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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书寄愤·怒燃肝胆

星球沉溺于海(快穿文)

残夜将尽,寒星还悬在墨色的天际,废墟旁的断墙下,玉老板(黄星)正借着微弱的天光,执笔写信。他的右手还攥着那把染血的短刀,指缝间的血痂尚未干涸,执笔的左手因用力而微微颤抖,肩膀的旧伤在寒风中隐隐作痛,每写一个字,都像是要耗尽全身的力气。

信纸是从烧焦的戏谱残页上撕下的,边缘还带着火烧的焦黑,纸面粗糙不堪,却被他用袖口细细擦过,尽量显得平整。墨汁是用灶灰混着自己的指血调成的,暗红的颜色落在纸上,带着几分刺目的狰狞,也带着几分破釜沉舟的决绝。他的目光落在信纸上,眼前却不断闪过徒弟们的脸庞——小豆子攥着他衣角时的慌张,陈峰扑向日寇时的决绝,阿明护着戏谱时的倔强,还有那些年幼的孩子蜷缩在角落时的无助……泪水模糊了视线,滴落在信纸上,晕开了暗红的墨迹,也晕开了他心底无尽的悲痛与恨意。

他深吸一口气,咬着牙,强压下喉头的哽咽,笔尖在纸上缓缓移动,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血与泪中淬炼而出:

鼎杰兄亲启:

展信安。

想必兄台见此信时,青石镇戏楼,已化为一片焦土;我戏班一众学徒,亦已长眠于那片废墟之下。

半月前,我携徒弟们暂避戏楼,原想借一方戏台,寻片刻安宁,却不料日寇铁蹄,竟踏至此地。那日残阳如血,佐藤小队携枪带刀,破门而入,以搜查为名,行抢掠之实。戏服被撕毁,戏谱被碾踩,戏台被践踏,我那十几个徒弟,最大者十七,最小者仅八岁,他们手无寸铁,却宁死不屈——陈峰为护师弟,被日寇军刀劈中后背,至死仍紧抱敌腿,嘶吼着让我带众人撤离;阿明为护戏谱,被枪托砸倒,戏谱尽毁,人亦绝气;小豆子与一众年幼徒弟,或被枪击,或被火焚,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就这样倒在了日寇的屠刀之下,倒在了那方我们曾日夜练戏的戏台上。

我无能。我身为他们的师父,既未能护他们周全,亦未能为他们报仇。眼睁睁看着他们一个个倒下,看着戏楼被大火吞噬,看着鲜血染红戏台,我却被日寇按在原地,无能为力。那一刻,我恨自己的懦弱,恨自己的无能,恨日寇的凶残,恨这乱世的残酷!

戏楼已毁,徒弟已亡,我黄星,再无牵挂,亦再无退路。昔日戏台上温润的玉老板,早已随戏楼一同焚毁;今日立于废墟之上的,唯有一心复仇的黄星。

我在此立誓:以血为墨,以骨为刃,提日寇狗头,踏平其巢穴,斩尽这群豺狼,为我徒弟们血债血偿!不诛尽日寇,誓不为人!

今寄此信,一则告知兄台真相,让兄台知我心之所向;二则亦求兄台相助,若日后我行事有所不便,还望兄台能助我一臂之力,共诛日寇,还我山河清明,还我同胞安宁!

信短情长,言尽于此。此去经年,我必以命相搏,若不能手刃仇敌,便葬身于日寇刀下,与我徒弟们团聚于九泉之下!

黄星 绝笔

血书于青石镇戏楼废墟

写罢,黄星将信纸仔细折好,塞进一个用油布裹着的木盒里,又从怀中掏出一枚半旧的铜铃——那是戏楼檐下悬挂的铜铃碎片,是他从废墟中寻到的,上面还沾着些许灰烬与血迹。他将铜铃碎片一并放进木盒,托付给一位可靠的镇民,再三叮嘱务必将木盒安全送到邱鼎杰手中。

几日后,邱鼎杰在敌后联络点收到了这个沉甸甸的木盒。联络点是一间隐蔽的民房,墙角堆着些干柴,桌上摆着一盏油灯,昏黄的灯光勉强照亮了狭小的空间。他见木盒外层的油布上沾着暗红的血迹,那血迹早已干涸,却依旧透着一股刺骨的寒意,心中顿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手指微微颤抖着,小心翼翼地打开了木盒。

当那张染血的信纸被取出,当黄星那一行行力透纸背、浸满血泪的字迹映入眼帘时,邱鼎杰的瞳孔骤然收缩,脸色瞬间从苍白转为铁青,又从铁青转为涨红,周身的空气仿佛都在这一刻凝固了。他一字一句地读着,指尖因用力攥着信纸而泛白,信纸边缘被他捏得褶皱不堪,暗红的墨迹沾在他的掌心,像是滚烫的烙铁,灼烧着他的皮肤,也灼烧着他的心。

起初,他的呼吸还还算平稳,可随着读到“陈峰被军刀劈中后背,至死仍紧抱敌腿”“小豆子被枪击,鲜血溅满脸庞”“一众徒弟或死或伤,戏楼化为焦土”时,他的呼吸渐渐变得粗重,胸腔里像是有一团烈火在熊熊燃烧,怒意如同海啸般席卷了他的全身,几乎要将他的理智吞噬。

“佐藤小队……”邱鼎杰咬着牙,一字一顿地念出这个名字,牙齿摩擦的声音清晰可闻,声音嘶哑得如同野兽的低吼,眼中闪过一丝噬人的狠厉,“这群畜生!这群豺狼!我饶不了你们!”

