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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自我独白

忌爱之名

说起我的“一生”,其实有挺多可聊的,但怕中途过于枯燥,就挑重点写好了。

所谓的“一生”,其实也不长,目前为止,才过了十七年又二十七天八小时六分钟零五秒而已。

首先,和所有人一样,我有一对慈祥和蔼,相敬如宾的父母,和一个很帅,很聪明,很温柔,女生看到会忍不住尖叫的哥哥。

至于我嘛,在我下定决心做出改变之前,老师评价语大概都是:个性冲动,顽劣难驯,难以管教等等形容词。善良一点的老师会说我活泼外向,对一切事物都敢于尝试。

实际上并没有什么差别,只不过是换了个好听的说法而已,还是在说我不好。

理解不了?我来解释一下。

活泼外向——我很调皮,非常调皮,到了欠揍的程度。

对一切事物都敢于尝试——惹事生非,调皮捣蛋。

要说最可恶的,那就是小学班主任。把我妈叫到办公室一顿数落,冥顽不灵,目无尊长,行径嚣张,不知悔改,请家长严加管教,以免影响社会风气。说反了,我只不过往向她包里撒了点粉笔灰,明明全班同学都讨厌她,她却只找我的麻烦。

无所谓,哪个朝代都有冤死的鬼,但经历办公室一劫,回家爸妈居然叫我向蠢...张老师道歉,发问题,罚跪,跪就跪,写保证书,我写就是了,最可气的是不让我吃饭,而且晚餐有我最爱吃的红烧肉,我真的好委屈,好委屈啊,这个时候就不得不提起我的守护神了。

我的守护神,也就是我的哥哥李峰,提起他,更多人问的是,明明兄妹一家,为什么不一个姓,这一点得去问我不靠谱的爸妈。说回我哥,在我最无助的时候,在我以为要饿着肚子睡觉的时候,是他溜进我的屋子,变魔术似的掏出饭菜给我,也只有他问了我这么做的原因。

“馨,你为什么要往张老师包里撒粉笔灰?”

“她老是欺负我,什么事都说成是我的错。”面对我的守护神哥哥,我终于能说说我心里的委屈。

“明天哥带你和爸妈说清楚。”

看吧,这么个宠爱我的哥哥,谁不羡慕?

我可以说是哥从小拉扯大的,没错,比我大了六七分钟的哥哥。自从我们学会走路之后,我就一直跟在我哥哥后,一直到上了小学,爸妈工作忙,都是哥哥和我一起上下学,包括带我过马路等等,但记住,他只比我大一会儿。

上了初中之后,爸妈去世,这种悲惨身世也落在我们身上,一年多时间,我们就成了孤儿,真的,我是难以接受的,反观我哥呢,很快就振作起来了,肩负起了照顾我的职责。

……

有次,我晚上睡不着觉,去客厅喝茶时,偶然听见爸妈屋里传来声音,我就“不小心”偷听了一下,却听到了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我是爸爸妈妈领养的...

也就是说,爸爸不是我的,妈妈不是我的,就连最亲最近的哥哥,也不是我的……我好难过,这个家里的一切,都不是我的,总有一天,我会失去这一切……所以,我必须强迫自己变的听话,懂事,只有我走在哥哥前面,我才能陪在哥哥身旁。

于是乎,整个初中,我通过努力一直让成绩名列前茅,但当我骄傲的回头望去,才发现他依旧停留在原地。爸妈的死对他的打击远比我想象的大,但每天还要挤出笑容照顾我,我都不是他的妹妹,但丝毫没影响他疼我。

他对我的呵护,被不少人看见过。

我初中时,带过好多我的女同学回家,来过我家的那群人无一不惦记我哥李峰对我的照顾,但有一个人,胆大包天,初中马上毕业时,她居然让我把情书转交给李峰。哈!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还妄想抢在疼爱我的哥哥,我并没有按照她委托的办,把她写给我哥的情书藏了起来,并且在毕业之后跟她绝交了!

