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前最后一次模拟考的成绩公示栏前，挤满了抱着画板、攥着颜料盘的艺术生，连公告栏旁边的梧桐树都被挤得枝叶发颤。黄星和邱鼎杰刚挤到前排，就被周围同学的惊呼声围了起来——他们的名字被红色马克笔圈了两个醒目的大框，分数像两簇火焰，在密密麻麻的成绩单里格外耀眼，连阳光落在上面都像是镀了层金边。
邱鼎杰的数学试卷被钉在公示栏最显眼的位置，卷首鲜红的“149”分几乎要穿透纸张，右下角阅卷老师的红笔批注写得满满当当：“最后一道立体几何压轴题辅助线画法极具创造性，突破常规‘找中点连中位线’思路，通过构造空间直角坐标系结合向量法求解，逻辑缜密，步骤完整，堪称典范！”他凑过去细看，发现除了选择填空全对，最后一道题只在“向量模长计算”处被扣了1分，那道题连班里最顶尖的文化课生都只得了一半分。再看总分栏，692分的数字让他忍不住攥紧了手里的素描本——物理98分、化学97分，几乎是满分答卷；就连他三个月前还在及格线挣扎的艺术史论，也拿到了135分的高分，卷面上“对‘巴洛克艺术与洛可可艺术差异’的分析角度新颖，结合作品案例准确”的评语，让他想起自己为了背艺术流派，把文艺复兴三杰的代表作贴在画板上，连画画间隙都要瞟两眼的日子。要知道，这门课的年级平均分常年在90分徘徊，135分的成绩足以排进年级前三。
黄星的英语试卷就贴在邱鼎杰旁边，148分的成绩让周围学艺术的同学倒吸一口凉气——阅读部分20道题全对，完形填空只错了一道词义辨析题，作文《艺术与生活》更是被单独拿出来，用透明胶带贴在公示栏中央，旁边写着“全年级范文，建议传阅学习”。他踮起脚细看作文评语：“以‘艺术是生活的镜像’为核心论点，结合梵高《星夜》与现实星空的关联、齐白石‘妙在似与不似之间’的创作理念，论证层层递进，语言流畅优美，比喻生动贴切，满分！”再翻到总分栏，685分的数字同样亮眼：语文128分，其中“艺术评论”题拿到满分，阅卷老师评价“对《韩熙载夜宴图》的构图分析笔触细腻，见解独到，既懂艺术技法又通文化内涵”；就连曾经拖后腿的政治，也考了92分，选择题全对，主观题“艺术市场与经济规律的关系”分析，因为结合了“当代艺术拍卖市场价格波动”的案例，被批注“理论联系实际，论证充分”。
“鼎杰，你这艺术史论怎么记得这么牢？”同为美术生的张野挤到邱鼎杰身边，手里的素描铅笔因为激动差点掉在地上，笔杆上还沾着未干的炭粉，“我昨天背‘文艺复兴三杰’，把达·芬奇的《蒙娜丽莎》记成米开朗基罗的，连模拟考都写错了，你居然能把‘威尼斯画派与佛罗伦萨画派的色彩差异’分析得那么细！”
邱鼎杰挠了挠头，指了指自己画板上贴着的便利贴——上面写满了艺术流派的关键词，“我把每个流派的核心特点、代表艺术家、代表作都整理成表格，还画了小图标，比如用‘小天使’代表巴洛克艺术的宗教题材，用‘玫瑰花’代表洛可可艺术的柔美风格。每天画画前背10分钟，晚上睡前再默写一遍，慢慢就记牢了。”他顿了顿，又补充道，“比如你分不清文艺复兴三杰，就记‘达·芬奇画人（《蒙娜丽莎》）、米开朗基罗雕人（《大卫》）、拉斐尔画神（《西斯廷圣母》）’，这样就不容易混了。”
“黄星，你英语作文的比喻也太绝了吧！”学油画的林薇捧着自己的英语笔记本，凑到黄星面前，本子上抄满了英语句型，“‘艺术是生活的镜像，既映照现实，又重构理想’，这句话我昨天在画室里看到，当场就抄下来了！我写英语作文总不知道怎么举例，你怎么能想到把梵高和齐白石的例子结合起来啊？”
