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棋是一项很有趣味的运动,对吧?”
“我也这么认为,但我更喜欢象棋。”
“围棋比起象棋更为博大,象棋比起围棋更加精深;围棋为纵横,象棋为交错。你我可以说是各有所长了。”
张伯伦和韩萧闲是一对要好的棋友,他们自高中一年级就已开始了相互试探。他们互相在各自的专业领域中探尝深浅,比量长短。不过,每次的棋局却是张伯伦获胜较多,韩萧闲获胜较少。
肖峰每走出一步,脚下的棋子就化成对应的形状对他发起攻击。
真阴险,哪有棋子攻击自家老将的,肖峰这样想。他轻轻移动步伐,使棋子的矛头尽可能地指向张伯伦,却深感自己因缺乏锻炼而嘘嘘带喘的步伐携带着一股无力感。
“仙人指路,炮进肋差。”张伯伦却轻松的坐在一条藤椅上,指挥着红色的棋子进攻。只是看看现在的局面就知道,肖峰只身一人要和包括黑棋在内的所有棋子为敌了。
高战的领地不断缩小,场上的子目已经容不下他的落脚之地了。
“真厉害,但你这样的躲闪还能持续几个回合呢?”韩萧闲落下几个子,进一步压缩高战的活动范围。高战虽无暇进攻,却好像并不惊慌。他仔细挪移脚步,身法轻盈,脚步灵动,似彩凤飞舞。
韩萧闲再落下最后几个子,消除了高战最后的落脚之地。
“将军。”在各自化气领域内的两人同时宣布胜利。
“将军。”一颗棋子落在棋盘上。
坐在棋盘两侧的是肖峰的祖父,同时是大名县武学大家——肖家的家主肖思远;以及肖峰的父亲,即将继任下一任家主的肖沔。肖峰带着高战回到自己家门,正巧看到两人正在对弈。
“果然还是赢不了您,受教了。”肖沔从座上起身看向肖峰和高战的方向,“阿峰,带朋友回家了?”
“这是家父。”肖峰向高战介绍,又转头看向肖沔,“父亲,我希望能带这个孩子习武。”
肖沔沉思了一会,看了看高战,又瞄了一眼肖思远。肖思远盯着肖沔,轻轻的点了一下头。
“那就由你来领他入门。”肖沔话音刚落,一个声音就从院中的演武场传来。
“我不同意,daddy!”来者脚蹬一双癞克牌运动鞋,身穿新款古只因牌皮衣和凯闻凯乐牌牛仔裤,烫着一头流里流气的卷发,活脱脱一副纨绔子弟的样子。他是肖峰的弟弟肖岭。
“为啥要把家传的技艺教给外人?”
“他是我的朋友,不是外人。”
高战从空中落下,踩在棋盘的边缘。与高战不同,韩萧闲侧躺在棋盘的天元,气定神闲。
“从这里掉下去,可就死无葬身之地了。”韩萧闲提醒高战。高战回头看了一眼,才发现棋盘竟悬浮在万丈深渊之上。
高战轻轻笑了一下,踩上死气地雷。瞬间,高战被地雷的冲击力炸飞十米远。但方向似乎是朝着——
韩萧闲看到高速向自己俯冲过来的高战,想到自己的招式根本不能对面前的人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只能将其弹飞后,心中一阵惊慌。高战借助死气地雷的冲击力在棋盘上来回跳跃,肢体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他落在韩萧闲面前——一片未被埋下地雷的区域,深吸一口气。
“斗气化鸡,飞羽初成印!”
高战向韩萧闲推出一掌,将其击飞十五米远,直直地飞到棋盘的尽头,眼看就要掉进深渊之中。韩萧闲急忙解除化气领域,两人重新回到犬饲的办公室。
肖峰在躲闪与奔逃中倍感吃力,很快就败下阵来,被兵卒架住送往张伯伦面前。
“看来还是我更胜一筹,”张伯伦看肖峰的眼神越发傲慢,“就算是这个在高一年级考中脱颖而出,拔得头筹的肖峰也不是我的对手。我辈遵守慈爱的戒律,若你肯归降我,我也可以考虑放你一马。”
肖峰被架着他的一兵一卒放开,跪在地上。
“如果我归降的话,你真的可以不把我杀掉,留我一条小命吗?”
“啊,我答应你。毕竟我是慈爱的戒律,不可妄作专横独断。”
“要是我臣服于你,反咬赵昊和高战一口的话,你就会放过我吧?”
“那当然了,我还会给你优渥的待遇,使你在这个学园里再也不需费心任何事情了。”
肖峰的呼吸加速,心跳加快,手指轻轻动了一下。
“化气之技,封印三十秒。”
这一瞬间,棋盘上所有的棋子都消失不见,只留下肖峰和张伯伦两人。肖峰从口袋掏出早已准备好的弹簧刀,向前一步冲到张伯伦面前,用刀架住他的脖子。
“拿出来吧,你的底牌。”
张伯伦不爽地啧了一声,从外套的内口袋里掏出一把装着不明橘黄色液体的注射枪。
“我只是在等待,等待接近你的一瞬间。”
肖峰露出一个扭曲的笑容。
“现在做个选择吧,你要是臣服于我,我就放你一条小命。”
在张伯伦眼中,眼前的这个人正逐渐扭曲,变化成比他对弈过的所有对手都要聪明和可怕的恶鬼。
高战刚回到现世,肖峰就出现在犬饲的办公室中。而韩萧闲和张伯伦都已败北,像蔫了的白菜一样坐在办公室的一角。
两人共同逼近面色惨白的犬饲。犬饲如今已变了光杆司令,只得对这两人言听计从。
赵昊来到一扇门前。这扇门后传来电流和电动机的噪音,令人厌烦。
门被粗暴地打开。
赵昊仔细观摩着眼前的怪物,这是一套黑色的装甲,眼窝处发出红色的光。
突然,装甲抬手向赵昊刺出一拳,这一拳的速度甚至可以和高战媲美。赵昊躲闪不及,被打飞到对面的墙上。
“灭心装甲第一号,任务进行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