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伟双目赤红，嘶吼着祭出三级巨龙。金色巨龙撕裂长空，带着为雪玲玲复仇的烈焰，直扑三级骨师。骨师瞳孔骤缩。
巨龙咬断三级骨师的手，断臂处鲜血喷涌，三级骨师踉跄后退。方伟踏过满地碎骨，靴底沾着血泥。
"想怎么死？"他声音很轻，指尖萦绕的龙息映亮骨师惨白的脸，"凌迟，火刑，还是让巨龙一寸寸碾碎你的骨头？"
三级骨师嘴唇颤抖，竟连求饶都发不出声。
断臂的剧痛让三级骨师几乎昏厥，他踉跄着向前逃窜，不时回头瞥向那道索命的身影。
方伟不疾不徐地踱步追赶，眼中血色翻涌。每一步都踏在骨师心跳的间隙，仿佛死神在丈量他最后的生命。
“跑吧。”方伟低语，龙纹在掌心若隐若现，“让你多活这三步。”
“去死吧方伟！”三级骨师嘶吼着撕裂最后一只七级骨虫，七级骨虫破空而出，如山峦般的骨刺直压而下。
方伟依然缓步向前，在骨虫利齿触及鼻尖的刹那抬手。五指扣住虫颅，龙炎自指缝迸发。
“咔嚓——”
骨虫在凄厉尖鸣中扭曲变形，被他单手炼化成一颗骨珠。方伟捏着温热的珠子，终于停在面如死灰的骨师面前。
三级骨师瘫坐在地，眼睁睁看着方伟将那颗莹白骨珠纳入袖中。
“你……你竟收了我的七级骨虫……”他语无伦次，断臂处的鲜血滴滴答答落在泥土里。
方伟垂眸审视着新得的力量，骨珠在掌心微微发烫。当他再抬眼时，龙纹已缠上指尖：
“现在，该收你的命了。”
方伟用三级骨虫燃起的幽蓝火焰瞬间吞没了三级骨师，他在火中扭曲嘶吼：“我怎么可能……败给你……”
方伟静静注视着那具焦黑蜷缩的躯体，火焰映在他空洞的瞳孔里。
一阵风过，他抬手拭过脸颊，才发现指尖沾了滴冰凉。
报仇了，玲玲。可为什么心还是这么疼。
方伟去找自己的弟弟和白月光，方伟推开地窖门时，尘土簌簌落下。蜷缩在角落的方城立刻扑进他怀里，朱砂痣却望向方伟身后。
“玲玲姐呢？”少女轻声问道。
方伟的身体几不可察地颤了一下。他揉了揉弟弟的头发，声音沙哑得厉害：“她回家了。”
地窖陷入沉默。方城把脸埋得更深，朱砂痣低头攥紧衣角——他们都读懂了那个颤抖的瞬间。
方伟转身望向地窖外纷飞的落叶。只有他知道，那个说好要一起回家的姑娘，永远留在了这片血色战场上。
朱砂痣走到方伟身边，指尖轻轻拽住他染血的衣角。
“她是不是……”少女的声音哽在喉咙里，几次张口都没能说完。
方伟闭眼点头，这个动作抽走了他所有力气。
远处方城正蹲在地上堆石子，小声嘟囔着：“等玲玲姐回来，要让她看看我的新阵法。”
斜阳把兄弟俩的影子拉得很长。一个影子浸满无声的悲恸，另一个还在天真地等着那个承诺带糖葫芦回来的温柔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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