黄星笑着从书包里掏出一本泛黄的笔记本，里面夹着他整理的“艺术主题英语素材”：“我把常见的作文主题都分类了，比如‘艺术与生活’‘传统与创新’，每个主题下面都记几个艺术家案例和对应的英语表达。比如写‘艺术映照现实’，就记梵高《星夜》反映他的精神世界；写‘艺术重构理想’，就记齐白石把虾画得‘似与不似’，比现实中的虾更有韵味。平时画画累了就看几页，考试的时候就能直接用了。”他翻到某一页，指着上面的句子说，“你看，我还把‘妙在似与不似之间’翻译成‘The beauty lies in the balance between similarity and dissimilarity’，提前准备好，考试就不用慌了。”
负责艺术生文化课教学的李老师挤过人群，手里还拿着两人的成绩单复印件，眼镜滑到了鼻尖上也没顾得上推。他看着邱鼎杰，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激动：“鼎杰，你这次数学成绩太让我惊喜了！三个月前你还在问我‘立体几何怎么找辅助线’，现在居然能想出向量法的新思路，这进步速度简直是奇迹！”他又转向黄星，举着英语试卷说，“黄星，你的英语作文我在教研组会议上都展示了，其他老师都问‘这是艺术生写的？比文化课重点班的学生还厉害！’”
李老师清了清嗓子，把两人的成绩单举起来，让周围的同学都能看到：“你们俩的分数……已经远远超过央美文化课录取线的最高预期！去年央美文化课录取线最高的专业是‘美术学’，分数线是620分，你们一个692分，一个685分，比录取线高了70多分！就这文化课成绩，再加上你们的专业水平——鼎杰的素描静物在全市艺术联考拿过一等奖，黄星的色彩风景去年还入选了省青少年美术展，央美就是为你们量身定做的舞台！”
周围的同学都发出了羡慕的惊叹声。张野拍了拍邱鼎杰的肩膀：“行啊你，以后去了央美，可别忘了教我数学！”林薇也拉着黄星的胳膊：“你的英语笔记借我复印一份呗，我也想跟你一样，文化课和专业课都拔尖！”
夕阳的金辉透过梧桐树叶，洒在公示栏的红榜上，把两人的分数染成了暖黄色。邱鼎杰摸了摸口袋里的系统面板——自从半年前开始靠认真学习赚生命值，现在他的生命值已经突破9万，离10万的目标越来越近。黄星也悄悄看了眼手机，屏幕上的生命值停在88000，他想起自己曾经为了躲系统扣点，故意在英语作文里写错单词，如今却能靠真实的努力拿到满分，心里满是踏实。
他们对视一笑，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笃定——曾经在文化课考场的小心翼翼，如今变成了挥洒自如的锋芒；曾经被系统束缚的“学渣”伪装，如今变成了照亮艺术之路的底气。高考的考场就在前方，央美的校门已经隐约可见，这场跨越“伪装”与“真实”、“文化课”与“专业课”的冲刺，他们早已准备好交上最完美的答卷，在艺术的殿堂里继续闪耀属于自己的光芒。
月考结束后的傍晚，夕阳把云朵染成温柔的橘粉色，黄星和邱鼎杰背着书包，脚步轻快地走回他们同居的出租屋。钥匙插进锁孔转动的瞬间，两人还在兴奋地聊着刚结束的考试——
“我跟你说，这次数学最后一道大题，我居然用你教我的两种方法都解出来了，步骤写得特别全！”邱鼎杰换鞋时还忍不住比划，眼里满是雀跃，“就是最后算数值的时候手有点抖，生怕算错，还好检查了两遍，都是对的！”
黄星笑着把书包放在沙发上，顺手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我的英语完形填空应该全对，这次考的固定搭配，全是我笔记里整理过的，连‘look forward to doing’这种易错点都没中陷阱。对了，作文我还引用了《论语》里的‘学而时习之’，老师之前说过引用经典能加分，应该能多拿几分。”
