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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韵映丹心,乱世觅知音1

星球沉溺于海(快穿文)

一曲《定军山》终了,锣鼓声骤然停歇,余韵却在雕梁画栋的玉春堂内久久萦绕。戏楼里静得能听见窗外海棠花瓣飘落的轻响,满堂宾客似还沉浸在那高亢激昂的唱腔与洒脱利落的身段中,忘了喝彩。片刻后,二楼临窗的雅座传来一声沉稳有力的掌声,“咚、咚、咚”,节奏分明,在空旷的戏楼里层层回荡,如同邱鼎杰平日里在军营中敲击战鼓的力道,掷地有声。

黄星敛袖躬身,对着二楼雅座的方向行了一礼。水袖扫过戏台的木质地板,发出轻微的摩挲声,鬓边未卸的银饰叮当作响,像是在为这掌声伴奏。他眼底还残留着戏中黄忠的豪迈意气,却又渐渐漫上一层挥之不去的疲惫——方才为了将那股忠勇之气演绎到极致,他几乎耗尽了全身气力。额角渗出的细密汗珠顺着鬓角滑落,沾湿了宝蓝色戏服的领口,晕开一小片深色的水渍。

他缓步走下戏台,伙计早已递上一方温热的丝质手帕。黄星接过,指尖在帕面上轻轻摩挲,感受着那份恰到好处的暖意,随即转身走向二楼雅座。楼梯的木质台阶被岁月磨得光滑,他每走一步都格外平稳,只是脚步间难掩一丝倦意。推开雅座的雕花木门,一股清雅的碧螺春茶香扑面而来,与他身上淡淡的脂粉气、戏服的熏香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独特而安心的气息。

“将军辛苦了。”黄星将手帕递到邱鼎杰面前,声音温润如玉,还带着一丝刚唱完戏的沙哑,却更显真切动人。

邱鼎杰抬手接过手帕,指尖不经意间触碰到黄星微凉的指尖。那触感细腻而柔软,如同春日里初融的冰雪,带着一丝凉意,却瞬间在他心头激起一阵触电般的颤栗,顺着脊椎蔓延至四肢百骸。他常年握刀枪的手粗糙坚硬,布满了厚茧与旧疤,与黄星的指尖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让他下意识地想收回手,却又舍不得那份短暂的触碰。他粗声说道,刻意掩饰着心头的异样:“黄老板的戏,还是这么顶好。每次听你唱完,心里头那些憋闷的火气、打仗的疲惫,都像是被这唱腔冲散了似的,痛快多了。”

黄星眼底含笑,那双清澈的眼眸在烛光的映照下,像是盛着漫天星辰,明亮而温柔。他轻轻点了点头,声音依旧温润:“将军喜欢就好。下次打完仗,不管多晚,我都在这儿等着将军,再为将军唱一出《定军山》,或是将军想听的任何戏码。”

邱鼎杰望着他眼底的笑意,只觉得那笑意如同乱世之中的一束光,穿透了常年笼罩在他心头的硝烟与阴霾,明亮而温暖,照亮了他前行的道路。他想起战场上的刀光剑影、袍泽的鲜血与呐喊,想起那些在寒夜里坚守阵地的漫长时光,心中的沉重与戾气仿佛都被这笑意抚平了大半。他握紧了手中的佩剑,剑鞘上的铜饰在烛光下泛着冷光,却因这笑意多了几分温度。转身离去时,他的脚步比来时轻快了许多——有黄星的戏在,有黄星的牵挂在,他便有了再战沙场的勇气,有了守护这片山河的执念。哪怕前路依旧布满荆棘与危险,只要一想到打完仗便能再次踏入这玉春堂,听到那熟悉的唱腔,看到眼前这人的笑容,他便无所畏惧。

而玉春堂的戏台之上,那抹宝蓝色的身影总会在每场胜仗之后,静静等候着那位满身硝烟的将军。戏台上的灯笼依旧明亮,映照着空荡荡的戏台,仿佛在为下一次的演唱做着准备。黄星会提前让伙计温好碧螺春,备好干净的手帕,将戏台打扫得一尘不染,只为给归来的邱将军提供一方清净安稳的天地。他会用温柔的歌声与真挚的牵挂,抚平邱鼎杰满身的伤痕与疲惫,让他在这乱世之中,寻得片刻的安宁与慰藉。在这兵荒马乱的年代,他们的情谊如同戏文里的故事,真挚而深沉,跨越了战场与戏台的距离,跨越了将军与伶人的身份鸿沟,成为彼此最坚定的依靠与牵挂。

