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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故友重聚话当年

陈情令,晚来风急叙陈情

隐居的第三年,云梦传来消息——江厌离要大婚了。

消息是江澄亲自派人送来的,信上的字迹依旧凌厉,却掩不住字里行间的郑重:“魏无羡,师姐大婚,你若是敢不来,我拆了你的竹屋。”

魏无羡拿着信纸,笑得眉眼弯弯:“蓝湛,你看江澄,还是这么口是心非。”

蓝忘机正在煮茶,闻言抬眸,眼中带着笑意:“该回去了。”

两人简单收拾了行装,便启程前往莲花坞。时隔一年再见,莲花坞愈发热闹,红灯笼挂满了青石板路,荷叶间都系着红绸,处处透着喜庆。

江澄早已在码头等候,一身紫衣衬得他愈发挺拔,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眼神却下意识地在魏无羡身上扫了一圈,见他气色红润,才冷哼一声:“总算还记得回来。”

“师姐大婚,我怎么可能不来?”魏无羡拍了拍他的肩膀,“新郎官是谁?竟然能娶到我们家师姐这么好的人。”

“是清河聂氏的聂怀桑。”江澄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认可,“他虽看着文弱,却心思通透,待师姐极好。”

魏无羡愣了一下,随即笑道:“聂怀桑?没想到是他。挺好,挺好。”

走进莲花坞,江厌离正坐在庭院中,与聂怀桑一同布置喜堂。她身着淡粉色衣裙,眉眼间满是温柔的笑意,脸上泛着幸福的红晕。聂怀桑站在她身边,耐心地听着她的叮嘱,偶尔插一两句话,语气温柔。

“师姐!”魏无羡快步走上前。

江厌离看到他们,眼中闪过惊喜:“阿羡,蓝二公子,你们来了!”

聂怀桑也转过身,笑着拱手:“魏兄,蓝二公子,好久不见。”

“聂兄,恭喜恭喜。”魏无羡笑着回礼,“以后可得好好待师姐,若是让我知道你欺负她,我可不饶你。”

“自然,自然。”聂怀桑连忙说道,眼中满是真诚,“我定会好好照顾厌离。”

蓝忘机也走上前,拱手道:“恭喜江姑娘,聂宗主。”

江厌离看着两人亲密的模样,眼中满是欣慰:“你们能来,我真高兴。快坐,我让厨房炖了你们爱吃的莲子羹。”

几人围坐在一起,聊着这些年的趣事。聂怀桑说起清河聂氏的近况,说起聂明玦的陵墓修缮完毕,语气中带着几分感慨。魏无羡也说起自己和蓝忘机在深山隐居的生活,捕鱼、采药、听琴,简单却惬意。

正聊着,温阮也带着温氏的弟子赶来了。她如今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一身素衣,气质温婉,手中提着一个食盒:“江师姐,恭喜你。这是我亲手做的喜糕,祝你和聂宗主新婚快乐。”

“阮阮,谢谢你。”江厌离笑着接过食盒,“快坐,一路辛苦了。”

温阮在魏无羡身边坐下,轻声说道:“公子,蓝二公子,好久不见。你们看起来都很好。”

“你也不错。”魏无羡笑道,“听说你现在医术高明,救了不少人。”

温阮脸颊微红,不好意思地说道:“只是学了点皮毛,能帮到大家就好。”

傍晚时分,蓝曦臣也赶到了莲花坞。他依旧温文尔雅,看到众人齐聚,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今日真是热闹。”

“大哥。”蓝忘机起身行礼。

“蓝大公子。”众人纷纷起身问好。

蓝曦臣笑着摆手:“不必多礼。今日是江姑娘的好日子,我们不谈其他,只贺喜。”

晚宴上,众人推杯换盏,气氛热烈。江澄难得没有板着脸,甚至主动给魏无羡倒了杯酒:“喝吧,今日破例,不罚你。”

魏无羡笑着接过酒杯:“谢江宗主恩典。”

蓝忘机坐在魏无羡身边,时不时为他夹菜,提醒他少喝点酒。魏无羡嘴上应着,却还是忍不住和聂怀桑、蓝曦臣喝了几杯。

酒过三巡,聂怀桑端着酒杯,走到魏无羡面前:“魏兄,我敬你一杯。当年若不是你,我或许早就死在金光瑶的算计中了。”

“聂兄客气了。”魏无羡举杯与他碰了一下,“你能有今日的成就,都是你自己的努力。”

