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起灵看了看我然后只是淡淡的拿起信号枪然后向着魔鬼城的方向射出信号弹,然后将没弹的放在她手里,那个健硕的男人又给了她一瓶水,然后说道,“既然小哥这么信任你,那你就现在这里等等吧,外面那哥们看见肯定会来找你的。”
我自然知道他会来找我的,她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心里会有这样的想法。
“张起灵。”等张起灵三人走了我突然想起什么,出声叫住他们,“如果前面遇到一边石头遍地然后一边石头都没有的岔路口,你们一定一定要走没石头的那一边。”张起灵点点头,也不知道他会不会信。
信号弹从魔鬼城内杀出,发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季清宴和黑瞎子同时抬头,看见那颗信号弹时愣了愣,只见季清宴拿起一边的背包打开手电筒就往魔鬼城里跑去。
黑瞎子看着那个背影大概知道了他干什么去,魔鬼城的晚上好冷好冷,我蜷缩在岩壁上,她的意识开始模糊,冷空气直直吹向她的身体里面,宛如冬天的绒毛细雪飘触碰身体一般,我感觉自己要死了,就连自己呼出来的气都带有一丝丝寒气。
我不知道等了多久,等自己醒来的时候身上披着一件大衣,在自己面前还升起一堆篝火,她四周看了看,没有见到那个人,我的头有些疼,她感觉自己睡了很久,但事实现在几点她都不知道。
不知道过了多久,季清宴手里拿着一个手电筒走向她,我的视野异常的模糊,她看着那个模糊的身影嘴里叫到,“季清宴……”但她的声音沙哑,发出来的声音很小。
季清宴知道她在叫自己,淡淡的微笑说道,“你还是别说话了,等一下嗓子更加难受就不好办了。”
我一听低下头,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眼睛酸痛难受,就像哭过一样的,我喝了他递过来烧开的水,喝一口就觉得自己嗓子辣的发疼,然后咳了好几声,手轻轻捂着嘴,再次看时手上有一些咳出来的血液,季清宴一看着急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个世界没有那些治愈的药物,但他不能直直的看着她死去,他想帮她但又没有办法,不知道该怎么办。
天空慢慢露出鱼肚白,早上的空气异常的湿润,好在我已经睡了过去,季清宴知道她现在很困,计划就暂时往后推推吧,在这她比任何事情都要重要。
季清宴坐在我身边,篝火不停的在燃烧,早上有露珠,似乎快要下雨了……
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天上有着一轮大而圆的还及其热的太阳,我有些难受的睁开眼,用手去挡太阳光,防止射进眼睛里,她透过缝隙去看周围但是好像没有人。
我慢慢适应了这个太阳光,她看了看周围,什么东西都没有,感觉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就像幻觉一样,我有些难受的揉了揉脑子,但依旧什么答案都得不到,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海市蜃楼吗?
我想着想着脑子越来越痛,感觉就像大脑过载一样,她拿起一边的水喝了几口,才开始观察起周围的一切,这些东西在她睡去之前是没有的,到底是什么回事。
她张开口说话,但是嗓子就像卡了拖鞋一样,难受得很。
我等了一会,只见一双笔直的腿映入眼帘,那双腿穿着黑色裤子,这与她对季清宴的印象相差极大。
男人看着她然后说道,“眼睛还难受吗?要不要在继续睡会?”
我愣了一下,这个声音就是他的声音,但他前两天穿的……好像也是黑色裤子,我只觉得自己脑子跟猪脑过载一样,疼死了快。
我站起来抓住他的手腕,而她却不觉得有任何难受,这是怎么回事?
我看着他的眼睛,这张脸她做鬼都不可能忘记,这就是季清宴的脸但是这是为什么,这个人给她一种疏远感,好奇怪。
季清宴淡笑说道,“你怎么了?抓着我的手不放?”
我一听最后松开了他的手腕,她觉得这件事肯定有问题,百分之一万的问题,但是自己又抓不到问题所在,这到底是怎么了?
季清宴坐下来给我开了一个午餐肉,然后说道,“你吃点东西吧,好好保存一下体力,等一下我们一起去找张起灵他们。”
我接过午餐肉的手一顿,不对他是怎么知道自己在想什么的?
不对不对,这一切都是假的吗?我只觉得自己脑子炸开了,TM的这里还有正常人吗?
我看着他的眼睛,然后接过午餐肉在他的注视下将午餐肉丢进篝火里,季清宴愣住,大声对我吼道,“你他妈的在干什么?我好不容易才去外面找到这么一个未开封的午餐肉,你就这样水灵灵的丢进火里了?败家娘们!”
我听了他的话淡淡笑了,一只手抓住他,另外一只手从腰间拿出一把短刀,那把短刀一直藏在自己帆布包后面,一般情况很难发现。
我将刀抵着他的脖子一脚踹向他的下档,给了他致命一击,“要不是你骂了我,我可能还真发现不了你是个冒牌货色,我告诉你,季清宴在任何时刻都不会骂我,你下错棋了。”
男人愣住,怎么可能会有男人不骂女人,这不就是窝囊吗?
我拿着刀子比划在他脖子上,但却没有下手,男人有些不理解的问道,“为什么不下手?”
我讽刺的笑了,“刺杀我就这点胆量吗?你们可能太不了解我了。”就在这时,一个人影出现在我身后,还没等她转头,那个人影就已经倒下了,我笑道,“我都说了你们对我一无所知。”
只见后面那个人手持刀器,双手绕过我的腰间,一刀刺向男人,季清宴下巴抵在她肩膀处,问道,“怎么不出手?这人骂你骂的多难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