日常戏韵暖兵心

邱鼎杰的日子,仿佛被一分为二。一半浸在沙场的硝烟与铁血之中,是刀光剑影、生死一线的肃杀与激昂;另一半则泡在玉春堂的戏文与茶香里,是婉转唱腔、温润情谊的清雅与安宁。不必等打完仗的狼狈归来,不必等军营里的事务全然告一段落,只要稍有闲暇——或许是清晨操练结束后,或许是处理完公文的午后,又或许是没有紧急军情的夜晚——他总会换上一身素色长衫。那长衫是黄星特意为他挑选的料子,柔软舒适,颜色素雅,恰好能遮住他身上常年不散的军味与杀气。他避开街上的喧嚣与围观的人群,独自一人,悄然踏入城南那座朱红大门。

门楣上“玉春堂”三个鎏金大字,在日光下泛着温润的光,历经岁月的洗礼,却依旧熠熠生辉,像是专门为他预留的一方清净天地。门口的伙计早已熟稔了这位特殊的客人,无需通报,也无需多言,只要见他身着素色长衫、步履沉稳地走进来,便会默契地引他到二楼临窗的雅座。那是邱鼎杰的专属位置,视野开阔,正对着戏台的中央,既能清晰看清戏台上的水袖翻飞、眉眼流转,捕捉到每一个细微的表情与身段;又能透过雕花木窗,嗅到窗外飘来的海棠花香,那花香清淡雅致,与戏楼里的熏香相得益彰。雅座内陈设简单却精致,一张八仙桌,两把太师椅,桌上铺着干净的蓝布桌布,角落里摆放着一盆小小的文竹,绿意盎然,为这方寸之地增添了几分生机。

桌上永远温着一壶上好的碧螺春,是黄星特意嘱咐伙计为他准备的。水是清晨天刚蒙蒙亮时,伙计从后院井中打来的活水,水质清澈甘甜,煮沸后晾至适口的温度,不烫嘴,却又能充分激发茶叶的香气。茶叶则是初春采摘的明前新茶,条索纤细,色泽翠绿,冲泡开来,汤色清澈透亮,如同上好的水晶,香气淡雅悠长,带着一丝清甜的回甘,恰好能冲淡他身上挥之不去的军营肃气与铁血戾气,让他紧绷的神经渐渐放松下来。

邱鼎杰坐下不久,戏台上的锣鼓便会准时响起。“咚锵、咚锵”,节奏明快,瞬间将人带入戏文的世界。有时黄星唱《游园惊梦》,一身水绿色戏服,上面绣着精致的缠枝莲纹样,针脚细密,栩栩如生。水袖轻扬间,仿佛有春风拂面而来,带着江南水乡的温婉与柔情。“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他的唱腔柔媚婉转,如同山间清泉,潺潺流淌,又像是情人间的低语,缠绵悱恻。那双含情脉脉的眼波流转间,尽是杜丽娘的春心萌动与少女情怀,让邱鼎杰紧绷了数日的肩背不自觉放松,指尖不再下意识地攥紧,仿佛跟着戏中人一同踏入了江南的后花园,看遍满园春色,忘却了军营的严明纪律与边关的紧张局势。他不懂什么叫“水磨调”,也不懂戏文里那些复杂的韵律与讲究,却能从那软糯的唱腔里,听出一种久违的、不掺杂质的温柔,感受到那份纯粹的美好与憧憬,让他那颗被战火淬炼得坚硬的心,渐渐变得柔软。

他也爱听黄星唱《锁麟囊》,听薛湘灵从富贵骄纵的大小姐,历经家道中落、流离失所的坎坷后,蜕变为善良通透、懂得感恩的女子。当唱到“他教我收余恨、免娇嗔、且自新、改性情”时,黄星的唱腔褪去了之前的柔媚,变得沉稳有力,字字句句都像是带着千钧之力,敲打在邱鼎杰的心上,又像是一双温柔的手,在细细熨帖他心底的褶皱。邱鼎杰常年领兵打仗,见惯了生死离别,亲手斩过敌人,也亲眼看着身边的袍泽一个个倒下,心中难免积郁着戾气与沉重,还有那份不为人知的孤独与疲惫。而黄星的唱腔,便如同温柔的春风,一点点吹散那些阴霾,让他在乱世之中,寻得一份内心的平和与安宁。他会不自觉地跟着哼唱,调子或许不准,节奏也有些错乱,却格外认真,每一个字都唱得格外用力,惹得偶尔上楼送茶的黄星忍俊不禁,眼底的笑意如同碎星,明亮动人,顺着眼角眉梢漫溢开来。

