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栀愉和余温辞的关系,在一次次的相处中,渐渐变得亲近起来。
她依旧每周去他家帮忙照顾绿植,偶尔会给他做一顿简单的饭菜。余温辞也会在不忙的时候,送她回出租屋,或者在她打工晚归时,给她发一条关心的消息。
这些细微的举动,像春雨般滋润着叶栀愉的心田,让她在灰暗的生活中,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和安全感。她开始偷偷地幻想,如果能一直这样下去,该多好。
但现实的残酷,却总是在不经意间打破她的幻想。
这天,叶栀愉在餐厅兼职到很晚,刚走出餐厅,就看到继母站在门口,双手抱胸,一脸刻薄的表情。
叶栀愉的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地想躲开。她和继母的关系一直很差,自从父母去世后,继母就对她百般刁难,恨不得把她赶出家门。
“跑什么跑?” 继母快步上前,一把抓住她的胳膊,语气尖利,“我问你,你最近是不是认识了什么有钱人?”
叶栀愉皱紧眉头,用力挣脱她的手:“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 继母冷笑一声,“你以为你藏得住吗?我都听说了,你最近经常往高档小区跑,还和一个开豪车的男人走得很近。叶栀愉,你本事不小啊,居然学会傍大款了!”
“你胡说什么!” 叶栀愉又气又急,脸颊涨得通红,“我只是在那里兼职,照顾别人的绿植,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
“兼职?照顾绿植能赚多少钱?” 继母显然不信,眼睛里闪烁着贪婪的光芒,“我不管你是兼职还是什么,那个男人既然有钱,你就应该多要点钱回来。你别忘了,你还有个弟弟要养,将来还要买房结婚,这些都需要钱!”
叶栀愉看着继母贪婪的嘴脸,心里一阵恶心。她的弟弟是继母带来的,从小就被宠坏了,好吃懒做,现在居然还要靠她来养。
“我没有钱,也不会向别人要钱。” 叶栀愉冷冷地说,“你要是再这样胡搅蛮缠,我就报警了。”
“报警?你敢!” 继母气得跳脚,“我是你继母,你敢报警抓我?叶栀愉,我告诉你,你今天必须给我一个说法,否则我就去你兼职的地方闹,让你没工作!”
叶栀愉知道,继母说得出来就做得出来。她要是真的去余温辞的公司或者家里闹,不仅会影响到余温辞,自己也会失去这份来之不易的兼职。
她的心里充满了无力感,只能咬着牙说:“我真的没有钱,你别再逼我了。”
“没 money 是吧?” 继母眼珠一转,露出一抹算计的笑容,“那你把那个男人的联系方式给我,我自己去说!”
“不可能!” 叶栀愉立刻拒绝,“这和他没关系,你别去打扰他!”
“和他没关系?” 继母嗤笑一声,“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那个男人对你有意思,不然怎么会让你去他家兼职?叶栀愉,你别傻了,趁他现在对你有兴趣,赶紧抓住机会,多捞点好处才是正经事!”
叶栀愉看着继母丑陋的嘴脸,心里一阵冰凉。她怎么会有这样的继母?为了钱,居然可以这么不择手段。
“我不会给你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叶栀愉说完,转身就走。
继母在后面气急败坏地大喊:“叶栀愉,你给我回来!你要是不给我联系方式,我就去你那个什么律师事务所闹,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个攀高枝的贱货!”
叶栀愉的脚步顿了顿,心里充满了恐惧和愤怒。她真的很怕继母会说到做到,毁了她现在好不容易拥有的一切。
她加快脚步,一路小跑着回到出租屋。出租屋很小,只有十几平米,阴暗潮湿,但却是她唯一的避风港。
她关上门,靠在门板上,身体控制不住地发抖。继母的话像一把把尖刀,刺进她的心里,让她痛苦不堪。
她知道,自己和余温辞之间的差距太大了,他们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继母的出现,更是让她清醒地认识到,他们之间的这段关系,注定是脆弱而不堪一击的。
也许,她应该早点放弃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离余温辞远一点,这样对谁都好。
第二天,叶栀愉去余温辞家帮忙的时候,心事重重的。她给绿植浇水的时候,不小心打翻了水壶,水洒了一地。
“怎么了?” 余温辞不知何时走了过来,递给她一块抹布,“看你好像有心事,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叶栀愉接过抹布,低着头,不敢看他的眼睛:“没有,就是有点累了。”
余温辞没有相信,他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和躲闪的眼神,轻声说:“栀愉,如果你遇到了难处,一定要告诉我,不要一个人扛着。我之前说过,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都可以来找我。”
他的语气充满了关切,让叶栀愉的心里一阵酸涩。她多想把心里的委屈和恐惧都告诉他,可是她不能。她怕自己的事情会连累到他,怕他会看不起自己,更怕他们之间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关系,会因此而破裂。
“真的没事,谢谢你,余温辞。” 叶栀愉勉强笑了笑,加快了打扫的速度,“我已经弄好了,我先走了。”
说完,她拿起自己的东西,匆匆忙忙地离开了。
余温辞看着她匆匆离去的背影,眉头微微蹙起。他能感觉到,叶栀愉一定有什么事情瞒着他。他拿出手机,给助理打了个电话:“帮我查一下叶栀愉的家庭情况,尤其是她的继母。”
他知道,叶栀愉的心里藏着很多事情,她像一只受惊的小鹿,总是小心翼翼地保护着自己。他不想强迫她,但他也不想看到她独自承受痛苦。
他想成为她的依靠,想帮她驱散所有的黑暗。
而叶栀愉回到出租屋后,却接到了继母的电话。电话里,继母的语气更加嚣张:“叶栀愉,我已经查到那个律师事务所的地址了,如果你明天还不给我联系方式,我就直接过去找他!”
叶栀愉的心沉到了谷底。她知道,继母这次是来真的了。她该怎么办?是眼睁睁地看着继母去骚扰余温辞,还是答应她的无理要求?
无边的黑暗再次笼罩了她,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她蜷缩在角落里,眼泪无声地滑落。
她多么希望,此刻余温辞能在她身边,给她一点力量,一点勇气。可是她知道,这只是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