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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失控后的代价

穿入惊封之我成为了玩家

叶沫是在一片空洞的疲惫中恢复意识的。医疗舱的光线柔和,营养液的冰凉感渗入血管,勉强维系着他的生机。他睁开眼,首先看到的是趴在床边、守到睡着的牧四诚,对方身上未解开的绷带刺眼地提醒着他失控的缘由。

随即,记忆回笼——抗命、影偶、精神漂白剂、以及彻底崩溃前的疯狂。强烈的后怕让他指尖发冷。

医疗舱的门被无声推开,白柳走了进来。他的目光平静地落在叶沫脸上,没有任何波澜,却让叶沫感到一种比责备更沉重的压力。

“醒了。”白柳的陈述不带疑问。

叶沫试图开口,喉咙却干涩得发不出声音。

白柳没有等他回应,直接切入核心,语气冷静而决绝:

“关于你在上场战斗中的表现,评估结果如下。”

“你强行驾驭超出控制的力量,导致精神彻底透支,并使用了对当时的你来说具有严重副作用的【精神漂白剂】。你的行为,不仅对自身造成了不可逆的潜在损伤,也迫使团队临时调整战术,承担了不必要的风险。”

他的话语像手术刀一样精准,剥离了所有战术层面的价值,直指核心——叶沫的失控,是一种不被允许的、高风险的负资产。

叶沫的心沉入谷底,脸色比刚才更加苍白。

他知道,他将迎来惩罚。

“因此,决定如下。”白柳的声音没有任何转圜余地,“在你能完全掌控自身力量,确保不会再次出现类似自毁行为之前,非特殊情况,你将被禁止参与联赛正式场次。”

“禁止”两个字,像重锤砸在叶沫心上。他挣扎着想要坐起,却被身体的虚弱和那份不容置疑的威严牢牢钉在原地。

白柳看着他眼中瞬间黯淡下去的光,继续说道,语气依旧平稳,却透出一种更深层的考量:

“叶沫,你的价值,不在于一次性的爆发。流浪马戏团不需要一个以自我毁灭为代价的武器。”

他停顿了一下,目光似乎穿透了叶沫虚弱的躯壳,直视他灵魂深处那个躁动的异端。

“我需要的是稳定、可控的战术组成部分,而不是一个不知道何时会引爆、伤及自身也波及队友的不稳定因素。明白吗?”

这番话,彻底封死了叶沫通过自我伤害来证明价值的路径。白柳不是在否定他的能力,而是在否定他使用能力的方式。他划下了一条清晰的界限:力量必须可控,牺牲必须有其上限。

说完,白柳不再多言,转身离开。他没有留下任何安慰,因为这不是安慰的时刻。这是定下规则,明确底线。

舱内恢复了寂静,只剩下仪器运行的微弱声音。

牧四诚不知何时已经醒了,他听到了全部,看着叶沫失魂落魄、仿佛被抽走所有希望的样子,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轻轻拍了拍叶沫没有输液的那边手臂。

“别怕,”牧四诚的声音有些干涩,“白柳那家伙……他只是不想看你把自己搞死。等你好了,咱们慢慢练,总能找到办法的。”

叶沫闭上眼,长长的睫毛颤抖着。

他明白了。

通往赛场的路,并非只要痛苦和决心就能铺就。白柳为他关上了一扇危险的门,同时也指向了一条更艰难、却或许更正确的路——他必须学会的,不是如何燃烧自己,而是如何与体内的黑暗共存,并真正地……驾驭它。

这条路上的考验,远比单纯的爆发,要严峻得多。

医疗舱的寂静,是虚假的。

当牧四诚因疲惫再次趴着睡去,当仪器的滴答声成为唯一的背景音,叶沫脑海中的声音,便清晰地浮现了。它不再是最初那种充满诱惑的低语,也不是爆发时狂乱的嘶吼,而是一种冰冷的、带着嘲弄的平静。

【看啊,】声音响起,如同毒蛇滑过耳际,【你拼尽一切,换来了什么?一纸禁令。】

叶沫闭上眼,试图屏蔽,但那声音直接在他的意识深处回荡。

【你为了牧四诚,甘愿坠入深渊,将我的力量彻底释放。那一刻多么美妙,恐惧是他们的食粮,混乱是我们的温床,你当时明明也在兴奋,却强撑着维持自己的理智……可结果呢?】声音嗤笑着,【你像一块用过的破布被丢弃在这里。那个白柳,他甚至不愿你再“上场”。】

叶沫的指尖无意识地揪紧了身下的床单。他知道这是挑拨,但每一个字都戳中了他最深的恐惧——无用,被弃,成为累赘。

【他们不感激你,望归。】声音突然用上了他厌恶的家族名,带着恶意的亲昵,【他们只是畏惧你。畏惧你体内真正的力量,畏惧我。你所有的付出,在你失控的那一刻,都被归为“麻烦”。】

“不是……”叶沫在心底微弱地反驳,眼前闪过牧四诚担忧的脸,刘佳仪塞过来的药剂,木柯冷静的分析,唐二打沉默的保护。

【不是吗?】声音步步紧逼,【若真在乎你,怎会给你戴上“禁令”的枷锁?他们只想让你安安分分,做一个无害的、精致的玩偶。就像你衣柜里那些一样。而你,】声音顿了顿,充满讥讽,【你甚至还在为自己失控时的“有用”而感到一丝可悲的窃喜,不是吗?】

叶沫猛地一颤。被说中了。在无尽的后悔与后怕之下,确实隐藏着一丝扭曲的、证明了自己价值的满足感。

【承认吧,你我本是一体。】声音变得低沉而充满蛊惑,【你的愤怒是我的养料,你的痛苦是我的力量。逃避、压抑皆是徒劳。唯有接纳我,我们才能真正强大,让所有人再也不敢轻视你,让你能真正守护你想守护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无能为力地躺在这里,连上场的资格都被剥夺。】

叶沫剧烈地喘息起来,灵魂深处传来撕裂般的痛楚,眼底的倒五角星即便在虚弱中也开始隐隐发烫。这声音太了解他,精准地挖掘着他每一分不安与渴望。

他该怎么办?继续压抑,直到在某次无法承受时再次崩溃?还是……真的如它所说,去尝试“接纳”这毁灭性的力量?