有时黄星唱到动情处,无论是《霸王别姬》里虞姬自刎前的悲怆,还是《四郎探母》里杨延辉与母亲重逢的喜悦,他都会下意识地抬眼望向二楼的雅座。四目相对的瞬间,无需多言,便自有一份默契在空气中静静流淌。邱鼎杰会微微颔首,眼底带着不加掩饰的欣赏与温柔,那目光仿佛在说“唱得极好,我都懂”;黄星则会浅浅一笑,眼角眉梢都染上笑意,唱腔愈发婉转悠扬,身段也愈发灵动洒脱,仿佛整出戏、整个戏台、整个玉春堂,都是为这一位特殊的听客而设,所有的情感与演绎,都只为博他一人会心一笑。

中场休息时,黄星常会提着一壶新沏的碧螺春,悄然走进雅座。他褪去了戏服上的浓妆重彩,只着一身月白长衫,袖口绣着细小的兰草纹,淡雅而别致。乌黑的长发用一根简单的玉簪束起,鬓边还残留着少许未卸干净的脂粉,却更添了几分慵懒与清雅。鬓边未卸的银饰随着脚步轻轻晃动,叮当作响,少了几分台上的明艳张扬,多了几分台下的清雅温润。他会在邱鼎杰对面的太师椅上坐下,动作轻柔,生怕打扰到对方的清净。亲手为他续上茶水,指尖不经意间触碰到温热的杯壁,带来一阵细微的暖意,也让两人之间的氛围愈发融洽。

“将军今日听得尽兴?”黄星的声音温润如玉,带着一丝刚唱完戏的沙哑,却更显真切动人。

邱鼎杰放下茶杯,目光落在黄星眼底,那目光深邃而专注,带着军人特有的沉稳与坚定,却又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柔和。他沉声道:“每次听你唱戏,都觉得浑身舒坦。比在军营里喝十坛好酒、睡三天好觉都管用。”他说话时语气依旧带着军人的干脆利落,没有多余的修饰,却字字句句都发自肺腑,带着最真挚的赞赏。

黄星轻笑一声,眼底泛起细碎的笑意,如同春风拂过湖面,漾起层层涟漪。他微微颔首,说道:“将军若是喜欢,日后得闲便来。我这儿的戏,永远为将军留着一出,无论何时,只要将军想听,我便为将军唱。”

有一次,邱鼎杰从边关巡查归来,特意带来了一小罐密封完好的雪水。那罐子是用上好的青瓷烧制而成,上面刻着简单的云纹,古朴而雅致。他将罐子小心翼翼地递到黄星面前,平日里握惯了刀枪的手,此刻竟带着几分难得的小心翼翼,仿佛手中捧着的是稀世珍宝。“关外的雪水,干净清冽,没有半点杂质,用来煮茶最是清甜。”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雀跃,像是孩子献宝般说道,“想着你或许能用得上,便让人在大雪纷飞时仔细收集了,密封好带回来的,一路上都小心护着,没让它化了。”

黄星接过罐子,指尖触到冰凉的罐身,一股清冽的寒意顺着指尖蔓延开来,却瞬间被心头涌起的暖流所包裹。他轻轻摩挲着罐身的云纹,抬眼望向邱鼎杰,眼底满是感动,那感动如同泉水般,清澈而真挚:“多谢将军费心。这般好东西,我定当好好珍藏,只在将军来时用来烹茶,不辜负将军的一片心意。”后来,每当邱鼎杰来听戏,黄星便会用这关外的雪水烹煮碧螺春。雪水的清冽与茶叶的鲜香完美融合,茶香愈发清冽醇厚,入口甘醇绵长,萦绕在雅座之中,久久不散。也让这日常的听戏时光,多了几分专属的心意与默契,成为两人之间心照不宣的秘密。

邱鼎杰起初并不懂戏,常常分不清生旦净丑的区别,也听不明白戏文里那些复杂的典故出处与隐喻。有一次,黄星唱《霸王别姬》,当唱到虞姬拔剑自刎的段落时,黄星眼中含泪,唱腔悲怆欲绝,每一个字都像是泣血而成,将虞姬的深情与决绝演绎得淋漓尽致。邱鼎杰坐在雅座上,看着戏台上黄星决绝的眼神与凄美的身段,心中也跟着揪紧,像是被什么东西紧紧攥住,闷得发慌。他实在不解,为何虞姬不随霸王一同突围,反倒要选择自寻短见。中场休息时,他便忍不住开口问道:“黄老板,那虞姬为何不随霸王一同突围,反倒要自寻短见?霸王那般英勇,未必没有突围的可能,她这般做法,岂不可惜?”

