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十三年前旧事

　　贾真壮胆上前，“大伯，你们说的仙人是仙人庙里那位吗？”

　　大伯道：“我们村就他一位仙人来过，不是他还会是谁。”

　　“大伯，那我又怎的跟他扯上关系来。”

　　大伯看了看父亲，“真儿已经大了，是该让他知道这里的来龙去脉了。”

　　父亲也说道：“大哥，你就说给他听就是了。”

　　“好，我就说一说当年之事。……十三年前，我山下村曾发生一起怪事，有人莫名其妙的死亡，起初还没人太在意，可人死多了，不勉让人起疑。

　　“那也是一个夏天，一天中午，远处乌云密布，电闪雷鸣，像是有一场普通的雷雨，可乌云到了我山下村上空，却厚实许多，整个山下村都如进入夜色一般，伸手不见五指呀！天上闪电也亮，雷声也响，雨势也大，突一道斗大闪电下来，村中那三人环抱大树，竟被其拦腰斩断，这样的天气没人敢出门。”

　　“那个时候，你母亲就要临盆，当时我与你父亲正在堂屋端坐，那一道斗大闪电过后，内室传来婴儿的啼哭之声。”

　　“家添男丁，这是喜事。这场雨下了两三个时辰才停歇，我便命你父亲去通知村长与村中神婆。三人刚到你家院门之口，你母亲房中竟传出一声尖叫，接着，接生婆麻婶便从内室中跑了出来，边跑还边叫道，妖怪，妖怪，……”

　　“我们不知原因，上内室查看，刚刚还白净的小男孩，此时身上竟有一块块黑乌青，像是从煤窑里刚爬出来一般，身后有一女子脸孔图案，眼睛血红，牙齿三角形状。”

　　“神婆见了说道，这是妖怪转世，此子万万不可留。你母亲听闻一把抱了过去，我与你父亲也觉她说的太过武断。”

　　“这时，村中李二狗跑来说道，村长不好了，村中那三人环抱大树被雷电劈成两半了，你说，这雷电怎么这么邪性，这么大的树都能被拦腰劈断。”

　　“刚才麻婶叫嚷着跑出，也引来了一众村民。”

　　“有人说道，贾生财，你老婆真生了一个妖怪吗？那可是万万不可留的。”

　　“又有人说道，我村这两三月经常死人，说不定就与这妖怪降临有关。”

　　“村长，你作为一村之长，可要为我们村子着想呀！切不可让妖怪危害我们村，有人把矛头指向村长。”

　　“村长无奈，一把夺过你母亲手中小孩，说道，贾生财，我们都不要磨磨唧唧，我把他放到院子正中，就让大家来评判如何？”

　　“村长把小孩放到院中，揭开身上棉物，众人上前围观，众口一词说是妖怪，你父亲无话可说正要举起摔死。”

　　“这时天空中响起声音，“住手！”声音不大，却字正音清，众人抬头来看，只见一仙人御剑而来，仙人收了剑来到你父亲身边，说道，一个好端端的生命，你这是为何。”

　　“村长与神婆毕恭毕敬上前解释，仙人上前查看小孩，说道，此子确实有些邪门，可并不是什么妖怪，大家不必惊慌。随后，仙人又看了村中得病之人，原来这是一场普通的瘟疫，仙人刚好有丹药在身，让众人一一服下。”

　　“仙人并没有急着离开，而是等瘟疫散去，这又把村长，神婆叫到这里，说道，村长，你可立我雕像来压制此子身上邪性，这孩子并不是一般常人，我在这里就收他为徒，过几年，再带他离开。”

　　“此语一出，我与你父亲都高兴，这是护你个周全，果然，仙人走后，村中之人就无人敢前来打扰。只是……”

　　大伯说着，又叹气起来，“这都十几年过去了，那仙人还不曾前来。”

　　“八成是哄骗之词。”父亲也又说。

　　随着他话音刚落，院中有人叫嚷，“贾生财在家吗？”

　　父亲听闻，出屋查看，原来是村中猎户贾飞卢，这贾飞卢见到父亲便嬉笑道：“老贾，今天可要让你破费了，赶紧准备一桌好酒好菜。”

　　贾生财莫名，不知这贾飞卢所说之事。

　　贾飞卢又道：“你去看外边，那可是你家之牛。”

　　贾生财出门查看，不多时，牵来一头壮硕之牛，上下查看“是我家之牛，是我家之牛，飞卢老弟，你这又是从哪里寻的。”

　　“我在山上打猎，看到此牛，碰巧昨夜听说你家牛儿丢了，这才牵来让你辨认。”

　　“是我家的，……好呀！好呀！这是又回来了，……老婆子，老婆子，快些准备准备，我们要感谢感谢飞卢老弟。”

　　母亲听闻牛儿回来，也瞬间高兴起来，出门买了些酒与肉，刚好大伯也在，父亲他们三人一直喝到了午后，方各自回家。

　　夏去秋来，两月而过，这一天是山下村最喜庆的日子，男女老少齐换上干净，整洁的衣衫，村长与神婆，两人更是带领村民出村二里。

　　两人在前翘首以盼，身后有人扯上一道条幅，上写，“欢迎青平宗修士前来我村寻找有灵根之人”

　　“父亲，今年我也可以测试了吗？”

　　“当然，今年我真儿也能测试了。”

　　贾生财踮起脚跟眼看前方，贾真能看到父亲此时喜悦的脸孔。其实，不但父亲高兴，贾真也同样高兴，他始终相信，仙人收他为徒，那自己一定是有灵根之人，还有，还有自己背上妖怪，张山都说妖怪怎么能依附寻常之身……

　　“来了，来了，……”

　　不知谁大喊一声，贾真也挤进人群查看，只见前方六人前来，为首两人，四，五十年级，一胖一瘦，身穿灰布长衫，身后各背一剑，身后四人年约二十岁左右，同样风尘仆仆，同样是灰布长衫。

　　村长与神婆迎出，“欢迎！欢迎！几位远道而来，辛苦，辛苦，快到村中一坐。”

　　谁知为首瘦者站出说道：“山下村村长，我看你村我们就不必前往了。”

　　“这……”村长诧异，“两位修士，这又是为何？”

　　那人又道：“我们年年来你山下村，可你山下村跟本就没有有灵根之人，在路上，我哥俩就商量好了，还是不去你村的好。”

　　“这……这怎么能行，你青山宗早有条令在先，每年都要挨村找寻有灵根之人，怎能到我山下村，就跳跃过去？”

　　“怎么？我哥俩把你村跳跃过去，你难道还有意见不成。”旁边胖者皱眉说道。

　　“不敢，不敢，”村长急忙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