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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志龙站在酒店窗前，看着楼下东大门文化中心广场上还未散去的人群。庆功宴的灯光透过玻璃映在他脸上，忽明忽暗。他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边缘，屏幕上林小满那句“嗯”还在亮着。
"甲方爸爸……"他低声重复了一遍，嘴角扯出一抹苦笑。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金敏智发来的消息："发布会顺利？"
他盯着这条消息看了几秒，最终没有回复。转身拉开衣柜，取下西装外套。今天那场对话还回荡在脑海里——
"我不是恋爱脑。我是来当甲方爸爸的。"
"你变了。"
"是啊，我重生了。"
权志龙的手指在衣架上收紧。重生？她真的重生了？所以他那些藏在心底的话，那些没说出口的解释，那些想弥补却始终找不到机会的遗憾，都成了过去式？
走廊传来脚步声，他收起手机，拿起房卡。
电梯缓缓上升，林小满靠在角落里，看着楼层数字跳动。她闭上眼，脑海中却是权志龙刚才的眼神。那种复杂的情绪，她太熟悉了——前世她无数次在他面前露出的表情。
"我不是恋爱脑。我是来当甲方爸爸的。"她在心里又默念了一遍。
可为什么心跳还是快了半拍？
套房门打开时，她愣了一下。
权志龙坐在沙发上，手里端着一杯水，头发有些凌乱。他抬头看她："系统让你来的？"
"不是。"她关上门，走到窗边，"我只是想确认后续安排。"
"这么晚？"
"时间不重要。"她转身看他，"重要的是效果。"
权志龙站起身，慢慢走近。两人之间只隔着一张茶几。"你觉得今天的对话够了吗？"
"你觉得呢？"她反问。
他低头笑了笑："你总是这样，把所有情绪都藏起来。"
"这不是藏，是职业素养。"她语气平静，"投资人不需要和艺人谈感情。"
"可你不是普通投资人。"他的声音低了下来，"你是林小满。"
空气突然安静。窗外城市的灯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在地板上划出一道光痕。
"你知道吗？"他忽然说，"那天你站在我家门口，问我为什么骗你的时候，我想告诉你真相。"
"但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意义了。"
"有意义。"他往前迈了一步，"因为你还在这里。"
林小满后退半步："我只是你的赞助商。"
"可你明明记得所有事。"他的眼神认真起来，"前世的每一件小事，你现在都记得。包括我和金敏智什么时候开始的，包括我说过的每一句话。"
她别开视线："这不代表什么。"
"代表你在意。"他伸手，轻轻碰了碰她的手腕，"就像刚才在休息室，你没有抽手。"
她的手腕微微颤抖了一下。权志龙注意到了，手指顺势往上移了半寸，停在脉搏处。那里的心跳比平时快了一些。
"你变了。"他轻声说，"但有些东西没变。"
"比如？"
"比如你还会因为我的触碰而紧张。"
"那是生理反应。"她快速抽回手，"不代表任何情感。"
权志龙笑了："你还是这么会找理由。"
"这不是找理由，是事实。"她转身走向门口，"今晚的对话到此为止。明天还有行程。"
"等等。"他叫住她，"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已经说过了——投资回报。"
"不只是这个。"他走近几步，"你砸钱绑定我，不是为了简单的代言合作。你是在惩罚我，对不对？"
她停下脚步。
"你让我看到你重生后的样子，让我意识到我错过了什么。"他继续说，"你是在报复，也是在提醒我，我曾经有多蠢。"
"你想多了。"她握住了门把手。
"小满。"他忽然用了前世最常叫的名字，"如果你真的放下了，为什么还要回来？"
这句话让她顿住了。
"系统只是工具。"他走到她身后，声音很轻，"是你自己选择了我。"
她感觉后背传来的温度，还有那股熟悉的雪松香。心脏猛地跳了一下。
"我不是来谈恋爱的。"她低声说，像是在提醒他，也像是在提醒自己。
"我知道。"他的声音带着笑意，"你是来当甲方爸爸的。"
她终于拉开门。权志龙却没有让开的意思，反而用身体堵在门口。
"最后一个问题。"他说，"你为什么会知道金敏智和YG的合同细节？"
"投资人需要了解所有潜在风险。"
"所以你一直在关注她？"
"关注所有人。"
"包括我？"
她看着他的眼睛："包括你。"
权志龙笑了："看来我这个被投资对象，还挺受重视的。"
"别误会。"她避开他的目光，"我只是不想看到我的投资打水漂。"
"嗯。"他让开一步，"那祝你投资顺利，甲方爸爸。"
门关上的瞬间，系统001的声音响起："目标情绪波动剧烈，好感度增幅0.8%，绑定进度99.9%。"
林小满站在走廊里，深吸一口气。她摸了摸自己的手腕，那里似乎还残留着他的温度。
电梯缓缓下降，她的倒影在金属门上晃动。她忽然想起前世，权志龙曾牵着她的手走过这条走廊。那时的她，紧张得连呼吸都不敢太重。