黄星闻言,并未觉得他的问题唐突,反而耐心解释道:“将军有所不知,虞姬深知霸王大势已去,楚军已是强弩之末,突围无望。她是霸王最心爱的女子,若是留在霸王身边,只会成为他的累赘,让他在突围时束手束脚。更重要的是,她不愿落入敌军之手,受辱于他人,玷污了霸王的名声与自己的名节。故而选择以死明志,成全霸王的忠义,也保全自己的清白。这便是戏文里常说的‘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他一边说,一边拿起桌上的茶杯,轻轻转动着杯身,目光落在杯中的茶叶上,语气带着几分感慨,“就像将军守护家国,宁愿战死沙场,马革裹尸,也不愿退缩半步,让百姓受敌军践踏,是同一个道理。都是为了心中的信念与坚守,不惜牺牲自己。”

邱鼎杰闻言,恍然大悟,眉头渐渐舒展开来。他沉声道:“原来如此。这般烈性女子,倒是可敬。难怪你唱到此处时,眼中满是悲戚,原来是懂她的心思。”从那以后,黄星便常趁着中场休息,为邱鼎杰讲解戏文里的故事与典故。他会细细说着《定军山》里黄忠的老当益壮、智勇双全,如何凭借一己之力大败敌军;说着《空城计》里诸葛亮的沉着冷静、足智多谋,如何以一座空城吓退司马懿的十万大军;说着《四郎探母》里杨延辉的忠孝两难、家国情怀,如何在亲情与忠义之间挣扎徘徊。邱鼎杰听得格外认真,眉头时而紧锁,时而舒展,时不时会提出自己的疑问,有时还会联系军中的事务发表自己的见解,两人一聊便是半个时辰,直到戏台上传来再次开演的锣鼓声,才恋恋不舍地结束话题,各自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日子久了,邱鼎杰不仅渐渐懂了戏,还能跟着黄星哼上几句简单的唱段。有时黄星在后台吊嗓,声音透过屏风传出来,清晰而悠扬。邱鼎杰便坐在雅座上静静听着,遇到熟悉的调子,便低声跟着哼唱。他的嗓音浑厚有力,带着军人特有的铿锵感,虽算不上字正腔圆,却也有模有样,韵味十足。黄星听到了,也不笑话他,反而会在唱到关键处时,刻意放慢语速、抬高声调,引导他跟着唱。两人一唱一和,隔着戏台与屏风,虽不能相见,却能感受到彼此的气息与默契,生出一种别样的温馨与融洽。

玉春堂生意红火,名气越来越大,往来的客人也愈发繁杂,难免会遇到一些难缠的客人。有一次,城里一位声名狼藉的纨绔子弟带着一群凶神恶煞的恶奴来听戏。他穿着华丽的绸缎衣裳,腰间挂着名贵的玉佩,脸上带着几分嚣张跋扈的神情,一进门便大声嚷嚷着要黄星亲自出来唱《贵妃醉酒》,还点名要求黄星唱完后下台陪他喝酒。伙计见状,连忙上前婉言劝阻,解释说黄星只唱戏不卖身,还请公子自重。可那纨绔子弟哪里听得进去,一把将伙计推倒在地,伙计的额头撞到了桌角,瞬间渗出了鲜血。那纨绔子弟拍着桌子,嚣张地大喊:“不过一个戏子,还敢摆架子?给脸不要脸!今天要么陪本公子喝酒,要么这玉春堂就别想开了,我拆了你的戏台!”

此时邱鼎杰正在二楼雅座听戏,楼下的喧闹声如同惊雷般打破了戏楼的清净,也打断了他沉浸在戏文里的思绪。他眉头微微一蹙,眼底瞬间闪过一丝寒芒,那是常年征战沙场养成的肃杀之气,让人不寒而栗。他起身走到栏杆边,居高临下地看着楼下的纨绔子弟,目光锐利如刀,仿佛能穿透人心。“放肆。”他的声音不大,却如同惊雷般在戏楼里回荡,瞬间压过了所有的喧闹与叫嚣,让整个戏楼都安静了下来。

那纨绔子弟原本嚣张的气焰,在接触到邱鼎杰的目光时,瞬间消散了大半。他虽纨绔,却也认得这位镇守边关的邱将军,知道这位将军手握兵权,杀伐果断,连官府都要让他三分,平日里连他父亲都对邱将军敬畏三分。此刻被邱鼎杰这般盯着,他只觉得浑身发冷,如同被猛兽盯上一般,吓得腿都软了,说话也变得结结巴巴:“邱、邱将军……您、您怎么在这儿?”