他猛地将信纸攥成一团,狠狠砸在桌上,信纸被他捏得变了形,暗红的墨迹在他的手掌上晕开,像是鲜血一般,刺得他眼睛生疼。他踉跄着站起身,双手紧紧攥成拳头,指节泛白,指甲深深嵌进掌心,渗出血丝也浑然不觉,鲜血顺着指缝滴落,砸在地上,晕开一朵朵小小的血花。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灼热的温度,浑身的肌肉都在紧绷,额头上青筋暴起,像是一条条狰狞的毒蛇,仿佛随时都会爆发。

恍惚间,邱鼎杰的脑海中浮现出过往的画面——那是三个月前,他因躲避日寇搜捕,藏身于青石镇戏楼。彼时戏楼里一派热闹景象,黄星穿着月白色的戏服,在戏台上唱着《定军山》,声线清亮,台步稳健,眉眼间满是温润;台下,陈峰正带着师弟们练基本功,他站得笔直,耐心地纠正着小豆子的台步,嘴角带着温和的笑容;阿明则坐在角落,抱着戏谱,一字一句地研读,阳光透过窗棂,洒在他认真的脸庞上,显得格外耀眼。

那时,他还笑着对黄星说:“你这戏班的孩子,一个个都精气神十足,将来定是好苗子。”黄星笑着回应:“不过是些苦命的孩子,我教他们唱戏,只求他们能有一技傍身,安稳度日。”可如今,那些曾鲜活的孩子,那些曾充满欢声笑语的身影,却都倒在了日寇的屠刀之下,永远地留在了那片焦土之上。

“黄星……”邱鼎杰喃喃自语,眼眶通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被他硬生生逼了回去。他想到黄星在戏台上温润如玉的模样,想到他平日里对徒弟们的疼爱,想到他此刻立于废墟之上,手持短刀,立下血誓的决绝,心中既有锥心的心疼,又有滔天的愤怒,更有一股同仇敌忾的决心,“你放心,你的仇,就是我的仇!你徒弟们的仇,就是我们所有人的仇!这群日寇,我必让他们血债血偿!”

他猛地抬头,目光如炬,死死盯着窗外日寇据点的方向,眼中满是冰冷的杀意,那杀意如同寒冬的冰雪,刺骨而凌厉。他快步走到墙角,取下挂在墙上的长枪,仔细检查着枪膛与子弹,指尖划过冰冷的枪身,眼神坚定得如同钢铁。随后,他又从抽屉里拿出一张泛黄的地图,平铺在桌上,地图上用红笔标注着日寇据点的位置、兵力分布以及周边的地形,那是他耗费了无数心血绘制而成的。

邱鼎杰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知道,愤怒解决不了问题,唯有周密的计划,才能一击制敌,为死难者报仇。他拿起一支笔,在地图上快速勾勒着,口中低声呢喃着,开始部署复仇计划:“佐藤小队共有二十余人,常驻青石镇东头的据点,据点四周设有铁丝网,门口有两个哨兵值守,每晚八点换岗;据点内分为宿舍、仓库、岗楼三个区域,仓库里存放着枪支弹药和粮食,是他们的重中之重……”

他的声音低沉而冷静,与刚才的暴怒判若两人,可眼底的杀意却丝毫未减。他一边勾勒,一边仔细思索着每一个细节,生怕出现一丝疏漏:“黄星熟悉青石镇的地形,可他如今伤势未愈,且孤身一人,不宜正面出击;我带领三名队员,伪装成镇民,趁着夜色潜入据点附近,先解决门口的哨兵;随后,黄星从据点后方的小巷潜入,负责引开岗楼里的敌人;我们则趁机闯入仓库,销毁他们的枪支弹药,再前后夹击,将佐藤小队一网打尽!”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地图上标注的据点仓库位置,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仓库是关键,必须先摧毁他们的武器,让他们变成瓮中之鳖!另外,据点西侧有一条小河,河水较浅,可作为撤退路线,若行动败露,我们便从那里撤离,前往后山的联络点汇合!”

部署完计划,邱鼎杰抬起头,目光再次落在那团被攥皱的信纸上,脑海中又浮现出那些倒在血泊中的学徒们,浮现出黄星立于废墟之上的决绝身影。他握紧了手中的笔,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声音低沉而坚定,带着一股视死如归的决心:“佐藤小队,还有所有的日寇!我邱鼎杰在此立誓,必让你们血债血偿,必让你们为青石镇戏楼的死难者,为黄星的徒弟们,付出惨痛的代价!这一战,我们必胜!”

他将地图仔细折好,放进怀中,又将那团染血的信纸小心翼翼地展开,抚平褶皱,重新收好。随后,他拿起长枪,背在肩上,对着门外大喝一声:“集合!”很快,三名身着便装、手持武器的队员快步走了进来,他们目光坚定,眼神中满是战意,早已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邱鼎杰看了看队员们,又看了看窗外渐渐暗下来的天色,深吸一口气,沉声道:“出发!目标青石镇日寇据点,为死难者报仇!”

夜色渐浓,邱鼎杰带着队员们,如同猎豹般消失在夜色中。昏黄的灯光下,那张染血的信纸静静躺在桌上,上面的字迹依旧清晰可见,仿佛在诉说着那段惨痛的过往,也仿佛在见证着一场即将到来的、惨烈的复仇之战。而此刻的黄星,正立于戏楼废墟之上,望着日寇据点的方向,手中紧紧攥着那把染血的短刀,眼中满是期待与决绝——他知道,邱鼎杰一定会来,他们终将并肩作战,用日寇的鲜血,祭奠那些逝去的生命,用手中的武器,捍卫这片山河的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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