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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满站在酒店露台，夜风卷起她裙摆的一角。远处的汉江大桥灯火通明，像一条蜿蜒的银河。她低头看了眼手机，权志龙的消息还静静躺在对话框里。
“今晚辛苦了。”
她没回。
身后传来脚步声，苏婉儿端着一杯香槟走来，穿着一袭亮片长裙，在灯光下闪闪发亮。“你真厉害，”她笑着说，“红毯上那个场面，我都替你紧张。”
林小满转过身，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你不是该去拍新综艺吗？”
苏婉儿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恢复如常，“刚录完回来，听说你在这儿，就顺路来看看。”
“谢谢。”林小满接过香槟，轻轻碰杯，“祝你事业顺利。”
“你也是。”苏婉儿喝了一口酒，“不过……你和权哥的事，是真的？”
“什么真的假的？”林小满语气平静。
“你们看起来挺亲密的。”苏婉儿眨眨眼，“我听说金敏智最近心情不太好。”
林小满笑了笑，没说话。
“你知道吗？”苏婉儿压低声音，“权哥以前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从不带她出席公开活动。现在倒好，你一出现，他就带着你满世界走。”
“可能是我比较听话。”林小满说。
“你？”苏婉儿笑出声，“你什么时候听话了？”
林小满看着杯中的气泡缓缓上升，忽然开口：“你记得我们大学那年，我为了他逃课、翘班、熬夜看直播的日子吗？”
苏婉儿笑容淡了些：“记得。”
“那时候我以为他是全世界最温柔的人。”林小满轻声说，“结果呢？我被他拉黑的时候，连个解释都没有。”
“小满……”
“我不是恨他。”林小满抬起头，“我只是想让他知道，我不是那个可以随便对待的人。”
苏婉儿看着她，忽然觉得有些陌生。曾经那个为权志龙神魂颠倒的女孩，如今站在夜风中，眼神冷静得像一把刀。
“你现在做到了。”她说。
“还没完。”林小满喝了口酒，“我要让他亲口告诉我，我到底算什么。”
她转身离开露台，留下苏婉儿一个人站在风中，望着她的背影出神。
第二天一早，林小满接到经纪人电话：“林小姐，权哥那边说要提前录制广告。”
“不是下周才开始吗？”她问。
“他说想早点完成，还特别要求你到场。”
林小满沉默了几秒：“好，我知道了。”
挂掉电话后，系统001的声音响起：“宿主，目标情绪值正在上升，目前+45，处于中度愉悦状态。”
“看来他真想见我。”
“你打算怎么应对？”
“按计划进行。”
她换了身衣服，前往拍摄现场。权志龙已经到了，穿着黑色卫衣，站在镜头前调整姿势。看到她进来，他抬眼看了她一眼，嘴角微扬。
“来了。”
“嗯。”她走近，“你今天这么早？”
“想早点结束。”他走近几步，“这样就能早点见到你。”
林小满皱眉：“工作时间，请保持专业。”
权志龙笑了：“我是认真的。”
“我是投资人。”她说，“不是来看你耍嘴皮子的。”
“我知道。”他点头，“所以我也认真工作。”
两人对视了几秒，空气中仿佛有根看不见的线，将他们缠住。
导演打断道：“两位准备好了吗？我们先拍一组互动画面。”
权志龙伸出手：“来吧。”
林小满迟疑了一下，还是把手搭上去。他的掌心温暖，指节分明，握得稳稳的。
镜头打开。
“微笑。”导演喊。
林小满扯了扯嘴角，权志龙却笑着凑近她耳边，低声说：“你今天穿得太正式了。”
她瞪他一眼：“闭嘴。”
“我只听甲方爸爸的话。”他低声笑着。
林小满猛地抽回手，权志龙顺势一拉，她差点撞进他怀里。两人身体紧贴，呼吸交错。
导演：“停！”
空气瞬间凝固。
权志龙没有松手，而是用只有她能听见的声音说：“你真的不想知道，为什么我会突然对你这么上心吗？”
林小满抬头看他：“你想说什么？”
“我想告诉你，”他目光沉静，“我不是在演戏。”
她的心跳漏了一拍。
“你不是来谈恋爱的。”他说，“但我是来爱你的。”
她猛地推开他，转身就走。
权志龙没有追，只是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消失。
拍摄结束后，林小满独自离开片场。走到停车场时，手机震动，是权志龙发来的消息：
【你生气了？】
她没回。
车子驶入夜色，她看着后视镜，忽然想起刚才那一幕。他的手掌、他的呼吸、他靠得很近的脸……
她摇下车窗，夜风吹进来，吹散了思绪。
系统001忽然响起：“宿主，目标情绪值正在下降，目前-67，处于极度失落状态。”
“他怎么会失落？”她自言自语。
“因为他以为你会回应。”系统说。
“我没有义务回应。”
“可你心动了。”
林小满沉默。
“你不是来谈恋爱的。”系统继续说，“但有时候，感情不是你能控制的。”
她握紧方向盘，没有说话。
第二天中午，林小满接到一个陌生电话。
“林小姐，我是金敏智的经纪人。”对方声音客气而疏离，“金小姐想请你吃个饭。”
“有事？”
“想谈谈合作的事。”
林小满笑了笑：“好啊，地点你定。”
下午三点，她在一家高档餐厅见到金敏智。对方穿着米色针织裙，妆容精致，笑容甜美。
“林小姐。”她起身打招呼。
“金小姐。”林小满坐下，“有什么事？”
“先点菜吧。”金敏智示意服务员上餐。
两人点了餐，沉默了一会儿，金敏智终于开口：“林小姐，我不知道你和权哥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我希望你能适可而止。”
林小满看着她：“什么意思？”
“你是个聪明人。”金敏智语气平静，“你应该知道，他不是你能掌控的人。”
“我不需要掌控他。”林小满说，“我只需要他知道，他欠我的。”
“你赢了。”金敏智看着她，“但他不会属于你。”
“我不需要他属于我。”林小满拿起筷子，“我只是想让他明白，有些人，不是想挽回就能挽回的。”
金敏智的笑容渐渐消失：“你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对你这么上心吗？”
“你说呢？”
“因为他后悔了。”金敏智压低声音，“他以为你不会再回来。结果你回来了，还变得不一样了。他慌了。”
“那你呢？”林小满反问，“你不也慌了吗？”
金敏智愣住。
“我不需要他爱我。”林小满放下筷子，“我只需要他记得，他伤害过我。”
她站起身，准备离开。
“林小姐。”金敏智叫住她，“你真的不打算告诉他真相吗？”
“真相？”林小满回头，“我已经告诉过他了。”
她走出餐厅，阳光刺眼。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权志龙的消息：
【我想见你。】
她盯着屏幕看了很久，最终按下删除键。
晚上，权志龙站在天台上，看着城市的夜景。手机震动，是他自己的经纪人发来的消息：
【林小姐说她不想再谈了。】
权志龙低头看着手机，指尖轻轻摩挲屏幕，仿佛能触碰到那个倔强的身影。
他知道她回来了。
他也知道，她变了。
但他更清楚一件事——
他不能再失去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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