邱鼎杰缓缓走下楼,步伐沉稳而有力,每一步都像是踩在那纨绔子弟的心上,让他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退。他走到那纨绔子弟面前,高大的身影如同山岳般矗立,带来强烈的压迫感。“黄老板是唱曲的先生,凭本事吃饭,受人敬重,不是供人取乐的陪酒伶人。”他沉声道,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如同在军营中发布军令一般,“玉春堂是听戏的清净地,是供人消遣娱乐、感受戏文魅力的地方,不是你撒野的地方。今日之事,念在你年少无知,我可以不追究。但你若再敢来这里骚扰黄老板、破坏这里的清净,休怪我不客气。”

那纨绔子弟连连点头,脸上满是惊恐与讨好的笑容,哪里还有半分刚才的嚣张气焰:“是、是、是,将军教训得是,小子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说完,他连忙扶起地上的伙计,掏出几锭银子扔给他当医药费,然后带着一群恶奴灰溜溜地跑了,连头都不敢回。

戏楼里的客人见状,纷纷拍手叫好,称赞邱将军仗义执言、为民除害。黄星走到邱鼎杰身边,眼底满是感激,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依赖:“多谢将军解围。今日若不是将军在此,后果不堪设想。”

邱鼎杰转过身,看向黄星,眼底的肃杀之气渐渐褪去,换上了温柔的神色,如同冰雪消融后的暖阳:“无妨。谁敢在你这里撒野,便是与我为敌。我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也绝不会让任何人破坏这玉春堂的清净。”他顿了顿,补充道,“以后若再遇到这种事,不必忍着,也不必与他们争执,派人去军营告知我一声便是。无论我在忙什么,都会第一时间赶过来。”

黄星心中一暖,如同有一股暖流缓缓淌过心田,驱散了所有的不安与恐惧。他望着邱鼎杰坚毅的侧脸,看着他眼底那份真挚的守护与坚定的承诺,轻轻点了点头,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嗯,我知道了。多谢将军。”从那以后,再也没有人敢在玉春堂撒野,而邱鼎杰来听戏时,总会下意识地留意四周的动静,默默守护着这一方戏台,守护着台上那个让他牵挂的人。

日子久了,两人之间的默契愈发深厚,那份情谊也如同陈年老酒般,愈发醇厚。不知从何时起,他们竟渐渐生出了同台唱戏的念头。起初只是黄星一句半开玩笑的话,邱鼎杰只当是打趣,并未放在心上。直到一次玉春堂的鼓师偶感风寒,高烧不退,临时找不到替补,而当天的夜场早已预售了门票,若是取消,不仅会损失钱财,还会坏了玉春堂的名声。邱鼎杰恰巧在后台看着黄星上妆,看着他眉宇间的焦急与无奈,心中也跟着泛起一丝不忍。黄星看着他,忽然眼睛一亮,半开玩笑地说:“将军平日里跟着我哼得有模有样,唱腔也颇有几分韵味。不如今日替我搭一段《定军山》?你唱黄忠,我唱严颜,正好配一对老将,也能解燃眉之急。”

邱鼎杰愣了愣,脸上竟泛起几分难得的红晕,如同少年人般羞涩。他语气带着几分犹豫与不确定:“我、我从未登台唱过戏,连身段都不懂,怕是会砸了你的场子,让客人们失望。”

“无妨,不过是图个乐子,解燃眉之急罢了。”黄星笑着递过一身早已备好的武将戏服,那是一身赭黄色的武将袍,上面绣着精致的虎纹,腰束玉带,头带翎子,威风凛凛,“将军身形挺拔,气度不凡,扮上黄忠定是英气十足,威风凛凛。放心,有我在旁搭着你,我会引导你,绝不会让你出丑。而且,我相信将军的悟性,一定能唱好。”

盛情难却,再加上看着黄星焦急的模样,邱鼎杰便应了下来。伙计们七手八脚地为他上妆、穿戴戏服。卸下素色长衫的邱将军,换上赭黄色的武将袍,腰束玉带,头带翎子,虽眉眼间还带着几分军人的硬朗与威严,却也自有一番老将的沉稳与豪迈。他握着沉甸甸的长枪道具,手心微微出汗,指尖有些发凉,心中既紧张又期待。但在看到黄星鼓励的眼神时,他渐渐定了心神,深吸一口气,将所有的紧张都压了下去。

锣鼓声起,节奏明快而激昂,瞬间点燃了戏楼里的气氛。黄星先开腔,唱腔婉转悠扬,带着严颜的沉稳与傲气:“金鼓交鸣杀气生,阵前对敌两员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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