蓝曦臣也端着酒杯走了过来:“魏公子,蓝某也敬你一杯。多谢你一直陪伴着忘机,让他不再孤单。”

魏无羡心中一暖,与蓝曦臣碰了碰杯:“蓝大公子言重了。能遇到蓝湛,是我的幸运。”

蓝忘机看着他,眼中满是温柔,伸手轻轻握住了他的手。

晚宴过后,众人散去。魏无羡和蓝忘机并肩走在莲花坞的青石板路上,月色皎洁,荷香阵阵。

“蓝湛,你看师姐,真幸福。”魏无羡轻声说道。

“嗯。”蓝忘机点了点头,“我们也一样。”

魏无羡侧头看着他,眼中满是笑意:“是啊,我们也一样。”

走到荷塘边,魏无羡停下脚步,转身抱住蓝忘机:“蓝湛,谢谢你。谢谢你一直陪着我,谢谢你相信我,谢谢你爱我。”

蓝忘机紧紧回抱住他,下巴抵在他的发顶:“我也是。”

月光下,两人的身影紧紧相拥,仿佛要融入彼此的骨血。过往的伤痛与磨难,都在这温柔的月色中渐渐消散,只剩下满心的爱意与珍惜。

次日,江厌离的大婚仪式正式举行。莲花坞张灯结彩,宾客满堂。魏无羡作为女方亲友,陪在江厌离身边,看着她穿着大红的嫁衣,一步步走向聂怀桑,眼中满是祝福的泪水。

蓝忘机站在他身边,轻轻为他拭去眼角的泪水,轻声道:“别哭。”

魏无羡吸了吸鼻子,笑道:“我这是高兴。”

仪式结束后,江厌离和聂怀桑向众人敬酒。走到魏无羡和蓝忘机面前时,江厌离笑着说道:“阿羡,蓝二公子,以后你们也要常来清河看看我。”

“一定。”魏无羡点头,“师姐,祝你和聂兄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蓝忘机也说道:“新婚快乐。”

送走了江厌离和聂怀桑,众人也渐渐散去。魏无羡和蓝忘机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在莲花坞多留了几日。

这几日,魏无羡时常和江澄一起,巡视莲花坞的结界,聊着江氏的未来。江澄虽然依旧嘴硬,但对魏无羡的建议却都会认真听取。两人偶尔还会像年少时一样,在荷塘边切磋武艺,虽然不再像以前那样针锋相对,却也多了几分默契。

蓝忘机则时常与蓝曦臣一起,煮茶论道,或者指点江氏弟子的剑法。蓝曦臣看着弟弟如今幸福的模样,心中满是欣慰。

温阮也在莲花坞待了几日,向江厌离请教了一些医术,又和魏无羡聊了聊温氏的近况。她告诉魏无羡,温氏族人如今生活安稳,不少人都成了家,生了孩子,日子过得越来越红火。

离开莲花坞的前一天,魏无羡独自一人来到了江氏祠堂。江枫眠和虞紫鸢的牌位依旧摆放在最显眼的位置,牌位前的香炉里,香灰满满。

“爹,娘,”魏无羡轻声说道,“师姐大婚了,嫁给了一个很好的人,你们可以放心了。江澄也长大了,把莲花坞打理得很好。我也找到了自己的幸福,和蓝湛在一起,很幸福。”

“当年的事情,都过去了。那些伤害过我们的人,都得到了应有的惩罚。以后,我们都会好好的。”

他深深鞠了三躬,转身离开了祠堂。阳光透过祠堂的窗户,洒在牌位上,仿佛是江枫眠和虞紫鸢的回应。

离开莲花坞的那天,江澄亲自送他们到码头。他看着魏无羡,嘴唇动了动,最终只说了一句:“路上小心,常回来看看。”

“知道了,江澄。”魏无羡笑着点头,“你也照顾好自己,别太累了。”

蓝忘机也拱手道:“江宗主,告辞。”

船缓缓驶离码头,魏无羡站在船头,看着莲花坞的轮廓渐渐远去,心中满是感慨。这里是他长大的地方,有他最珍贵的回忆,有他最亲的人。虽然他选择了隐居,但莲花坞永远是他的家。

蓝忘机走到他身边,轻轻握住他的手:“会再回来的。”

“嗯。”魏无羡点了点头,转头看向蓝忘机,眼中满是笑意,“我们回家。”

船朝着深山的方向驶去,水面上泛起层层涟漪。阳光洒在水面上,波光粼粼,宛如他们幸福的未来,光明而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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