两人正你一言我一语地复盘，突然，兜里的手机同时震动起来——不是平时那种轻微的提示震感，而是带着“特殊事件”意味的连续震动，连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屏幕都亮了起来，暗绿色的系统面板自动弹出，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醒目。
黄星和邱鼎杰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讶，连忙拿起手机。只见面板上跳出一行加粗的亮绿色文字，格外耀眼：
【检测到宿主黄星、邱鼎杰月考总分分别提升98分、105分，均突破“月度进步目标”，且帮助同学次数达15次/人，触发“双宿主协作奖励”——奖励生命值15000点/人！】
“15000？！”邱鼎杰的声音瞬间拔高，手里的手机都差点滑掉，他反复确认着屏幕上的数字，“我没看错吧？是15000，不是1500？”
黄星也盯着自己的手机屏幕，指尖因为激动微微发颤：“是15000！后面三个零，没错！”
话音刚落，系统面板上的数值开始飞速跳动。黄星的生命值从“72300/100000”一路飙升，最终定格在“87300/100000”；邱鼎杰的则从“71800/100000”涨到了“86800/100000”——距离10万的目标，只剩下不到15000点！
“卧槽！87300了！”黄星猛地从沙发上跳起来，手机被他紧紧攥在手里，脸上的笑容根本藏不住，“之前还以为要再等两次考试才能到8万，没想到一次奖励就直接冲上去了！”
邱鼎杰比他更激动，直接原地蹦了两下，还顺手把抱枕扔到空中：“86800！我离10万就差13200了！按这个速度，下次月考再进步一点，加上帮同学的奖励，说不定就能攒够了！”
两人围着茶几转了两圈，兴奋得话都说不连贯。黄星突然想起什么，拿起手机翻出系统面板的截图，点开和陈默的聊天框：“快！给陈默发个截图，让他也高兴高兴！之前他还说咱们得年底才能攒够，现在看来，说不定下个月就能摆脱系统了！”
邱鼎杰连连点头，也赶紧截图：“对！还要告诉他，这次月考咱们不仅拿了奖励，数学和英语还进了全班前五，老师都在班里表扬咱们了！”
发完消息，两人又坐回沙发上，却还是抑制不住激动，时不时互相展示一下手机屏幕上的生命值。夕阳透过窗户洒进来，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也把他们脸上的笑容映得格外灿烂。
“你说，等咱们攒够10万生命值，系统会不会真的解除绑定啊？”邱鼎杰突然问道，语气里带着期待。
黄星用力点头，眼神坚定：“肯定会！咱们这半年靠认真学习、帮助同学赚了这么多点数，没走一点歪路，系统肯定能看到咱们的改变。到时候，咱们就能彻底摆脱它，安安心心地准备高考，考去自己想去的大学了！”
“没错！”邱鼎杰攥紧拳头，“我要考去南方的理工大学，学计算机；你就去海边的外国语大学，继续学英语。到时候放假了，咱们还能互相串门，一起去看海！”
两人越说越兴奋，连晚饭都决定要好好庆祝一下——去楼下那家他们以前舍不得去的川菜馆，点一份水煮鱼，再加两个小菜，纪念这次生命值的“大飞跃”。手机屏幕上的“87300”和“86800”静静躺着，像是在为他们加油，也像是在见证他们离“自由”越来越近的每一步。
两人揣着满心的激动，连换衣服都显得格外匆忙——黄星抓起一件蓝色连帽衫套上，邱鼎杰则随手抄了件灰色运动外套，鞋子都没来得及系紧就往门口冲。刚走到楼道里，邱鼎杰突然想起什么，又折返回去：“等等！把手机带上，一会儿吃饭的时候再好好看看那数值，越看越开心！”
黄星笑着点头，把手机揣进外套内兜，仿佛那不是一个电子设备，而是揣着一整个即将实现的梦想。下楼时，两人的脚步声在楼道里回荡，以往觉得漫长的楼梯，此刻却觉得格外短，连脚步都轻快得像要飘起来。