并且,我还明白了——女人的友情是很脆弱的。

我哥温柔帅气,为什么我要让那些花痴女用眼神强暴他。

哥哥是我的,属于我一个人的,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我承认我有很严重的占有欲,这点我从不否认。

渐渐的,我明白了这种占有欲是什么,在这少女情怀的十七岁……

(节选自杨紫馨的内心独白)

我叫李峰。

我的一生都在围绕一个女孩展开,说多了或许会有些无趣,就捡些有意思的讲吧。

所谓“一生”其实并不长,目前为止,只过了十七年二十七天八小时六分钟零五秒而已。

我有一对有趣的父母,但这“有趣”却给我和某个女孩带来很多麻烦——姓氏问题,一个同时认识我和我妹妹的人,第一句要问的总是:你们为什么不一个姓啊?这个嘛,算了,次数太多,讲闲我想吐,不再解释了。

上文讲到的女孩,就是我家的妹妹杨紫馨。

我的妹妹,说实在,很可爱但也很笨。

她会觉得所有说她活泼的人都是在贬她,但的确,她很活……好动(应该不会犯到她的忌讳),说起这个,就会想起一个很悲惨的故事了。

小时候,一个男生向她大胆宣告爱意,结结巴巴说出个“我喜欢你。”

她就问那个男生:“你喜欢我什么?”

遇到这种问题,也没有什么正经答案,好巧不巧,那个男生说:“你很活泼,很可爱。”

毫无疑问,那个男生死状凄惨。

她觉得那个男生很恶劣,用这种方式讽刺她。

回归正题,我的可爱妹妹总是喜欢缠着我,都不怎么跟女生玩,说实在,我特别宠她,还记得四五岁的时候,我家隔壁有个大姐姐,经常给杨紫馨买好吃的,到了大姐姐出嫁的时候,不知道她从哪听来的,吵着闹着说要嫁给哥哥。对,你没听错,她要嫁给哥哥。

“喂,你一个小女孩知道嫁人是什么意思吗就乱说话。”

“嫁人不就是和自己喜欢的人一起生活吗?”

唉……倒也没错,再说了,童言无忌嘛。

现在每当我提起这件事,她都会羞怯的阻止我说下去。

小学五年级的时候,她被我们班主任狠狠告了一状,爸妈罚她不许吃饭,我不忍心,就偷偷藏了饭菜送到了她的房里,她一边吃着剩饭一边冲我家哭,满脸都写着委屈,我坚定的相信她的话,因为她不可能对我撒谎,那天晚上,她躺在我的怀里,眼含泪水,可怜楚楚的问我。

“哥,你会不会觉得我是坏孩子?”

“当然不会。”她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怎么会不明白她,她很善良,虽然比较调皮,比别人多了“挑战权威”的精神,但我很喜欢她那份纯真。喜欢的,讨厌的,都展示在明面上,从不藏着掖着。如果可以,我希望她能保持这种纯真。

“明天我就带你跟爸妈说清楚。吃完就睡觉,凭什么让我妹受不该受的罚。”

“我最爱哥了,爸妈不懂我,只要有哥懂我就行。”

毫不夸张的说,杨紫馨她有事肯定第一个找我,她甚至可以不要爸爸,不要妈妈,不当家里的小女儿,就是不能没有哥哥。

……

后来升上了初中,爸妈突然就离开了人世,在这时我才知道,我跟她没有血缘关系。

我心疼她,这个世上除了我,她没办法再依靠任何人,我必须照顾好她,我容不得看她挂着笑容的脸,所以我不能停在原地,停在悲伤中,我要把上天亏欠她的那份补给她,用实际行动告诉她我爱她。

不论以后她变成了什么样,我都会认真的看着她,永远深爱着她。

我要保护她,呵护她,直到把她交到另一个男人手中,延续保护她的任务。

(节选自李峰的自我独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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