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末夏初的音乐学院,香樟花簌簌飘落,空气里浮动着草木的清新与琴房飘来的悠扬旋律。可这份静好,却被外校生董建仁搅得鸡犬不宁——这个隔壁理工校的男生,总爱翘课溜进校园,专挑314宿舍“五大金刚”的软肋使绊子。
314宿舍的五人各有专长,是校园里赫赫有名的“全能组合”:石雅男是公认的音乐才子,钢琴弹得行云流水,作曲天赋更是惊艳全院;梁小宏是篮球场上的绝对核心,一米九的身高搭配精准三分,是校队不可或缺的主力;朱月坡一手写作一手漫画,校刊专栏常年由他供稿,画的宿舍日常漫画在校园里广为流传;于小白的摄影技术堪称专业,校园活动的精彩瞬间全靠他定格,作品多次在校内获奖;张泽则精通手工与装置设计,宿舍的创意摆件、演出的舞台道具,大多出自他之手。五人既是亲密舍友,更是彼此最靠谱的伙伴。
可董建仁的恶意捣乱,让他们屡屡碰壁。石雅男准备参赛的作曲手稿,在琴房被人泼了水彩,墨迹晕染得面目全非;梁小宏备战省赛的关键阶段,球鞋被人偷偷划开一道口子,训练时突然开裂,导致他崴了脚踝;朱月坡画了半个月的校园漫画原稿,被人撕得粉碎,连备份的U盘都被恶意格式化;于小白珍藏的摄影镜头,被人抹了不明液体,镜片留下难以修复的划痕;张泽为演出制作的道具,更是被拆得七零八落。一次又一次的破坏,让五人忍无可忍,暗中商议后,决定守株待兔。
一个周六的午后,董建仁果然又翘课溜了进来,正鬼鬼祟祟地往于小白的相机包上泼胶水,早已埋伏在琴房附近的“五大金刚”立刻围了上去。梁小宏一把扣住他的后领,力道十足却没失分寸,石雅男捡起地上的胶水瓶,冷声道:“这次跑不掉了吧?之前的账该好好算算。”董建仁还想狡辩,可监控拍下的画面、他身上残留的水彩痕迹、口袋里没来得及丢掉的碎纸片,还有五人各自受损的物品,桩桩件件都成了铁证,让他无从抵赖。
争执声很快引来学院领导,看着满地狼藉和董建仁的劣迹,领导当即扣下了他,第一时间联系了理工校教务处。没过多久,一个穿着干净白T恤、戴着黑框眼镜的男生匆匆赶来,额角还带着薄汗,身后跟着垂头丧气的董建仁。
“老师您好,我是董艺仁,是董建仁的堂弟,学校派我来接他回去。”男生语气谦和,眼神里满是歉意。石雅男看到他时骤然一愣——这是他初中时形影不离的好友,两人曾一起分享乐谱、畅谈梦想,毕业后因升学去往不同的学校,渐渐断了联系。
处理完董建仁的违纪手续,董艺仁没有立刻离开,而是主动找到了314宿舍。推开门时,五人正各自收拾残局:石雅男对着受损的手稿叹气,梁小宏敷着冰袋揉着脚踝,朱月坡拼凑着破碎的漫画原稿,于小白小心翼翼擦拭着镜头,张泽试着修复被拆毁的道具。董艺仁走到屋子中央,深深鞠了一躬:“各位同学,我堂哥太糊涂了,翘课来这里屡次捣乱,毁了石雅男的作曲手稿,耽误了梁小宏的篮球训练,还毁了朱月坡的漫画、弄坏了于小白的镜头和张泽的道具,给你们添了这么多麻烦,我代他跟大家郑重道歉。”
他抬起头,眼底满是愧疚:“他从小被家里宠坏了,做事不计后果,现在闯了这么大的祸,也终于意识到错了。学校已经给他记了严重警告处分,希望你们能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石雅男看着多年未见的好友,语气平静:“艺仁,我们认识这么久,知道你心地善良,不会因为董建仁的事迁怒于你,你的道歉心意我们收到了。”梁小宏沉声道:“但原谅他是不可能的。我为省赛备战了大半年,差点因为他崴脚错过比赛;朱月坡的漫画、石雅男的手稿,都是我们心血所在,这些伤害不是一句道歉就能抹平的。”
于小白擦拭镜头的手顿了顿,附和道:“没错,以后让他再也别踏足音乐学院,离我们远点就行。你这个堂弟,我们还是认的。”朱月坡和张泽也纷纷点头,没有再多说。
董艺仁闻言,脸上露出一丝无奈,他知道五人受的委屈太深,也不再强求,只是轻轻叹了口气:“谢谢你们愿意理解我。以后有任何需要补偿的地方,你们随时开口,我一定尽力。”说完,他又鞠了一躬,才带着依旧低着头的董建仁离开了宿舍。
理工校的车早已在楼下等候,董建仁被老师领上车时,偷偷瞥了一眼314宿舍的方向,眼神里满是懊悔。随着汽车驶离校园,这场持续了近一个月的风波终于彻底告一段落。
314宿舍的灯重新亮了起来,石雅男铺开新的稿纸,指尖又开始在琴键上跳跃;梁小宏的脚踝渐渐痊愈,很快又能在篮球场上挥洒汗水;朱月坡重新拿起画笔,于小白背着相机捕捉校园美景,张泽则构思着新的道具设计。春末夏初的风拂过香樟树梢,带着清甜的花香,吹散了所有阴霾。校园里,香樟树下、琴房里、篮球场上,随处可见“五大金刚”并肩同行的身影,这场小插曲没有冲淡他们的情谊,反而让彼此更加珍惜这份并肩前行的温暖与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