“老板，一份水煮鱼，要特辣！再要一份麻婆豆腐，一份蒜蓉油麦菜！”刚踏进川菜馆，邱鼎杰就冲着柜台大声喊，声音里满是抑制不住的兴奋。老板抬头看到是他们，笑着打趣：“今天怎么这么开心？是不是考试考好了？”
“何止是考好！”邱鼎杰拉着黄星坐在靠窗的位置，压低声音却难掩骄傲，“我们这次月考进步特别大，还拿了‘奖励’，离目标又近了一大步！”老板虽然没听懂“奖励”是什么，却也跟着笑：“那可得多吃点，庆祝庆祝！”
等菜的间隙，两人又掏出手机，盯着屏幕上的生命值反复看。黄星用指尖点了点“87300”的数字，嘴角弯起：“你看，咱们之前攒7万都用了半年，现在这15000一到账，直接快到9万了，感觉像做梦一样。”
邱鼎杰凑过去，把自己的手机和他的放在一起，两张屏幕上的数字并排躺着，格外有成就感：“你说，系统这次怎么这么大方？以前最多一次给5000，这次直接翻了三倍。”
“可能是因为咱们这次不仅成绩进步大，帮同学也多吧。”黄星想了想，“你忘了？这个月你帮王浩他们讲了8道数学题，我也帮林小雨她们整理了英语笔记，加上成绩都突破了100分的进步线，说不定系统觉得咱们‘超额完成任务’了，才给这么多奖励。”
正说着，水煮鱼端了上来，红亮的汤汁冒着热气，麻香和辣香瞬间弥漫开来。邱鼎杰夹起一块鱼肉，塞进嘴里，烫得直吸气却笑得开心：“太香了！以前总觉得这家太贵，舍不得来，现在觉得，靠自己努力换来的庆祝，吃着就是不一样！”
黄星也夹了一筷子豆腐，鲜嫩的豆腐裹着麻辣的酱汁，味蕾瞬间被激活：“等咱们攒够10万生命值，彻底摆脱系统了，咱们就去吃顿更好的，去市中心那家有名的火锅，点满一桌子菜，好好庆祝一下！”
“好啊！”邱鼎杰用力点头，“到时候还要去买新衣服，你不是一直想要一件黑色的羽绒服吗？我还想买一双新的篮球鞋，等高考结束，咱们去打篮球，去看电影，把以前没做过的事都做一遍！”
两人边吃边聊，话题从高考志愿聊到未来的大学生活，从想去的城市聊到想做的事。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下来，路灯亮了起来，暖黄色的光透过窗户照在他们脸上，映得两人眼里的光芒比灯光更亮。
吃完饭回家的路上，邱鼎杰突然掏出手机，点开系统面板，对着屏幕小声说：“系统，虽然以前你总让我们装学渣，挺讨厌的，但这次谢谢你的奖励。我们会继续努力的，争取早点攒够生命值，不辜负你这次的‘大方’！”
黄星听到他的话，忍不住笑了，也跟着对着自己的手机说：“我们会继续认真学习，继续帮助同学，不会走歪路的，你就等着看我们攒够10万的那天吧！”
回到出租屋，两人洗漱完，却还是没有睡意，又坐在沙发上翻看着手机里的成绩单和系统面板。黄星突然想起什么，拿出笔记本，在上面写下：“10月月考，生命值87300，离目标差12700。下一步计划：每天多刷2道数学题，背10个英语单词，每周帮同学至少3次。”
邱鼎杰凑过来看，也拿起笔，在旁边补充：“我也要每天多刷1道压轴题，帮同学讲题的时候多总结方法，争取下次月考再进步100分，拿到更多奖励！”
写完，两人相视一笑，把笔记本放在茶几最显眼的位置。窗外的月光洒进来，落在笔记本上，也落在他们带着期许的脸上。虽然离10万生命值还有一段距离，但此刻，他们比任何时候都更有信心——因为他们知道，每一次认真学习，每一次帮助他人，都是在朝着“自由”的方向靠近，而这一天，已经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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