现在她可以直视他的眼睛，可以平静地说"我不是恋爱脑"，可为什么心里却比从前更乱？
权志龙回到房间，站在窗前。他拿起手机，看着锁屏界面，忽然按下开机键。屏幕熄灭的瞬间，他低声说："甲方爸爸……还真是个有意思的女人。"
第二天上午，林小满刚走进办公室，苏婉儿的消息就来了。
"姐，听说昨晚庆功宴上权志龙一直看着你？"
她没回，直接删除对话框。打开电脑，热搜已经炸了——#林小满权志龙庆功宴互动# #甲方爸爸真言中#。
她点开一条高赞评论："林小姐回答'投资人对艺人的关系'时，权志龙的表情变化太快了，从期待到失落只在一秒钟内。"
另一条："庆功宴结束后，权志龙站在酒店门口看了很久电梯方向。"
她关掉网页，系统001的声音响起："检测到新危机：金敏智今日将宣布与某品牌合作，该品牌原为权志龙八月代言项目。"
"动作挺快。"她冷笑一声，打开通讯录，"联系权志龙经纪人，要求提前拍摄广告。"
"另外，查一下金敏智签约的品牌方背景。"
两小时后，调查结果出来。她看着屏幕上的资料，嘴角扬起："果然是想借势。"
正准备拨打电话，权志龙的消息来了："早上好，甲方爸爸。听说你要提前拍摄？"
她回复："是。不想让某些人有蹭热度的机会。"
很快收到回复："明白。我这边随时可以配合。"
她盯着这条消息看了几秒，忽然收到语音通话请求。
接通后，权志龙的声音传来："其实我不介意蹭热度。只要你愿意。"
"权先生。"她语气严肃，"请保持职业态度。"
"我在保持。"他的声音带着笑意，"只是顺便提醒你，我的职业态度一向很好。"
她挂断电话，心跳却不自觉地加快。
下午的拍摄现场，权志龙穿着休闲装走进来，头发微湿，身上带着淡淡的水汽味。
"刚健身回来？"她问。
"特意换的衣服。"他指着自己的T恤，"你喜欢这个颜色。"
她扫了一眼，是浅灰色。前世她送过他一件同色的。
"巧合。"她说。
"是吗？"他走近几步，"那你为什么选这个场地？"
她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是城郊的一片废弃工厂。生锈的管道、斑驳的墙壁，还有远处隐约可见的涂鸦。
"场景符合品牌调性。"
"也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
她愣了一下。那是前世，权志龙在一场小型演出后，带她来到这片废弃工厂拍照。当时她说这里太破旧，他却说："破旧的地方才有故事。"
"这只是场地相似。"她转移话题，"准备开始吧。"
拍摄进行得很顺利。权志龙专业又高效，几个小时内完成了所有镜头。最后一组照片时，摄影师建议他们靠近些。
"这是情侣款广告。"摄影师说，"需要一点亲密感。"
权志龙看向林小满："可以吗，甲方爸爸？"
她点头。两人站在一起，他的手臂自然地搭在她肩上。她闻到他身上的味道，混合着汗水和雪松香。
"放松点。"他低声说，"你太僵硬了。"
她调整姿势，却不小心踩到他的鞋。他顺势搂住她的腰，把她拉近。
"抱歉。"她说。
"没关系。"他的声音很低，"反正我们也不是第一次这么近。"
她抬头看他，发现他的眼神认真了许多。摄影师喊"三二一"的时候，她感觉到他的手收紧了一下。
闪光灯亮起的瞬间，她忽然想起前世那个雨夜。权志龙也是这样抱着她，说："小满，等我忙完这段时间，我们就结婚。"
"好了。"摄影师喊停，"最后一张特别好。"
林小满抽身离开，快步走向休息区。权志龙跟上来，声音带着关切："你脸色不太好。"
"没事。"她坐下，"可能是有点累。"
他递来一瓶水："喝点水。"
她接过，却发现瓶身上有张小纸条："你的心跳比平时快了。"
她抬头看他："你怎么知道？"
"我能感觉到。"他笑着坐到旁边，"刚才拥抱的时候。"
她别开视线："拍摄结束了，我先走了。"
"等等。"他叫住她，"下周有个品牌活动，需要我们一起出席。"
"我知道。"
"那到时候见。"
她起身，刚要离开，手机震动了一下。是系统提示："目标情绪波动值异常，绑定进度100%。"
她愣在原地。
权志龙也收到了提示，但他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怎么了？"
"没什么。"她收起手机，"绑定完成了。"
"是吗？"他站起身，"那你还打算继续投资吗？"
"投资协议还没到期。"
"那就继续。"他走近一步，"作为朋友。"
"我们不是朋友。"
"那是什么？"
"投资人和艺人。"
"明白了。"他笑了笑，"那祝你投资顺利，甲方爸爸。"
她转身离开，权志龙看着她的背影，轻声说："谢谢你，小满。"
电梯缓缓下降，林小满看着楼层数字，忽然想起权志龙刚才的眼神。那种轻松又释然的表情，她从未见过。
"绑定完成。"系统001的声音响起，"任务目标达成。是否解除绑定？"
她看着屏幕上的选项，手指悬在"否"上。窗外的阳光透过电梯玻璃照进来，暖洋洋的。
"继续。"她说。
电梯门打开时，她听见自己说："我不是恋爱脑。我是来当甲方爸爸的。"
这一次，声音不再坚定，而是带着一丝不确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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