就在这时,牧四诚在睡梦中无意识地动了一下,含糊地嘟囔了一句:“……叶子……别怕……”

这声模糊的呓语,像一道微光,瞬间刺破了浓稠的黑暗。

叶沫猛地清醒过来。

不,不能听它的。

这声音在引诱他,引诱他走向彻底的孤立与毁灭。如果他真的完全接纳了异端,被力量吞噬,那么第一个被他伤害的,很可能就是身边这个毫无防备、真心待他的人。

他紧紧攥着牧四诚衣角的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发抖。他看着牧四诚沉睡中依旧紧锁的眉头,显然还在担心自己。

对抗这声音,他需要一个新的“锚点”。不仅仅是回忆温暖,更是要找到一个明确的方向。

白柳的“禁令”是枷锁,但也是一种保护,更是一个清晰的目标——他必须找到不依靠自我毁灭就能控制力量的方法。

他深吸一口气,在灵魂的审判庭中,对着那冰冷的声音,做出了无声的宣战:

“我会找到办法……控制你,利用你,而不是……被你吞噬。”

“为了……能真正地,站在他们身边。”

这个决心,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坚定。他知道这很难,前路或许遍布荆棘,但他不再仅仅是为了证明自己,更是为了……能够长久地、安全地,守护住这份来之不易的光亮。

灵魂深处的低语发出一声不满的冷哼,暂时沉寂下去,但叶沫知道,这场战争,远未结束。它从外在的诅咒,变成了他必须直面并战胜的、内在的心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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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赛开幕,人声鼎沸,炫目的灯光与全息投影将中央竞技场渲染成梦幻般的战场。热情的、疯狂的、期待的呼喊声如同海啸般席卷每一个角落,通过助听器传入叶沫耳中,带着一种模糊而遥远的喧嚣。

他静静地坐在属于流浪马戏团的观众席区域,一个并不起眼的角落。

身上依旧是精心搭配的哥特风服饰,暗红色的丝绒外套衬得他肤色愈发苍白。金色的长发梳理得一丝不苟,在脑后扎成一个利落的马尾,只有几缕碎发垂在颊边,随着他的呼吸微微晃动。他坐姿端正,双手安静地交叠放在膝上,像一个乖巧的人偶。

与周围激动的人群相比,他显得过于安静了。

赤红色的瞳孔专注地凝视着下方准备区里那些熟悉的身影——正在做最后热身、一脸跃跃欲试的牧四诚;冷静检查着匕首的木柯;沉稳如山岳的唐二打;以及被刘佳仪拉着最后确认战术、神色平静无波的白柳。

他的目光,最终长久地落在牧四诚身上。看着他和唐二打插科打诨,看着他对刘佳仪做鬼脸,看着他那充满活力的、仿佛能驱散一切阴霾的笑容。叶沫的嘴角,不自觉地牵起一个极其微小的、温柔的弧度。

没有人知道,他交叠的手指正微微用力,指节泛白。

没有人看到,他眼底那安静蛰伏的金色倒五角星,正随着场内逐渐升腾的战意和能量波动,而隐隐发烫,带来细微的、熟悉的刺痛感。

灵魂深处的低语,也在这喧嚣的背景下,如同背景噪音般窸窣作响,诱惑着他,嘲弄着他只能作为一个“旁观者”的身份。

但他将这些翻涌的情绪都死死压在了那副平静的外表之下。

他知道自己为什么在这里。

不是因为能力不足——他独自闯过的高难度副本证明了他的实力。

也不是因为不被信任——白柳允许他参与高强度的游戏池训练,本身就是一种认可。

他坐在这里,是因为那场失控的爆发,是因为他内心尚未克服的心魔,是因为白柳划下的那条“安全”与“可控”的界限。

当主持人高声宣布联赛正式开始,流浪马戏团的首战队伍在聚光灯下踏入赛场时,观众席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

叶沫没有欢呼。

他只是微微挺直了背脊,眼神变得更加专注,仿佛要将赛场上每一个细节都刻入脑海。

他无法与他们并肩作战,至少此刻不能。

但他可以用自己的方式“参与”——观察、学习、分析。他会记住每一个对手的特点,思考如果是自己,该如何运用玩偶契约应对。他会关注队友的每一个配合,寻找自己未来可能融入的节点。

当牧四诚在赛场上化作一道红色闪电,以惊人的速度撕裂对手的防线时,叶沫的瞳孔微微亮了一下。

当白柳用精妙的指挥化解危机时,他会下意识地微微点头。

当团队陷入短暂的困境时,他交叠的手指会攥得更紧。

他像一道沉默的影子,一道渴望融入光明的阴影,静静地守望着他的归属之地。

联赛的征程才刚刚开始,而他的战斗,不在聚光灯下,而在内心深处。他要战胜心魔,驯服力量,直到有一天,他能真正地、稳稳地,站在那片赛场上,站在他们身边。

而现在,守望,是他唯一能做的,也是最坚定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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