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亚轩站在刘耀文公寓门口，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行李箱的拉链。金属门锁发出清脆的咔哒声，他下意识后退半步。
“进不进来？”门缝里探出刘耀文的半张脸，晨光在他下颌线勾出一道轮廓。
屋里飘来淡淡的雪松香，混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息。宋亚轩嗅到这味道，太阳穴突然突突直跳。该死，信息素又在作怪。
“你的行李箱挡着消防通道了。”刘耀文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带着一贯的冷淡。宋亚轩这才发现已经走到玄关，皮质沙发上的水杯还冒着热气。
次卧门把手上挂着“已消毒”的牌子，推开门时吱呀一声。窗边摆着张实木书桌，他的实验笔记本整整齐齐码在角落，旁边放着三支不同口味的能量棒。
“你翻我东西？”
刘耀文正在往咖啡机里添水，闻言头也不抬：“校医给的清单。”
宋亚轩走到衣柜前，拉开抽屉看到叠成方块的贴身衣物。尺寸精准得像是量过三遍，连他习惯穿的棉质面料都选对了。
厨房传来煎蛋的滋啦声，混合着咖啡豆研磨的震动。宋亚轩盯着那盘蓝莓松饼，指尖在桌面划出浅浅的水痕。牛奶杯壁凝结着水珠，顺着他的手腕流进袖口。
“说了不用特意迁就。”他扯了扯湿漉漉的袖子。
“这是标准配餐。”刘耀文用纸巾擦拭桌面的动作比平时多停留了片刻，“Omega需要补充蛋白质和维生素B群。”
“我又不是实验室里的小白鼠。”宋亚轩猛地站起来，椅子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浴室门被摔上的声音惊飞了窗外的麻雀。宋亚轩抓着浴袍带子，看着台盆里自己的牙刷孤零零躺着。镜面映出身后高大的身影，带着若有若无的檀木香。
“为什么我的洗漱用品都在这儿？”他转身时差点撞上对方胸口，浴袍领口松开一道缝隙。
“浴室使用顺序需要登记。”刘耀文的手指在电子屏上敲击，“你现在占用时间超出规定时长。”
宋亚轩盯着他手背凸起的青筋，突然想起昨天实验室里那道金色涟漪。当时他们的手臂交叠，空气里漂浮的粒子像被磁铁吸引般聚拢。
“你到底想把我当什么？”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发颤，“室友还是实验品？”
刘耀文抓住门框的手指节泛白，信息素的波动让空气微微扭曲。智能镜子的边缘开始发烫，显示系统跳出红色警告。
“控制住。”低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宋亚轩抬头时，正对上一双暗潮涌动的眼睛。刘耀文喉结滚动了一下，转身时带起的风掀起了他额前的碎发。
阳台栏杆透着晨露的凉意，宋亚轩单脚踩在护栏上晃悠。楼下传来早班公交的报站声，混着他手机里不断弹出的实验室警报。
“距离上课还有25分钟。”刘耀文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宋亚轩没回头，却感觉到对方站在两步之外的距离。
风卷起他衬衫下摆，露出腰侧淡粉色的皮肤。昨夜注射抑制剂留下的针孔像颗小小的朱砂痣，在晨光里若隐若现。
刘耀文握着未拆的家族短信，指节发白。手机屏幕映出他眉心的褶皱，那是常年紧绷的神经留下的痕迹。
“你一直戴着抑制器？”宋亚轩突然开口。
“嗯。”
“明明是顶级Alpha，为什么要......”
话音未落，刘耀文的手机剧烈震动起来。他看了眼来电显示，喉结动了动，终究没有接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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