”
麝伊妖媚地环住小唯的腰，脸颊几乎贴在她颈间，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肌肤
“姐姐，杀了王生，还会有千千万万外貌姣好、帅气的男子。何必抓着一个凡人不放呢？”
“可我……”
小唯低下头，指尖攥紧衣摆，满心都是撕扯的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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